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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非懂,但我向来是个随x的人,任何事情不愿强求,既然我妈不愿听,自然也不会去说。至于我爸,我总得为我妈做点什么。
“什么都不管,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我愤愤的说,联想到了这几年我独自在外漂泊,家里却不怎么管我,总觉得很不舒服。
白杜若侧过身和我面对面躺着,纤细有力的手臂揽着我的腰。
“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我很开心她这么说,往她怀里钻,心里还是闪过阵阵凄凉。
这是一个si结。是我爸和我妈的结。如果我非要把自己跟这个结栓在一起或许只能是自讨苦吃,也是高估了我在家里的地位。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我爸肆意妄为。
我抱着白杜若,她光滑的肌肤接触的面积增大,又让我心里一阵悸动。我不想让她发现自己对她毫无抵抗,暗自小心的咽了口口水。
或许贴得太紧,她感觉到了什么。
“哇,你心跳好快。”她的声音里夹着兴奋。
我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按在了我心口上,忙把她手打掉。
“快睡吧。”我故作镇静的催促她。
她不情愿的把手搁到了我后背上,但还是不安分,指尖在后背滑动,已经慢慢移到腰下了。这实在危险。
“我明天还上班呢。”我说。
在重重一叹后,她才终于消停。
她那样0在我面前,只要碰着她,心里就痒痒的。后半夜我真的睡不着,只能趁她睡熟,悄悄往床的边缘挪,直到挨不着她,才终于渐渐睡去。
很高兴我灰暗的人生走到一定时候,遇到了一个人,她为我翻开了全新的一面。她漂亮,yan光,在我眼里很完美。让我这个常常被家人遗忘的人有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停靠。
那几年,我们去了多少次酒店,实在记不清了。
有一次她从包里拿出三张连锁酒店的会员卡,在我面前晃悠,说:“已经到白金会员了,实在没法再升了。”
看她那带点炫耀的样,我忍不住捂嘴笑起来。望着三张不同酒店的会员卡,一暮暮回忆向自己袭来。
除了家里有重大事情,或者过生日这样的重要日子我会回家以外,其余时候都不会回去。
这一点张ai英是很清楚的。
所以和白杜若约会的那些个没回家的晚上,应该怎么跟疑心的张ai英解释?这是个难题。
帮别人隐藏秘密还行,可是轮到自己,我就撒不了慌还很容易被看穿。
前几次张ai英盘问晚上去哪儿了,还能忽悠说是玩晚了就近在朋友家睡下了。
这一次好si不si的身上留下了些印记。恋ai经验丰富的张ai英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赶紧的把工作服的扣子扣上。张ai英就倚在门框上双手cha在x前,一副你不说就不准出去的意思。
我招了。
唯独瞒了白杜若是个nv生的事实。
张ai英非常满意,因为我说的事实跟她的猜测没有出入,她很了不起的说:“就你,还想瞒我?呵。”很得意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
别的她也没说什么。要是换做别的家庭,这个年龄谈朋友可能会被管教一番。但张ai英不会,她认为一个nv人就该多接触异x,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不过她还是非常主张避孕措施,她常说伤心可以,伤身的事情划不来。
这是什么歪理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影响,觉得身t是不该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糟蹋。但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不是该主动献身?我也不知道。
由于业绩还算凑合,我幸运的成为了这个六人店铺的组长,除了完成自己的销售任务外协助店长处理一些店铺的事物,偶尔店长不在时给店长带带班。很多工作上的内容和为人处世我并不太懂,只凭着一腔赚钱的热血努力做事。
店长是个很好的姐姐,结婚不久。她说她很欣赏这样的g劲,做销售就需要这样的一gu冲劲才能带动氛围。让我加油,以后公司会有很多发展机会什么的。
这样自然我就和店长时常的g0u通几句,她也会常常找我谈谈对店铺各人员的看法,我并没有多想,什么都照实说。久而久之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以前常约在一起吃午饭的同事总说有约了,时不时还能听到:“哎……店里就属ai冰业绩最好了,难怪店长最喜欢你。”
我再笨也能听出这话有些变味儿,笑道:“侥幸而已。凑巧前些天我去寺庙烧了柱高香,唉你别说,真的很灵验的,运气好了不少。”
做销售的难免还是有点运气之说,大家也都相信了,神秘兮兮的开始讨论烧香拜佛的事情。我暗自0了一把汗。
白杜若打来电话说让我陪她去送送小静。小静就是一酱的nv朋友,她要去哪儿?
终于在一酱的楼下见到了一酱和小静,两人像是刚哭过,眼睛又红又肿。从楼上下来见到我和白杜若两人时她们一直手牵手,我忍不住的撇向两人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捏得非常用力,像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手背已经被捏得发白。
不像第一次在酒吧见面时的活泼模样,两人一声不吭,轻轻的ch0u噎着坐进了车子后排。车子平稳的行驶中,我一直不敢问,也不敢朝后排看,只能感觉到拼命压抑的痛苦溢满了整个车厢。
白杜若也不怎么说话,紧抿着嘴,稍有空隙时就会空出一只手来抓住我的手。那指尖b车内的空气还要凉。
那个离别的火车站。一酱和小静分手的车站。两人在候车室紧紧相拥,旁若无人,眼中只有彼此。
“我想来看看你。”一酱说,带着些祈求。
重庆和成都隔得不远,坐火车4个小时就能到,一酱当然可以去找小静,她甚至可以为了她去成都工作。
沉默良久小静的话使我定在原地。
“我妈给我安排了工作,还有……男朋友。”小静低着头,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齐肩的长发遮挡了大半张脸,但我看到有晶莹的泪滴一直往下掉。
仿佛这火车站成了一个无b深的黑洞,小静的每一滴泪,颤抖着背影的一酱,还有一旁一直不吭声抿着嘴的白杜若和连同我的心全部被这个漆黑的黑洞x1了进去。
一酱是怎么承受住这句话的我实在无法t会。她的身t几次摇晃。“再见。”小静说。这句话后白杜若的手凑了过来,将我的手抓在手里,力度之大,弄得我生疼,但为了给她力量我回握回去,同样用了很大的力度。
没想到我第二次见小静却是离别。看着小静的身影消失在车站,那一gu茫然和无措实在很难形容。毕竟les是一个小众的圈子,她们并没有多少支持,甚至连家人的支持也得不到。就像她们独自行走在沙漠里,陪伴她们的只有无限扩大的空和寂寞。ai情就是她们唯一的水源,好不容得来却轻易的被一只命运和世俗的手掌拉走。
一酱望着小静的背影异常的落寞,连我的心也跟着ch0u搐,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白杜若上前搂着一酱的肩膀。一酱努力扯出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朝我的方向投过来一眼,那是一种受伤的眼神,是一只好不容易归家的动物又被丢弃的眼神。
让我脚步不再定在远处,我也走上前从另一边搂住一酱,将她护在中间,希望这样能给她一点温度。
她终于艰难的从牙齿间蹦出几个字:“走,喝酒去。”
我们选在十八梯吃串串,老板很热情,一直妹儿咧的喊着。跟重庆火热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