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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心猿意马浑身僵硬了。
面对这等事,林思慎以前一直觉着自己经验颇丰,毕竟她时常去凝香楼,见过不少风尘女子和恩客亲热。还从秦灏看过不少□□,虽然她只是随意翻阅,但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中栩栩如生的插图,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可今日真的发生了,她却噤若寒蝉,除了刚开始她伸出了手,抱住沈顷婠外,她什么也不知道做了,她的脑子一片浑沌。
就在林思慎想要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起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时,她唇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痛意让她瞬间回过神来。
沈顷婠轻轻咬了林思慎一口,像是惩罚她的走神,抑或是满足她想要被咬的奇怪心思。
唇上的刺痛让林思慎眉头微蹙,然而就在她快要低|吟一声时,唇上的痛意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软在刚刚被咬过的地方,轻轻舔过。
林思慎的脸红的像烧着了一样,她心中既羞怯又悸动,她颤颤巍巍的想要学着沈顷婠的动作,咬她一口,谁知她才张嘴,沈顷婠便抽身离开。
沈顷婠并未给林思慎太多时间,一吻之后,她翻身背对着林思慎躺下了,闭上眼似乎打算歇息了。
可林思慎哪能立即从兴奋悸动中走出来,她呆呆的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又侧头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沈顷婠。
林思慎侧身蜷在沈顷婠背后,犹犹豫豫的伸手戳了她一下:“郡主?”
“我倦了。”
沈顷婠的声音平静无波,可若是林思慎足够认真,便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羞怯。
“那我陪郡主一同歇息。”
林思慎没忘,沈顷婠可是没日没夜的照顾了她三日,现在她要歇息了,林思慎自然不敢打扰。不过她刚刚还那般,瞬间却又要睡下,她还真能睡着?
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林思慎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狂跳,她深吸了一口气打算陪沈顷婠歇息,可她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脑子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来来回回浮现的,都是刚刚沈顷婠吻她时,那眉目含情面色微红的模样。
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思慎觉着像是过了一个时辰一样,她盯着沈顷婠的背影,既不敢打扰,又想要把她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就这么思绪烦乱的想了一阵,林思慎迷迷糊糊的靠着沈顷婠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她睡眼惺忪的缓缓爬起身,四处找寻着沈顷婠的踪影,盖在她身上的锦被缓缓滑落。
好在沈顷婠还在屋内,也并不难找,林思慎抬起头一眼就透过纱帐,隐约看清梳妆台前,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沈顷婠已经起身了,正坐在梳妆台前,由兰青绿荫伺候着梳妆束髻。
没想到,最后她居然睡着了,林思慎揉了揉眼睛,正打算掀开纱帐走出去。
兰青却突然走上前来,一边抬手掀开纱帐,一边回头对着沈顷婠恭敬道:“郡主,您还未歇息前,郡马她”
话说到一半,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对上了林思慎湿润惺忪的双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看到林思慎的那一刻,兰青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忍住了没喊出来,她目光呆滞的盯着林思慎,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林思慎倒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施施然爬起身,捡起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对着一动不动的兰青点头示意,而后唇角一扬,从兰青身旁掀开纱帐钻了出去。
兰青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林思慎的背影,幽幽问道:“郡马爷您是怎么进来的,奴婢一直守在门外,也没见您进来啊。”
林思慎躲在屏风后,匆匆将外衣穿好,而后轻咳一声仰头道:“兰青姑娘莫不是睡糊涂了吧?我自然是向郡主请示之后,才得已入内的,否则我还敢擅闯不成。”
兰青双眼瞪大,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急忙道:“可是奴婢分明记得,郡马爷本想求见郡主,奴婢禀告说郡主歇息了,郡马爷便转身离开了。”
林思慎整理好衣冠,笑容满面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看了眼沈顷婠,而后摇摇头装作无奈道:“兰青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却不好用了。”
兰青本是笃定林思慎离开了琉光阁,可看着林思慎那振振有词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守在门外时,的确有那么一会昏昏欲睡。
她竟真的开始怀疑自己记错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林思慎:“郡马爷难道后来又折返了回来?”
林思慎满意的点了点头,骗起人来却是脸也不红:“不错,还是兰青姑娘替我向郡主请示的,兰青姑娘可想起来了”
兰青没回话,呆呆的站在床榻边,绞尽脑汁的开始回忆了起来。
梳妆过后,沈顷婠缓缓站起身,她看了眼面容呆滞还在冥思苦想的兰青,又看了眼若无其事,正在拉扯着衣领的林思慎,勾唇一笑,轻嗔道:“你可玩够了?莫要再欺负兰青老实了。”
有沈顷婠替自己说话,兰青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冲着林思慎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小跑着跑到了沈顷婠跟前,自然的拽着她的衣袖撒娇道:“郡主,奴婢真的没偷懒。奴婢就闭眼歇了一小会,就那么一小会,奴婢肯定没记错。”
看着在身旁撒娇的兰青,沈顷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却很是宠溺:“你呀,若是困了,回去歇息就是,不必时刻守着我。”
林思慎在一旁看着热闹,竟这才发现,沈顷婠虽然性子冷,但是对身旁这些个极为亲近的人,态度倒是很温和,说话也是柔声细语。
哄好了兰青之后,沈顷婠支开了她和绿荫,屋内就只余下她和林思慎两人。
林思慎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缓步走到了沈顷婠跟前,眨了眨眼问道:“特地将人支开,郡主想要与我单独说些什么?”
沈顷婠挑眉,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觉着我能与你说些什么?”
林思慎环臂而立,佯装认真想了一阵,而后断言道:“自然是,风花雪月谈情说爱。”
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沈顷婠勾唇一笑,淡淡瞥了她一眼,嗔道:“胡言乱语。”
被这么娇嗔一声,林思慎竟觉得心中一阵酥麻,她压低了声音坏笑道:“难不成,郡主想再咬我一口。”
沈顷婠风轻云淡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她敛眸咬着薄唇,没好气道:“你我要与你说正事,你提那事做什么!”
生怕一会又把沈顷婠惹恼了,林思慎见好就收,她抿了抿唇笑问道:“那郡主要与我说什么正事。”
沈顷婠偏头看着她,神情恢复冷淡:“我要与你交代的事,是四皇兄的事。”
沈顷婠口中的四皇兄,便是沈忻洵。
一提起沈忻洵,林思慎面上的笑意就逐渐敛去,她眉头微蹙深吸一口气道:“郡主说吧。”
沈顷婠眸光微闪,她将林思慎混秘的这三日间,发生的事都告知了林思慎。
林思慎回府之后,府上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探望的客人,除了一些不足挂齿,前来攀附的官吏商贾之外。
最有分量的,便是近来颇受器重的二皇子,立下战功被召回京的四皇子,以及沈顷婠的父亲,皇帝同胞的弟弟,九王爷。
三个人是以不同的身份,前来探望林思慎的。
二皇子是受皇帝旨意,带着金银玉石绫罗绸缎,前来探望功臣。
九王爷是以岳父身份,前来探望自己昏迷未醒的女婿。
四皇子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