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她的下巴
「别再觊觎,滚吧。」
白珞松手,黑雾像火箭一样疾飞而去,很快就消失无踪。
她还在惊喘,直到白珞走到身边,g起她的下巴,她才稍微镇定。
「你??把牠放走了?」
「嗯。」
「可是??你不是要吃掉牠吗?」
「只是只未成气候的小妖怪,何必吃牠。」
「可是你刚刚??」她吞了吞口水,道:「牠在尖叫,叫得很凄惨。」
「总要教牠懂事。」
「??牠一定上了毕生难忘的一课。」
「没错。」白珞莞尔,扶她站起,「怎麽不待在房里?小波正要替你送早饭,你要是不吃,他就白费力气张罗了。」
「噢。」她瞄向年轻男人。
记得小波是那只绿皮肤的小妖怪的名字,难怪化ren形的个子不高。
小波低头,为了回避她的打量,腰杆往下弯,越来越弯??超过九十度,手上却还能稳稳呈着托盘。
这违反人t工学的画面再次让她脸se发青。
「上回他吓着你,我已经训过他一顿,这副模样你总不会??怎麽?还是害怕麽?」
她狂点头,抓住白珞的袖摆。
小波快要对折成字了,等他折成回纹针,她恐怕会吐出来。
「行了,东西留下,赶紧退下去。」
「唧咕——」
「别抱怨,快。」
白珞挥手,小波啪啦一声消失,剩下托盘浮在半空中。
当白珞噙笑看她,她板起脸,忍不住瞪他。
不论怎麽假装,妖怪就是妖怪,她训练胆量恐怕b他们粉饰太平还有用。
「对不住,回头我好好教训,让他别出来吓人。」
「算了吧,那麽恐怖的教训方式恐怕会让他对我怀恨在心,我不喜欢。」
「你以为??呵,哈哈哈。」
白珞掩唇笑,笑到俯头,又仰起脖子,兴趣盎然瞧着她,然後ch0u出腰间的折扇,在掌心俐落转一圈。
「你误会了,我调教小波是口头训诫,偶尔用一用这把扇子,仅此而已。」
「噢。」她抿嘴,他其实不必解释,她并没有特别好奇妖怪主仆的日常互动。「随便,反正我要走了。」
「等等,用过早膳再走。」白珞握住她的手腕,拎走包包和米se提袋,言笑晏晏,足以融化少nv心。「就一顿饭,不耽误你太久。」
她被牵着走,托盘一路飘浮在他们後头,飘进最大的鹰之间。
夏天很热,所有拉门都沿着地板上的凹g0u推开,两两叠敞,室内地板与延伸出去的木板廊道几乎合为一t,坐在屋内就能欣赏到庭院风景。
白珞拉她坐下,她坐定後,托盘飘落,在她有反应前,白珞已经拿起银制筷子,挽住袖摆递给她。
她明白不吃完这顿走不了,索x顺从。
早餐有海苔饭团、紫苏梅、生菜沙拉,以及黑糖口味的水信玄饼,全都盛在jg致的漆器上。
她每吃完一道食物就有惊喜。
红se的浅盘与碗底露出飞翔姿态不同的金se福鹤,每只鹤的雕刻刀痕都流畅苍劲,再细致填入金粉,工艺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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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不觉一口接一口,越吃越快,当整组漆器完整呈现,她忍不住赞叹。
「好漂亮,纹路好美,拿来用实在太可惜了。」她欣赏一阵,猛地双手捂嘴,对白珞瞪大眼睛,「这些都是古董对吗?那上次的漆盒也是??天啊,我居然这麽白痴。」
她掏出手机,搜寻漆器要如何清洗保养。
上次她就应该要注意到了,但是晚上视线不佳,她误以为漆盒只是便宜的仿造漆器,忘记他带来的便当盒可能是古董。
她严重失误,白珞的宅邸拿出来的东西,必须全部当成文物对待。
「有了,水洗和手洗,可以用海绵避免刮伤,要擦乾晾乾。」
「别紧张,这些食器还有好几箱。」白珞笑容温雅,拿起长盘观赏,微微一哂,「若非有你,这些东西也无法重见天日。」
「你都不用??呃,进食?靠x1jg气就够了?」
「进食是中等以下妖怪才需要。」
「噢。」
她嗓音陡沉,偶尔会浮现的逃跑念头灰飞烟灭,雪上加霜的是,她的手机选在这时候跳出新简讯,内容有时间、地点、人名,简洁俐落到让她的胃冻结。
又是相亲,他们就不能关心一下她最近过的好不好吗?她昨晚可是差点就没命了??
「怎麽回事?」
白珞敏锐询问,要从对面坐到她身边时,她已经抓紧手机,冲到走廊上。
她飞快奔跑,想找个地方躲避现实,明知道不该践踏珍贵的榉木地板,但她什麽也顾不了,就算地板被踩出个大洞,也要等她冷静下来再面对。
那些要求、控制??永无止境,她真的快要炸掉了,不晓得还能撑到什麽时候。
等她嫁人,进入另一个牢笼,接下来还会有什麽?
她奔下阶梯,刹那间白珞闪现挡住,她直接扑进他怀里,像撞上一堵y墙,全身都痛。
「走开,我要回家!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能不能放过我了?」
「抱歉。等你穿好鞋,我就送你回去。」
白珞温润的嗓音与她激动的泼妇模样恰恰相反。
她看了一眼铺满庭院的碎石头,每颗有半个拳头大,光脚踩下去肯定皮开r0u绽。她差点就经历蛙人的天堂路训练。
她发窘到想倒退回三分钟前。
收紧拳头,该道谢的事还是要说。她深呼x1正要开口,忽然被牢牢抱紧。
白珞的臂弯像个铁箍,孙悟空的金箍戴在头上,她的则束在腰间。
他一只手臂按住她的肩胛处,一只搂住她的腰。
他们靠得太近,她的额头就贴在他唇角,他几乎吻住她的左额。
她轰地脸颊火烫。
这一点点碰触明明b昨天晚上纯情多了,她却觉得害羞。
铁定是因为她现在头脑清醒,没有浑身发软、呆滞地任他摆布。
「喂。」她闷声,窘迫对着颈窝讲话,「我不会再跑了,所以你不用当路障。」
「不成。」
他语气武断,搂得更紧。
白珞俯下脸,嘴唇轻轻刷过她柔软的鬓发,他说话吐气如兰,薰染淡雅花香的衫袍使周遭空气清新。
「究竟是什麽将你吓成这样?」
「喔??」
她吞吞吐吐,他不是适合诉苦的对象,但他的嗓音富有磁x,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