第18章 家中惨状
一行人到达村口，看见有几名孩童在互相追逐嬉戏打闹，大人们在村口大树下歇着凉，零碎的唠着家常。他们见到宋梁等人骑着战马风尘仆仆赶到村门口，每人都带着武器，个别几个看起来还凶神恶煞，村民们哪见过这种阵仗，都以为是来了山匪，拉起自己孩子就四处跑开。宋梁也不想扰民，让一干人等就在村口等待，如果遇到危险就给他们发信号，之后带着苏轼几个人进去。苏轼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村里风光和人家，很快就看到了苏轼的家。苏轼指着不远处的那间屋子，“大哥请看，那里就是小弟的家，有些简陋了，大哥莫要嫌弃！”“兄弟说哪里话，你家就是我家，哪有嫌弃自家的道理！”宋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群山巍峨，山巅之间一片连着一片，山脚下有个茅草屋，在屋子顶部还冒着炊烟，应该是在做饭，外面好像有一些人站着，在围观着什么，不时还有人在指指点点着什么。此时，苏轼家门口守着数名张员外家的家丁，个个拿着棍棒，不让村民靠近。一群村民围在屋门口，张看着里面的情况，里面有着张管家带着几名身强力壮的家丁正在殴打苏轼的妻儿。几年前，苏轼离家出去参加乡试，家里没有银子维持周转，苏轼的妻子就去当地的大户张员外家借了些许银子，一部分补贴家用，一部分给苏轼做路上的盘缠。苏轼外出考试，一直未归，家里的一切靠着妻子一人打点，实在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就跑到张员外家再借点银两，说是丈夫回来就还，她相信苏轼一定能够高中。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由于家中老母念儿，思念成疾，身体欠佳。一双儿女又要迈进学堂，自己身体还虚弱，所以欠的银两已然达到十两银子的巨债。张员外见她一直未还钱，苏轼又不知去了哪，久而久之，怕她赖账还不起，便不再借钱，就派人三番两次地来催还钱，催了几次未果。这一次张员外打算用苏轼的房屋土地来抵债，让管家带着一些人来打算将他们一家赶出去。管家和打手们为了完成员外的吩咐，行事之间就是鲁莽为先。苏轼的妻子在院子里与管家发生争吵，声音之大，引来了许多村民围观，都是来看热闹的，在这里穷人一般是没有亲戚的，也不会有人去帮助穷人得罪富人。管家并不想和她讲道理，下令让人把她们母子拖出去，拖不走就打，武力解决，能用拳头说事的就不要用嘴的道理被他落实的彻彻底底。面对打手和管家的强行征用剥夺房地，母子二人奋起反抗，奈何男性绝对的力量优势下，二人并没有占的任何便宜，反而被打得鼻青脸肿。围观村民见状不忍，毕竟都是一个村的人，纷纷出言制止他们的暴行，更有部分男青年双手紧握，但也仅此而已。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帮忙，都怕伤及自身，迁怒于张员外，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管家听见村民们的谴责，脸上布满乌云，见她母子如此难以搞定，便不想顾及那么多，完成任务要紧，不然这管家的位置可坐不稳了呀。管家从旁抽出一根棒子，就朝着他们母子挥去，棍子结结实实砸在她们的背上，现场更是惨叫声连连。苏轼的母亲此时坐在被丢出来的被子上抹着眼泪，呜咽的抽泣着，老人已经哭不出声来了。她看着被打的儿媳和孙子，就想上去护着，情绪一激动，差点就昏死过去。苏轼走进人群，听着里面连连的惨叫声，心中不由得一紧。快速上前，推开人群，看见妻儿正在被管家殴打，母亲也坐在被子抽泣。地上散落着各种家具，修砌的墙面也被人推倒，他大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为何出手伤我一家老小，他们怎受得了你如此棍棒?”快速跑上前去，一脚踹开了管家，抱着地上的妻子和儿子大哭起来。此情此景，也是让在场的不少人动了恻隐之心。管家被踹的一个踉跄，退了几步后，正想破口大骂，见是苏轼回来了，大喜：“苏轼既然你回来了，就还钱吧，省的我多费口舌。”
苏轼站了起来，将妻儿拉起，还擦了擦眼泪，又走过去扶起老母，转过身来对管家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地说：“将我家人打成这般模样，纵使我再有钱，我也不会还的！”管家一听，呵呵：“来人，都给我打出去，不留情面！”几名家丁拿着棍棒，走了上来，照着苏轼，动手就是一棍。宋梁等人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大喊：“站到，给lz住手，w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民宅，还动手伤人，你t眼中可还有王法！”管家见来的这几人，穿着朴素，应该是些没权没势的，大笑一声：“哈哈哈，王法？lz在这里就是王法！”见他们只有几人，随即让所有人将他们围了起来。管家指着宋梁:“多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生命的代价!”宋梁面色阴沉，眉毛拧成一团：“你t是什么东西，我不和狗说话，滚一边去，这是要以多欺少吗？”管家见对面似乎有些底气不足，更加猖狂：“你小子还挺冲，你不是爱管闲事吗？就欺负你怎么了？我就是以多欺少了，怎么的?来人，给我打断他的狗腿，然后拖下去喂狗！”宋梁进村，没有带任何头领，就只带了几名随从，要是有头领在场，估计管家都不会活超过一句话的时间。随从见状，护着宋梁小心翼翼的往后退，管家以为他们怕了，好欺负，心里更加开心，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没有能力还多管闲事，瞧给你能的!你不是很牛吗？我就是想教训一下你这种人，让你长长记性，没事不要乱说话!”宋梁见对面人多势众，先稳住局势再说，让随从释放红色信号，通知村口的人前来帮忙，大有一种一枝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架势。不同颜色的烟花信号，代表的意义不同。红色代表有危险，十万火急，而且还是宋梁发出的，村口的人见此，大惊失色。众人见到升起的红色信号，暗道不好，没有过多言语，纷纷上马，飞驰赶来。家丁见他们连连后退，抄起棍棒就招呼上去，一阵噼哩哗啦之后，地上哀嚎声一片。只剩下宋梁还站着，另一边还有数名家丁，他们没想到宋梁竟然这么能打，一个个小心谨慎的靠近，伺机而动。“嘟嘟嘟……”马蹄踏在地上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地上的石子被震得颤抖起来。很快来到了苏轼的家门口，骑在最前面的吴氏兄弟见许多人手持棍棒，围着宋梁，要是宋梁在自己的保护下有任何闪失，这个责任他们两担不起，大急，喊道：“前方之人，休伤我主！否则定叫你们血溅当场!”后面跟随的众人也都高声大喊：“休伤我主!”村民哪见过这阵仗，心里暗惊，估计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快速躲避，怕马撞到自己。都在怀疑着宋梁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招来那么多人马，纷纷对宋梁起了敬畏之心。二人骑马来到跟前，手起刀落，数名家丁还未来得及反应，全部殒命。他们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快的刀，更是想不到出来耀武扬威的催债，还能把命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