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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家和万事兴

 

好?”

这么一亲,赵锦书哪还有什么气,目光不自觉跟着他动,落在他殷红的唇上,小声道:“再来一次。”

这算是哄好了。

于是顾倾在他嘴上,很响地又亲了一口。

剩下几盆绿植,摆到合适的位置就可以了。顾倾搬着花盆,余光看见赵锦书,动作轻快,好像浑身都在冒小花花。

办公室布置怪累的,东西是不需要他们一趟趟运上来,但之后的安装和排查都要亲自去做。忙了几天,现在到了尾声,只差赵锦书手里的茶几。

顾倾趴在赵锦书肩上,坏心眼地去咬他耳朵,用刚洗完还带着水珠的手往他衣服里伸。

赵锦书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说:“弄完再来,马上。”

顾倾趴在他颈间闷笑:“来什么啊?”

赵锦书就不说话了。

顾倾在他发红的耳尖上舔了一口:“小锦书怎么天天想些奇怪的事情。”

他话是这么说,但也就乖乖抽回手,搂着人的肩,像猫似的趴在人头顶休息。

茶几拼装并不难,板块不多,照着说明书来即可,但相当费神,要注意接口是否对好,歪斜容易影响之后的使用。

赵锦书专注于此,忘了猫是很坏的生物。这一只也不例外。

他这一次乖乖收手了,之后也总要手欠地拨楞几下,仗着自己受宠与清闲,净给人找麻烦。

顾倾看着他一点点弄好,时不时逗弄一下,这里摸一下,那里舔一口,往这捏一下,又往那磨一磨,然后被突然转身的赵锦书抱起,放到了刚弄好的茶几上。

赵锦书怕他摔了,一手扶着人的后腰,一手托着后臀,紧紧把人固在怀里,解渴般看了许久,才肯把人放开。

说是放开,但手还扶着人的后腰和腿根,避免对方摔倒。

顾倾就顺势后仰,手撑在桌面上。用手捋了捋刘海,露出刚亲吻完的一张明艳脸庞,和被舔咬得发红的、尤其醒目的唇——上边还有不怎么明显的牙印。

之前汗湿的衬衫现在已经干了许多,领口被解开几颗,露出明显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肤,腰肢倒是被裹得严实,只能看见细瘦的外形,向下扎在黑色的西裤里。他这么一动,领口又敞开了些,隐隐可见胸口微微的隆起,和一边的樱粉。

赵锦书处于下位,这景色一览无余。

顾倾低头看见他喉咙动了动,还有胯下很明显的、属于少年人的冲动。

偏偏还要拱火,踩着人的膝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惬意地把腿打开了些,问:“干什么?”

装作毫不设防的样子,像朵美而自知的花,在人前肆意展露自己,还带了引诱的浓香。

赵锦书扶着他的腿根,低声道:“试试……承重。”

……

赵锦书一时没说话。

顾倾以为自己打击到他了,放柔了声音哄他:“先熟悉一下,不会很难的,待会我也和你一起。”

他想起他们之前胡闹的样子,忽然喉咙有些干。

然而赵锦书神色莫名:“学长,我们的办公桌都是实木的。”

这辈子有了徐耀洋掏钱,不说什么都要最好的,最起码他的办公室里,那一套办公桌椅都是不知道哪搬来的高档实木家具,顾倾当时笑眯眯地收下了,现在却说了些奇怪的话。

赵锦书看着面前突然僵住的人,忽然想起他们刚交识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抱住了他。

“是吗?”顾倾笑了笑:“我把家里的和这边的记混了。”

他说的随意,之前那些神色好像从未有过。赵锦书点点头,不再过问。

有专业的搬家工人帮忙,这边结束的很快,今天没什么事做,恰逢周五,赵锦书看了看时间,坐公交去了南浔一中。

到了刚好碰到放学铃响。今天是周五,学生挤着从大门出来,赵锦书给徐耀洋打了个电话,没接。他往里走去,不过几分钟的路,学生就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教室里剩了几个走得晚的,里边没有徐耀洋的身影。

小祖宗不知道去哪了。

他叫住一个男生:“同学,请问徐耀洋走了么?”

男生说:“他一下课就走了,现在不知道到哪了,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赵锦书道了谢,干脆过去和老师寒暄了会,才慢慢往外走。

高中校门口有一片搭的棚子,位于y型路口的三角区,是各处商贩聚集的地方,一到放学时间,棚子里就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小玩意;还有几家卖着炒粉炒面烧饼,星期五没什么人坐在那就餐,大家都急着回家。

学校在半山腰,赵锦书往下走着去公交站,忽然听见路边居民楼巷子里有声,往里一看,徐耀洋正把一个男生按在地上揍,旁边有个女孩子怯生生地站在一旁,要拉不敢拉的。

他叫:“徐耀洋。”

声音不大,但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徐耀洋顿时跟施了定身咒一样,没敢回头。

这场景恐怖程度不亚于出轨被当场抓包,鬼知道赵锦书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但总得面对,徐耀洋转身,露出一个假笑:“哥你怎么来了?”

赵锦书有些沉默,他总觉得徐耀洋挺怕他,明明对方一直都不是乖孩子的样子,却总会乖乖听他的话,偶尔还有些惧怕的样子。

这么一看,更明显了。

女孩子看徐耀洋那样,小声说:“大哥你别骂他,这个人之前欺负我,徐耀洋看见了才打他的。”

赵锦书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场面实在混乱,连称呼都顾不得纠正,只能先把人叫过来。

地上那个趁徐耀洋松手的时候早跑了,速度不快,但没人想着追。

徐耀洋小声嘀咕:“便宜他了。”

赵锦书揉了揉他的头,女孩子道了谢,又有点怯,赶忙走了。赵锦书这才拿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痛吗?身上哪里受伤没有?”

徐耀洋说:“没有……”

赵锦书看了看他的脸色:“这么没精神,身体不舒服吗?”

徐耀洋说:“没有……”

他忍不住问:“你不骂我?”

赵锦书顿了一下,神色淡淡:“骂你做什么?他不该打吗?”

徐耀洋小声试探:“我和人,打架,就,斗殴那种打架。”

赵锦书说:“打架还分种类吗。”打了就是打了。

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和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到底是有差距。

连社会还没入,有一腔抱负和热血,见了这路见不平的事也只会叫好,什么都没经历过,自然也无谈烦恼后续的教育、判罪、赔偿和纠葛。

倒是让徐耀洋吃了一惊,他几乎已经想象到对方拉着自己去警局的场景——山脚就有派出所,然后是轮番的口头教育,仿佛他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赵锦书总喜欢这样,一旦他做了什么世俗里不常规的事情,就要被教育一番,不论原因。

他有些冒酸泡泡地想,明明他对林野不是这样的。

他见过的,赵锦书对林野,是温和有耐心的,哪怕后边林野跳槽背刺他,他也从来没说过一句不好,也没像对他那样冷眉冷眼的。

这些念头只一闪而过,他自然知道自己和林野那小绿茶是不一样的,这些想法只偶尔冒了个头就被掐死了。

他雀跃地拉赵锦书的手,踮着脚去亲他,黏黏糊糊往他身上蹭,说:“你现在怎么这么好。”

赵锦书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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