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
“为何不当t了?”
“不要。至少……在用这个东西的时候。”
燕徽柔的手指蹭入她的头髮之间,轻轻揉弄着。她看到那一缕青丝在自己指缝间绕了个圈儿,又翩然垂了下去。
江袭黛将她抱到了身上,正扯下眼睛上罩着的红绸。燕徽柔却牵过了她的手腕,遏止了这个动作。
燕徽柔抚摸着女人的肩膀,直至于颈部,她能感觉到这里的血管在搏动,生命在她的指尖恣意流淌。
是自己赋予她的,千锤百炼以后,虽说破碎却不改其色。
燕徽柔的心跳快了许多。
自然,她们完全没有基因上的血缘关系,但是她在这样碰过她的全身时,莫名有一种禁忌感在血脉里挣扎跳动。
也是在再一次这样触碰她时,感到了一种浓烈的……窒息。
燕徽柔的满目都是红绸,还有周围飘着的红纱,也恰似那天在她眼里的秘境一样。她总是忘不了被挖心的痛楚——虽然那只是映射出了自己的恐惧,并不代表真实。
也仅仅在再一次吻住她时,含着温香软玉,心想要是一辈子如此就好了。
“……别放过我。”
江袭黛朦胧之时,听到她在耳畔喃喃:“江袭黛,无论是爱或者恨,以后也别放过我。就这样纠缠一辈子。好不好?”
次日, 些微的阳光洒在了燕徽柔的身上。
她坐起身来,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门主?”
床头上摆着的那几块点心不见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好像是出去了。
燕徽柔洗漱更衣,又下了二楼, 在琼华殿转了一圈。没有见到半点人影。
“燕燕, 在找我吗。”
当她踏入走廊时, 才发现江袭黛从远处走来, 一身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握着那根软红十丈剑。
江袭黛抖了抖手中的剑,剑尖上滴滴答答地淌着新鲜的血迹。
她脸颊上也溅了一点儿,好像忘记擦了, 望着燕徽柔, 弯起一个笑, 脸上的血迹如朱砂一样瞩目。
“这……”燕徽柔愣住,连忙问道:“这是谁的血?”
“你昏迷那段日子, 本座去抢了几个知名的医修。那好像是个药宗吧, 兴许又招来了几个报仇的人。”
江袭黛倚靠在走廊边, 指尖一抹,把眼角的血迹揩了下来:“……麻烦,大早上扰人清梦。”
在看向燕徽柔时, 她眉眼又舒展开,擦干净了手:“不然早上我还可以多陪你睡一会儿。”
“那几个医修去何处了?”燕徽柔不免问道:“关在杀生门里了?”
“死了啊。”江袭黛抬起手,温柔地摸摸燕徽柔的脸颊:“谁叫他们不知道你为何会陷入昏睡, 还试图反抗逃走,一群庸医罢了。”
“死了……”燕徽柔顿了一下, 又问:“那今天早上来声讨杀生门的……”
“放心。我不会留下后患的。”江袭黛轻巧地转了话题:“我先去沐浴一下。这衣衫有一处划破了,但我曾经很喜欢, 实在可惜。洗干净后,燕燕再帮我补一补——就当是你昨日对我使坏的惩罚罢了。”
燕徽柔点点头。
说是埋怨,但她衝燕徽柔又笑了笑,似乎瞧见燕徽柔心情便很好一样,翩然离去了。
“……”
听到她说没有留后患,燕徽柔眉梢微不可闻地蹙了一下,江袭黛云淡风轻,但她直觉并不太好。
燕徽柔朝枫林看去,发现闻弦音和几个手下正路过此地,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说不定她们会更加知晓内情。
燕徽柔正好赶了上去,“闻师姐留步——”
闻弦音让底下的弟子散开,转过身来,她礼貌道:“燕姑娘有什么事?”
“师姐,今早门主她去了何处?”
“早晨有人来声讨杀生门。”闻弦音:“是……北边一带的几个小药宗。我们了解得不是很多。门主便提剑迎敌了。”
闻弦音观察了一下燕徽柔的表情,劝慰道:“燕姑娘不必担心,这些小宗门连四大道门都比不上,门主她应付得很轻松,可能连松松筋骨都称不上。”
“所以……灭了门?”燕徽柔问。
闻弦音:“来的人,都没留活口。但我瞧来得挺多的,兴许也差不多了。”
“不管是不是,总之场面足够惨烈,还是杀生门先掳走对方的人。”燕徽柔道:“四大道门那边,想必又会拿着这事,大肆宣扬。”
闻弦音笑了笑:“燕姑娘多虑了。杀生门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累累尸骨上面的魔教,从来谈不上什么好名声。”
“无所谓这些虚名,”闻弦音似乎并不担心:“我们杀生门,只要有门主在,放眼四海之内都是安全的。”
“燕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闻弦音看起来有点忙碌:“我得去率领弟子,收拾一下杀生门门口堆积的尸体了,免得污了水源。”
“……嗯。”燕徽柔有些忧心:“估计这一阵子都不太平。师姐有事先忙。”
闻弦音走后,燕徽柔没有回琼华殿,她估摸着门主还在水池子里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