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 第26
【卢尚书和夫人老来得女,更是宠爱到了骨子里。】【惹到了大齐两大女儿/孙女奴,你完蛋了!】梁成恺看着两位当朝阁老气势汹汹的愤怒脸色,六神无主,瞬间瘫坐在地。林楠绩:【打得好解气啊!】【不得不说,冯阁老和卢尚书……真是老当益壮,比我下手重多了。】【这下子梁成恺真成猪头了!】梁成恺脸上被左右开弓,两颊高高肿起,不一会就肿成了一个猪头,翩翩公子的气质消失无踪。卢敬尧擦了擦手,朝梁成恺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老夫真是看走眼了,居然被你这等小人蒙蔽。”说完,他又朝皇上躬身道:”皇上,臣以为恶徒梁成恺所作所为实在可恶,必须严惩不贷!”向来心宽平和的冯元秀也语气激动道:”卢尚书所言极是,这等欺上瞒下,仗势欺人,颠倒黑白的小人,必须严加处置!”李承铣点了点头,冷声道:”此事交由刑部处置,对罪行绝不姑息!””孩子既然是梁成恺推小产的,诸位爱卿看看,此事得怎么算?”这件事既然落到了刑部头上,刑部尚书出列,揣摩了一下圣意,方才道:”依臣之见,这是谋杀!”文武百官精神为之一振,谋,谋杀?他们没听错吧?刑部尚书掷地有声:”腹中胎儿亦是生命,此事极为恶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臣查实所有细节,定会按大齐律法严加惩治!”李承铣满意地点点头,又交待道:”洛姑娘家中田产,也由刑部监管,助其还回田产,严惩霸占田地之人。此外,村长里正人等也需依律法处置。””至于锦衣卫和内监在酒楼打人……”李承铣道声音顿了一下,视线扫过林楠绩身上,”的确莽撞了些,不过行的是惩恶扬善之事,当赏,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其他人还没说话,冯阁老率先道:”皇上考虑得周到,若对见义勇为者不奖赏,恐怕会寒了全天下人的赤子之心!”冯阁老顿了顿,有意无意地看了林楠绩一眼:”小林公公虽为内监,但心地善良,为人赤诚,实在难得。司南浩勇气可嘉,嫉恶如仇。大齐有如此后生,实乃大幸!”卢敬尧想到自己小女儿差点被拐走了就惊魂甫定,幸亏林楠绩提醒了他,相当于林楠绩间接救了他小女儿一命!他当即道:”臣附议!阁老大人说的在理!”其他人见状,纷纷称赞有加,生怕自己说晚了。就连黄鸣,也只能咬牙赞同。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太监先是成了祥瑞,现在又被冯阁老和卢尚书赏识。运气忒好!此子不可小觑!林楠绩不知道大臣们心里的花花肠子,两眼亮晶晶的看向冯阁老:【!冯阁老居然夸我!】【夸我心地善良,为人赤诚诶!】【冯阁老是大齐元老级的功臣,一生清简,全身心地为国效力。能得到冯阁老的夸赞,蹲大牢也值了!】李承铣轻咳了一声:”那就赏白银百两,从朕的私库里出。”林楠绩懵了一瞬:【白银百两?一两银子相当于两千块钱,一百两白银就相当于二十万?】【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我一定好好为狗皇帝效力!】李承铣不知道林楠绩心里想的两千块钱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他欣喜若狂的声音,还是微微得意。现在知道在御前的重要性了吧?旁白的司南浩也是晕晕乎乎的,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锦衣卫,居然被皇上赏赐了?司元巽瞪了一眼自家不争气的儿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皇上的大恩大德。”两人这才回过神来,齐声道:”多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下了朝,林楠绩麻利儿换了衣服回到紫宸殿,没想到先碰到了汪德海。汪德海拉住他,脸上笑眯眯的:”你不见了一天,皇上问了好几次,快进去给皇上谢恩吧。”林楠绩微微讶异,【皇上竟然问起我?】【不会以为我矿工吧?】林楠绩连忙谢过汪德海,整理了一下衣裳,掀起帘子进了内殿。他恭恭敬敬地站在李承铣面前:”奴才多谢皇上赏赐,皇上刚才在大殿上给奴才洗刷冤屈,奴才感激不尽。”李承铣心道,这几句话倒是真心实意。
