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
“好香……”宁清歌哑声开口,勾在脖颈的手越发用力,似要将人往自己血肉中挤,最好交融在一块,彻底无法分离。
“小九、好香,”她又一次重复,像是某种暗示,尤其是知晓这信香要在情/动之后才会散开后,便更惹人深思。
那人却置若罔闻,不知是不是这半个月什么都没有做的原因,以至于意志力提高,直到现在都没有探入,隻隻边缘徘徊。
坏得很。
宁清歌仰头吻她,动作有些急促,不像以往温吞缓慢,像在讨好又好像在催请。
可那人依旧过分,尝到甜头后,连薄唇都紧闭,不肯接受宁清歌的示好,之前哭红的眼,现在全是顽劣之色。
她又说:“谁是娘亲?”
“嗯?”她轻笑了下,故意拖长语调,好像大发慈悲地给出了提示:“谁是做了噩梦要找娘的小孩?”
宁清歌掀起眼帘,想要瞪她,还没有来得及摆出严厉表情,却被突然抬起的膝盖打断,脊背弯曲,想要逃走,又忍不住往前蹭,十分折磨。
盛拾月在这时停住,竟连撩/拨都不肯。
“小九……”宁清歌贴在她唇角,百般讨好。
“求你。”
越来越可怜的声调,却没有换来怜悯,反倒是变本加厉的冷落。
膝盖往下,连距离都被拉远。
宁清歌贴上去,终于挤出一丝细若蚊鸣的声音。
盛拾月突然笑起,无比恶劣。
帐篷外的篝火越来越旺,即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的炙热温度,火星四溅,骤然出现又泯灭。
说话声中伴随着连续不断的虫鸣,树梢的翠叶摇摇晃晃,有水雾凝聚在叶脉中,汇聚成珠后便往下坠。
不知是谁抱怨了一句,若是有酒就好了,两边的人不仅不认同,反倒出声斥骂,说连救灾的米粮都不够,怎能拿来浪费泡酒。
周围人纷纷应和,将这人说得面红耳赤,连连道歉。
盛拾月未曾听见,否则也得多说两句,如今注意力都被另一件事吸引,完全分不出心神。
既然已叫出一声,那后面的,自然不少,盛拾月也不算特别过分,既然已得逞,那就该给甜头。
这还是宁大人之前亲自教出来的赏罚分明。
衣衫落地,水声作响,流至掌心,又顺着手腕滴落往下。
“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抿嘴堵住,盛拾月也不急,只要稍用力就能得到接下来的字。
宁清歌耳垂红透,这称呼本就不好开口,更何况她才是年纪稍长的那个,喊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叫……
实在难以启齿。
圆润脚趾蜷缩,绷紧的小腿线条明晰。
终于冒出一点点微弱的荔枝甜香,幽幽掺在樱香中,使味道更加甜腻,像泡在蜜水里一般,不忍伸手爬起,只能一味往下落,任由蜜水将自己淹没。
许是干元本能作祟,又或者是嫌着荔枝的香气太浅,盛拾月压住宁清歌趴下,一口咬住她后颈。
“嘶……”
宁清歌还没有反应,又被另一种加快的感受席卷,彻底失去言语。
纤长的手拽住枕头,就连指尖都冒起珠粒般的细汗,薄皮下的青筋鼓起,随着一次次揪紧而更加明显。
舌尖泛起荔枝的香气,仅剩的汁液被挤压出。
宁清歌眼眸虚晃,毫无焦距,不知怎的,居然突然绷紧身子,四肢百骸都炸起一个又一个的烟花。
再晚些,众人便纷纷散开,明日还有事情处理,总不好拖延太久。
烛火一盏盏熄灭,只剩下中间的篝火,一如之前那般燃烧着,将旁边的木材全部点燃,最后只剩下漆黑的木炭。
虫鸣不减,反倒随着夜色的浓重而越发清脆,天上的星辰更多,依稀能瞧见藏在其中的北斗七星,为迷途的人指引方向。
帐篷里的两人已经停下,被褥虚盖了半截,隻勉强搭在腰间,盛拾月趴在宁清歌身上,两个人也不说话,互相就那么抱着。
凌乱的呼吸逐渐缓和下来,倦意袭来,总让人有些疲倦,浑身上下都泛着股懒劲。
大抵过了半响,宁清歌缓过来些,才抬手回抱住盛拾月,哑声说了句:“全是汗。”
那人只是笑,偏头蹭了蹭对方的脖颈,哼道:“完了,这回可没有人烧水了。”
宁清歌拍了拍她的背,哄道:“明日就好。”
“等会我抬盆水来,”盛拾月声音有些懒,慢吞吞又道:“现在不想动。”
宁清歌答应了声,又扯着被褥往上。
初春寒重,又是夜间,不好这样晾着,而且盛拾月还有些发热,必须得多注意。
盛拾月贪凉,不免哼哼几声表示不满。
另一人就哄,又变成了那副哄小孩的样子。
盛拾月便抬眼,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说:“你老是把我当小孩。”
宁清歌就笑,揉了揉盛拾月的脑袋,说:“我喜欢。”
盛拾月说不出话,隻好朝她脖颈咬了一口,闷闷道:“方才就该让你多喊几声,牢牢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