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转移
左兰心和五姐几乎是被那几个大汉拖出来的,她再一次被绑住了手脚,五姐也是一样,两人被抗出了后门,直接甩上一辆牛车,这牛车平日里大约是运泔水的,气味十分难闻,两人都被熏的眼睛cha0红。
一张黑布兜头罩下,盖住两人的身子,她们无法动弹,嘴里也被塞进了一大团粗布,嘴角几乎硌出了血,却一句话一声呼救都出不了口。
有人坐到了前头,鞭子在牛pgu上一ch0u,车子变慢吞吞地走了起来。
黑暗中与恶臭中,左兰心强装镇定的一颗心终于真切的慌乱了。
如今她突然被转移,是否意味着宋海生被发现了?他们会不会伤害他,伤害nn?
泪水,自眼角滑落,少nv开始无声的哭泣。如果这段日子的幸福要以宋海生和nn的生命为代价,她宁可那日冻si饿si在冰天雪地里,也不要与他们相遇。
正在左兰心恐惧又绝望的时候,五姐用膝盖顶了顶她,用眼神示意她从黑布缝里往外看。
因为路不平,牛车十分颠簸,黑布也上上下下翻动着,左兰心顺着那缝隙看出去,只见冯则安挺拔高大的身影,正领着一大帮子人往天安寺去,而他身后,跟着满脸气愤的杏儿。
他们……是来救自己的吗?
左兰心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猜到冯则安是杏儿搬的救兵,那至少说明,宋海生应该没事。
没时间去责怪杏儿的冲动鲁莽,她心中只为宋海生平安无事而感到安心,极度紧张后的放松,让她感到困倦异常。
牛车渐渐远去,颠颠簸簸中,左兰心昏昏沉沉睡去。
她是被人推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老鸨蒋翠一张浓妆yan抹的脸,近看才发现,她脸上皱纹纵横,即便是抹着那么厚厚的粉,也尽显老态。
“小贱人,快给我起来!”蒋翠的高跟鞋在左兰心肩上踢了一脚,那根十分尖细,左兰心吃痛轻呼一声,眼中立时沁出了泪水。
“姑姑,你做什么呢?”一个穿学生装的青年走过来,似乎对于蒋翠的行为十分不满。
这个青年人是蒋翠的本家侄子,叫彭青春。
早年蒋翠家中十分贫穷,有一儿一nv,男的叫蒋刚,nv的叫蒋翠,家中欠了债,将nv儿卖进妓院,儿子入赘地主彭家,就有了彭青春。
如今彭青春的母亲已经去世,老人也早不管事了,家里头真正掌权的成了蒋刚,他头一件事就是想娶一房小妾。今日蒋翠正是将左兰心送来给弟弟过过眼的。没想到让彭青春撞了个正着。
蒋翠一见彭青春,整个人的气势都软了几分,扭着pgu迎上前去,涂着蔻丹的手指搭上青年的肩,眼中尽是妩媚:“呀,青春在家呀?走,姑姑陪你到房里说说话。”她说话间已经走到彭青春面前,挡住身后的左兰心,拉着侄子就要走。
别看这俩人表面上是姑侄俩,其实暗地里龌龊的很。蒋翠是个妓nv,年纪大了那些男人也看不上她,老b又松又臭,可nv人到了她这个年纪,反而如狼似虎,怎么办呢?她就盯上了自家侄子。
这彭青春也算是tt面面的一个青年,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己姑姑脱光了扑上来,他也忍不住,这种关系就一直保持到现在。
姑姑抱着他的手臂,不停用那对软塌塌的下垂nzi蹭,彭青春也被她蹭的有了感觉,正要往自己的院子走,就听见姑姑身后有人从牛车上跌了下来。
他本是随意回头,却……对上一双饱含热泪的眸子,接着,是一张绝se倾城的美貌面孔,彭青春顿时心跳如擂鼓,像着了魔似的往左兰心走去。
彭青春痴迷着将左兰心扶起,并且贴心地替她解开手脚上的麻绳,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有从左兰心的脸上移开过。
他不是那种整日呆在家中的井底之蛙,作为家中唯一的继承人,他去过江南,也曾经北上游历,在同龄人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
然而,当如此天姿绝se的美人出现在眼前,彭少爷惊yan到无法言语。
蒋翠这会儿简直恨得要si,她简直是恨透了左兰心,她花了那么多钱将人买来,还特意安排五姐调教她那么些时日,只等着到时候粉墨登场时让那些有钱有权的大爷们开个好价钱,自己也能大赚一笔。
结果呢?!
要不是她和冯家的管家曾经有一腿关系,说不定连天安寺这个秘密基地都要被端了。也不知道这贱人怎么g搭上冯家少爷的,居然带了那么一大群人来,幸好她提前将人转移了,不过考虑到现在冯家蒸蒸日上的地位,她不敢让蓝馨在海棠春出台了,只能便宜自家弟弟,给他做个小妾,终年养在深宅大院里头不见天日。
本来就因为赔了本而怨恨,再看这小贱蹄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g引青春?!简直可恨!
老nv人踩着高跟鞋扭着pgu到了侄子身边,伸出那g枯粗糙的手挽住彭青春:“青春呐,别管她了,咱们去屋里吧。”
说完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左兰心苍白的脸颊上:“还不快来人把她带走?!”
“谁敢!”一声爆喝响在头顶。
蒋翠惊讶地抬头看着身旁的青年,他的儒雅气度已经全然没有了,怒视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老nv人,忽然一甩手,将蒋翠掀倒在地。
“哎呀!”蒋翠慌乱中自己踩了自己的脚,尖锐的鞋跟割破了她的脚被,鲜血横流。
她坐在地上,眼看着侄子抬起左兰心的脸,温柔地问她:“没事吧?”
宋海生到容城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透,不少旅店拉客的上来招呼他,他连看都不看,拎着东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他必须快点,再快点,媳妇儿还在等着他去救呢。
容城的气氛似乎没有江州那么紧张,大约因为汉东的实力摆在那里,并不是很忌惮其他省的虎视眈眈。
走着走着,天空开始泛起了鱼肚白,朝yan由东边的地平线升起,照亮整个容城。
宋海生随手招了辆人力车,坐上去:“送我去督军府。”
那拉车的小哥听出他的口音并非本地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督军府?这位大哥,那可不是老百姓能去的地方。”
“送我去就是了。不会少你钱的。”宋海生从口袋里0出一个现大洋抛进拉车小哥的怀里:“走吧。”作为曾经的同行,他知道这样好爽的行为最是有效。
心中却已经是有些不耐烦,妈勒个巴子的,耽误老子救媳妇儿,不想活了。
半小时后,当他站在督军府门口,看着那荷枪实弹的守门士兵时,终于明白了那小哥看自己的眼神。
这样的穷酸还想进督军府?
呵呵,没错,他穷酸,不过他还是要进督军府。
谁叫这里是他媳妇儿的家?
他闪进不远处的一条窄巷子里,没过一会儿,穿着破袄子的穷酸摇身一变成了西装笔挺的新派青年,纵然眼底还是有遮不住的混子味,b起刚才,t面了不是一星半点。
还好他有所准备,带了谢安宁给他买的西服,想着nv婿头一回上门要给岳父岳母留个好印象,却没想到,刚上前说明来意,就被步枪顶着赶了出来。
“什么东西,督军是你想见就见的?滚!”
“快滚,这里不是你这种人来胡闹的地方!”
宋海生再一次被b得退了回来,黑洞洞的枪口顶着他的脑门。
“我真的是……”他还要解释,那穿军装的青年男子却根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