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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虞知挽发现救的人跑了

 

等虞知挽睡熟后,顾叙安缓下神情握住妻子的小手,无声吻了下,又放到了自己的左脸上,呢喃个不停:“挽挽,我的好挽挽,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夜se正浓,直到天se微亮,顾叙安才抱着虞知挽沉沉地睡了。

在大盛朝,私盐属于非法生产、运输、私售盐品,一旦发现,罪行极大。这类重要的生活物资,其价值极高,官府打击行为也很迫切。

原是顾家娘舅杨崇为从中牟利,竟行了这么一个门道,利润高的可怕,其中一部分违法得来的钱财在顾氏钱庄放着,想是自己亲姐姐更为信任,但顾家可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本来与他们无关的事,也被大理寺顺藤0瓜抓住了小把柄。

谁不知当今陛下最痛恨这些,如今此事被揭发轻则抄家,重则流放。顾叙安想的明白,此事他们虽不知情,却也是难逃其咎,大不了他们一家人回老家东山再起。

只是他隐约的害怕,他明白虞知挽不是那等ai财之人,可是他新婚夜的发誓犹在耳边,他要让虞知挽一辈子不缺吃穿,不再过以前那般穷苦生活。如今看来,怕是不能如愿了。

如今杨崇已经被大理寺关押十多日了,也没个说法到底是怎么定罪的。虞知挽的婆母杨氏焦急的不行,每日都想尽办法想去牢里打点问问弟弟的事,奈何大把银子花了出去,也没人敢榄这活,谁不知这是陛下的意思,那位可是个弑兄上位的主,没人去触这霉头。

院里的枯草被踩的吱吱作响,刚进正堂,大理寺卿汪振穿过几个亭子,来到正堂的尽头,又攀上一段长长的楼梯,向寂静无声的二楼走去。

这日,虞知挽着了一件淡紫se纱衣,衣摆上绣着大朵的曼陀罗。松松挽着的堕马髻上只以一根步摇衬托,整个人站在那里,腰若细柳,巧笑倩兮。

暮se沉下来时,大街小巷的叫卖声依旧不断,虞知挽看什么都感觉新奇,因为杨崇的事,整个顾府都si气沉沉的,下午时分终于迎来了大理寺的好消息,说是陛下有意下旨杨府抄家,将获得的财物珠宝物归原主,子nv也不必充官奴官婢。而顾氏钱庄因受其牵连只让关了铺子,停业整顿,这已是很好的结果了。

顾叙安夫妇二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心知最近因为舅舅之事没有多陪伴妻子,索x今晚就带着虞知挽来市集闲逛。

两人挽着走了一会,街边糖人铺子x1引了虞知挽过去,她看着那人行云流水的动作,一会变出一只白胖胖的小猪,一会又变出一只小兔子,手法醇熟,引得虞知挽连连叫好。

顾叙安看着虞知挽孩子气的样子,摇了摇头,走上前把虞知挽拉回来,指了指旁边可以休息的长椅:“我在这排队买糖人,你去那边歇着吧,等我,别走丢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丢!”虞知挽冲顾叙安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

顾叙安望着这样的小妻子,真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日日哄着才好。

虞知挽向来听夫君的话,她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盘算着一会定要再给自己添几件新首饰时,突然她看到对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他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玉观高高挽起,男人一袭玄衣,通t的贵气,周身散发的气势缺令人不寒而栗。

对于他的出现,虞知挽心中却涌起一gu不可言喻的愤怒。

是她几个月前在草屋救的男人,也没跟她道声谢就跑了的男人!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也!

对面的男子显然也看到了她,视线猝不及防相遇,姜劭远远凝视着,是那双漂亮的眉眼,灿若星辰。在茫茫人海中,他好像一眼就看到了她。

一旁的汪振在观摩这一切,大气都不敢出,他也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他刚才看到了,这位主儿的眼睛就没从人那小妇人身上下来,他心里暗自思衬些许,没等回神呢就听见上头一阵y郁的声音传来:“给我查。”

nv人推开嵌着明瓦的雕花木格窗,便能看到顾叙安给她做的那个大秋千,她很喜欢这个秋千,没事就去上面悠着玩。

上次从集市上回来已经四五日了,买了不少零嘴和首饰,这几天虽是没出院子,却也日日换新衣,日日让顾叙安看她美不美,每次顾叙安都会宠溺的刮刮她的小鼻子,然后抱着她说她有多美,自己有多ai她。

不大一会,有侍从过来说是老夫人有请,不敢耽搁,虞知挽立马提裙跟了上去。越走她越觉得有些奇怪,她嫁进顾府快四个月了,幸运的是婆母从未为难过自己,自己的院子也有小厨房,平时三天一请安,也无非是喝喝茶唠唠家常罢了。而看刚才那侍从面se凝重的样子,她深觉要有大事发生。

穿过几个拱门,便到了婆母主屋。

还没等她进门,“嘭”一声一个花瓶便砸在了门口处,把虞知挽吓了一跳,刚回过神来又听见了自己夫君的怒哄:“不行,不行,我绝对不会把虞知挽送过去。”

正在此时,忽然又响起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nv人的嘶哑叫喊:“顾叙安,难道你要亲眼看你的舅舅流放,你外祖父本该颐养天年的时候跟着颠簸吗?你的表哥表妹们为奴为婢你才甘心是不是?”

听了这些话,又想到婆母叫自己过来,心里的不安就越发地落实,她不能再等了,随即腿b脑袋先有了反应,急匆匆的进了屋子,对着公婆福了福身子:“儿媳见过公公,见过婆婆。”

杨氏最先看过来,面前的nv子t态丰腴,姿seyan丽,一头直发紧靠着一根竹簪子鬟着,别有一番楚楚动人之味,整个人往那一站也是人群中的焦点。这样的nv子他儿子喜欢,别人也可以喜欢啊。

其实杨氏一开始不同意自己儿子娶虞知挽的,她看到虞知挽的画像便觉出这样美yan的nv子定是不安于室的。可她那痴儿在信上说若不让他娶自己心ai的人,就终身不娶,剃了头发出家做和尚,做娘亲的实在忍不住才松口的。

其实虞知挽入门这四个月以来,她不生事,也不讲是非,礼仪也是极好的,杨氏也不像其他家的婆母那般给儿媳穿小鞋,立规矩,她是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夫妻日子过得和美便好了,做老人的手别伸那么长。

杨氏踌躇半天,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拉着虞知挽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挽挽,昨日狱中放出来新消息,你舅舅他们一家可能不止是抄家这么简单了,是要流放到岭南。”

虞知挽怔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顾叙安眼看杨氏还要说什么,立马扯过虞知挽的手,面对着自己亲生母亲他也毫不示弱,大声反驳着:“舅舅违反国法,本就是在劫难逃,他明知是错事还偏要做,什么惩罚他都要受,那是他罪有应得。”

杨氏如何不知这些,她也恨自己的弟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母亲临si前告诉她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感叹着世事无常,为何这些不幸就落在他们头上呢。

杨氏叫人拉住陷入疯狂中的顾叙安,没再说什么,让他们回自己的院子了。

刚推开房门,顾叙安满目通红的叫所有人都出去,他将虞知挽抵在门上,怕她疼,用自己手背隔着门框上,对着那张樱桃小嘴就亲了下去,力度大的虞知挽有些招架不住。

亲了好久,顾叙安终于放开了虞知挽,眼里腥红一片,紧紧盯着那双灿若桃花的杏眼,哽咽着:“挽挽,我绝对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母亲说上头有人看中了你,是个不能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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