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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捌赠画

 

房去,给本g0ng做小白菜炖豆腐。”

他见我不依不饶,怕再坚持下去惹怒了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大鹅麻溜地从网里钻出来,直起脖子,冲那人不满地宣泄了几声,随后扑腾两下,飞进了庭院里。

看它得意地在庭院里迈着,我笑笑,转身朝屋内走去。

打心底里说,我挺喜欢这只鹅的,面对鲜美的草料,不为所动,就像是个不卑不亢的君子,和某个姓高的形成了强烈的对b。

于是我也就没再管它,既然放开它了,那它要是想飞走,就飞走,要是想在这待着,就留着它。

到了傍晚,我在屋子里和阿焕对弈,正轮到我出手,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亢长的鹅叫。

阿焕惊奇地朝外望了望:“它还在呢?”

“估计是累了,飞不起来了吧。”

说着,那鹅又叫了起来,凄厉的声音,b之前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什么事了,我去看看。”

阿焕起身,走到门前,看了阵,扭过头对我道:“是茗儿,她回来了。估计步子快了点,把大鹅给吓着了。”

“哦。”我点点头,移了一步棋。

阿焕回来后,看着棋盘,脸上覆上一丝难se,紧抿了阵唇,叹气道:“什么啊,这已是个必败的局了。不玩了不玩了,根本赢不过你,我还是洗几个桃子端来吧。”

我拦住她:“我是你师父,教你下棋的人,想赢我,哪有那么容易。再来。”

“奴婢不想赢娘娘,学这个,只是为了陪您消磨时间罢了。”

我摇摇头,指尖在棋盘上点了两下:“我当初学棋时,赢不过师父,便不停地与他切磋,从不会因为输了就退缩。”

“那你赢过你师父了吗?”她狐疑道。

“……”我哽咽了一下,厚着脸点点头,“……嗯。”

“哦,好吧。”阿焕耸耸肩,“那我洗完桃子,再继续和你下。”

事实上,我只和教我下棋的人,打过一个平手。

未曾赢过。

那时,他对起棋来意气风发的模样,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而我与他从点头之交,到稍加频繁的交往,也是自那棋盘与黑白子而起。

少时,我因想上私塾,总是副男儿的扮相,他见我时,要不就是喊声喂,要不就是喊声贤弟,从未发现过我其实是副nv儿身。

他手里总是有特别好吃的糖,给过我几颗,我寻着那糖纸去买,结果人家告诉我这糖城外才有卖,城中是没有的。

他得知此事,就问:会下棋么?

我说,不会。

他莞尔,说,只要你赢过我,我就给你糖吃,管饱。

我便答应下了,整日溜出府去和他对棋。

可渐渐的,我发现,要想赢他,简直遥遥无期,这管饱的糖,我是没机会吃到了。

于是他说,我让你五步,你一定能赢。

我想了想,在糖的诱惑下,最终还是破了规矩,多走了五步。

结果是他高看了我,我没赢,只和他打了个平手。

我在棋盘边上坐了一整天,也失落了一整天,傍晚,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他有办法让我吃糖了。

我扭过头,就看到他将兜里的糖送进自己口中,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正目瞪口呆,猜不出他要做什么,就见他突然凑上来,二话不说,张口吻住我的唇。

许久,才气喘着松开我,试探地问:“……甜么?”

高清河:我不是gay。

昔日的记忆,就如池底的鱼。

时不时浮出水面,吐个不痛不痒的泡泡,再潜入池底。

日子一天天过着,无人叨扰,平静而安逸。

想起他时,便拿出那枚他给的玉佩,嗅着上面的气息,闭上眼,脑海中会有他的残影,甚至会幻听到,他故意气我时扬扬得意的声音。

渐渐的,便觉得,安逸有什么好,没了他,只道是无聊。

很快,便到了十月。

秋高气爽,雁过留声。

我收到了父亲回的信,回的内容很少,字迹也有些潦草,似乎是忙里偷闲回的。

信的内容如下——

“赴军营一路上相安无事,汝莫忧我,左右皆与我亲近,若有甚事,自当护我周全。

只是,为何忽然提起高清河?

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深沉,笑里藏刀,包藏祸心,并非贤良忠信之人。

谨记为父所言,切莫与此人有瓜葛,不若,后果难以设想。”

我捏着信纸的手颤了颤,心道,若叫父亲知道我腹中怀着这样一权臣j佞的骨r0u,岂不是要气昏过去。

翻到背面,看到还有一行字。只是,这一句,字迹清隽秀逸,与先前写下的截然不同——

“得此赞誉,高某感激涕零。”

我眼皮突地一跳。

仔细辨认了辨认那字,确实是出自高清河之手。

这信,难道还经他传阅过么?

我心下忐忑,开始盘算等他来了怎么跟他解释,被老丈人用“城府深沉”、“包藏祸心”这一类词形容,能感激涕零才怪。

正想着,阿焕突然从屋外风风火火走进来,一脸的愤愤。

我抬眼问:“怎么了?”

她将捏紧的手心松开,露出一小方药包:“娘娘,有人想害你!”

我收起手中的信,折好,放回信封里,“是茗儿?”

她身形一顿,脸上的愤怒瞬间被疑惑取代:“娘娘……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整天就只知道傻乐?只知道傻乐,还如何坐得住这贵妃之位?”

阿焕听我这样说,闪过一阵羞窘,随后抬起头,神se认真地问:“那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茗儿?”

“她现在在哪?”

“被我关在屋子里呢。”说到这个,她微微昂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se,“我还b她说出了同伙,一个眼生的小太监,还想跑,叫我抓起来,也扔屋里去了!”

“哦?”我弯起唇,笑yy地道,“那你还挺有本事的。”

“那是,”她哼道,“要没点本事,还怎么做贵妃娘娘的丫鬟?”

“少贫嘴,那药包里装的什么药,找太医看过没有?”

“看过了,是坠胎的药,只是药效不强,要长期喝才有用。”

“好。”我站起身,正了正se,“走,去看看那两个吃里扒外的。”

阿焕关人的是间柴屋,从外上了锁,她护在我前面,开了锁,率先踏进房中。

柴屋不怎么通风,散发着gu木头长期沉淀的腥臭,那两人就躺在木头堆上,身上五花大绑,嘴里啃着块黑漆漆的烂布。

我稍稍有些惊讶:“你只说把他们关进来了,没说绑成这样呀?这全都是你一个人g的?”

“嗯!”阿焕坚定地点点头。

我啧啧一声,走到那小太监边上,蹲下身,拿起一块木条,在他脸上拍了拍:“虽被阉了,好歹也是个男人,叫一个小姑娘绑成这样,丢不丢人?”

说罢我又看了眼旁边泪眼婆娑的茗儿,“还有你,也别装了,这儿既没有你七大姑也没有你八大姨,就算哭成个泪人,也没人心疼你。”

茗儿痛苦地呜呜两声,便不呜了,眼睛不停朝下瞟,泪珠连成串儿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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