不由得又有些后怕,这件事幸好是让他知道了,当场提审。若是不知道,还不知道那个覃至诚会不会屈打成招。这么一想,李承铣就觉得对覃至诚对处罚轻了,要不再发配边疆一年吧。”行了,你这回是做了好事,朕自然得主持公道。下次再给朕惹事,朕可不一定保得了你。”林楠绩连忙道:”奴才不敢!”李承铣看了看林楠绩这幅伪装恭敬道样子就有些牙酸,和那锦衣卫在一起倒是哥俩好的模样。他不由问道:”你怎么和司南浩一起被抓了?”林楠绩老老实实道:”上次奴才被抓进诏狱,绑我的就是司南浩,奴才差点丢了小命,他还向我赔罪来着。所以出宫,我就找他一起了。”李承铣慢慢地”哦”了一声,想起上次还是自己造成的误会,心中涌上淡淡地不自在,没再提这事。林楠绩见李承铣正在作画,心情也很不错,大着胆子上前,接过了研墨的活,近旁侍候着。他一边磨墨,一边看着画上的内容。画上有山有水,有枯灰雅淡的树丛,有银装素裹的民居,小桥旁还有垂钓的小舟。李承铣握笔稳健,下笔流畅,挥洒自如。林楠绩不由地看进去了,默默欣赏这幅山水画。【没想到狗皇帝这么会画画,还以为他只会上朝呢。】李承铣作画的手没有停顿,唇角轻扯,这小太监到底对他有什么误会?吟诗作画是文人贵族的基本素质,他会画画有什么好稀奇。看着看着,林楠绩思绪飘扬,目光有些凝重了:【前朝有个很会画画的皇帝,画得国都亡了,老婆孩子成了奴隶。】【前前朝还有个很会作诗的皇帝,作诗作得断送了国家,害得爱妻爱妾都被人抢跑了。】【还好狗皇帝没有那么多后妃,后妃们和他的关系也很塑料。】【就算因此亡国,也不会被牵连太深。】李承铣笔尖一顿,即将完工的画作上瞬间洇湿了一团浓黑的墨迹,整章画作因为这个墨点瞬间变得难以入眼。他又心梗了,目光不善地射向林楠绩。什么叫作画亡国?他是那种玩物丧志的昏君吗?林楠绩没接收到李承铣咄咄逼人的目光,只看见笔停了,纸上洇开一个墨点,正落在一个似鹅似鸭的图案上。【咦?这画的是……鸳鸯戏水?】【有墨点的这是……公鸳鸯?这公鸳鸯轻啄着母鸳鸯的脖颈,好亲昵啊。】【啊!我懂了!贵妃自请进了冷宫,端妃下药,荣妃害得拉肚子,宜嫔又爱答不理的,宫中寂寞无人,狗皇帝这是……思-春了哇!】思-春???李承铣握着笔的手气到微微颤抖。林楠绩正暗自腹诽着,忽然听见李承铣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是野鸭!”林楠绩吓了一跳,抬起头,就发现李承铣目光不善地逼视着他。【啊?】”鸳鸯色彩华丽,野鸭色暗质朴,这是野鸭!”林楠绩更加莫名其妙了。【可这画的是黑白水墨画啊!这谁能看分辨鸳鸯和鸭子。】【野鸭就野鸭呗,哼!简直无理取闹!】但遇事不决认错为先!林楠绩熟练地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奴才眼拙,竟然不认识野鸭。还是皇上英明,这野鸭画得巧夺天工,活灵活现!”李承铣将笔扔到一边,浑身无力地瞪着林楠绩:”这真是……””野鸭!奴才看清了,是野鸭没错!”林楠绩连忙接过话,斩钉截铁。李承铣无语了。林楠绩神情无辜:【我又说错话了吗?】李承铣坐在椅子上,捞过茶水猛灌了一杯定定神,决定大度一点,大人不记小人过。缓了缓神,李承铣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要自己动手,可以回禀给朕,朕自会派人处理。”林楠绩感动地点了点头:”多谢皇上。”【懂了!遇到事情先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