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鬼参鬼,听着是有点吓人,但对于有能耐拿住它的东西,那也是宝贝。”
这把范文青说得有点紧张了:“…………他不会再来找我吧?”
许白微:“嗯……这我不敢说,那你最近有经历什么不对的吗?”
范文青摇头。
许白微想了想,“对方应该对参鬼很感兴趣,按理说找上门来的可能不小,但距离你们去王氏骨科回来也有一阵子了,这都一直没事,而且当时也确实帮你朋友治了腰,应该是没有恶意。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改天抽空,我可以陪你再去王氏骨科走一躺,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范文青:“那好吧,那你哪天有时间了可以联系我。真是万万没想到,要是早知道后面会有这些事,当初就不去采风了,唉。”
许白微笑:“千金难买早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用太有心理负担。”
他们这边刚聊完,宴会上另一边也刚开展了一番攀谈。
三元观最近那么热闹,虽然还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有家里的小辈在,在场这些西装革履、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多少还是听了一耳朵八卦。
虽然是生日宴会,但因为许白微第一次正式在大伙面前露面的新鲜感,不少人的谈话都跟她相关。
连带着她邀请过来的殷符言、王燃等人,都受到不少瞩目。
许父有个朋友,上一个季度才合作过,姓张,称张总。张总手上托着酒杯跟许父碰了一下,目光从殷符言和王燃几人身上收回来,笑道:“老许,看不出来,你当爹还挺开明的,闺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跟有些强求子女继承家业的老顽固不一样。”
这话听着是在称赞,其实未必,只是都是体面人,会说好听的话。心里可能多少还是觉得这个抱错十八年流落在外的女儿,其实分量一般。
对于网上说三元观很灵什么的,未必相信。生意人,有些人还是会信,甚至很讲究,但是不是信这样一个小姑娘,还有些长成那样的年轻道士。
张总晃了一眼不远处的殷符言。
哼笑了一声,小姑娘家家的,都喜欢这样的面皮。
许父不好说什么,关于三元观那方面,他不可能跟生意伙伴说,微微她不是瞎搞,她是真的很会吧……
他只好应承下来,“家里有老大挑大梁了,剩下的几个小的,随便他们干什么,我都不干预,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张总:“这样挺好,要是侄女喜欢,我还可以给她投资一笔,就当给侄女的见面礼了,让她高兴高兴。”
许父笑了笑:“这个我管不了她的事,你要是想,可以去跟那丫头说。我了解得也不多,不过他们那一道,好像不接受投资,是叫善信捐款,她前面还跟我说他们那叫子孙庙,跟外面的商业开发不一样。”
张总:“哦……这样啊,那可以啊。”
不远处,黄皮子跟白玉团凑在一起,吭哧吭哧炫了一大堆,面前摆满了食物残渣。听见“捐款”这两个字眼时,黄皮子耳朵尖敏锐地动了动。
“小绿茶,他刚刚是不是说要给咱捐钱?”黄皮子问。
白玉团不满意他这么叫自己,但怎么也纠正不过来,就不乐意地回答:“好像是吧。”
黄皮子:“那是个好人呀,你要不要去吹人家一口仙气儿?”
白玉团回头看了一眼,平淡地收回眼神继续啃坚果。
“不用了,他发不了财,已经开始破败了。”
老六
宴会结束之后, 白玉团跟许白微提了那个张总,说此人身上有点怪,应该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运势败得很快, 最近家里应该也有点事发生。
许白微面色略微惊讶,感叹说:“现在这些人还真是不讲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古人诚不欺我。本以为今儿就碰上文青哥发生了点不对的事, 这么看来这种事还不少,怪不得宋春林那种歪门求财来得快。”
虽然不知道那张总到底是做了什么, 但生意人, 求财, 那是八|九不离十。
许白微:“能看出他身上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宴会现场人多,她不是每个人都能注意到。
白玉团摇头, 有点羞愧,“抱歉姐,这个我没看出来。”
许白微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正太脑袋上一头蓬松柔软的白毛, “没事, 你注意到了告诉我就很好。”
晚上
回许家后,许白微提醒许父,“爸,那个张总, 以后家里还是少跟他打交道,公司合作你跟大哥可以自己判断, 不过涉及到赌机遇的时候,还是建议不要跟他沾边, 搞不好会被拖下水。”
许父一怔,之前微微从来不会谈及公司的事,今天突然这么说,叫他十分意外。
“是……他有什么问题?”许父试探地开口。
许白微点头:“嗯,不过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这个不用太担心。”
许父沉思,不是违法犯罪的事,那从微微嘴巴里出来的“有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还是担心一点的好,以防马失前蹄。
许父上了心,干脆地答应下来,要是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以后的自己,会这么草率地因为闺女随便一句话就干涉公司运营的。
……
之后的两天,许白微学校的课都稍多,说好要跟范文青约时间的事只好往后推。
下午的时候,她过三元观来了一趟,她到的时候,刚好碰上一个香客骂骂咧咧的,还以为是观里出了什么事。
走近了细听,才发现她是在骂别的。
“还说有名得很嘞,我看就都是浪得虚名!骗人的还差不多,那个王氏骨科啊,根本一点用都没有,老娘上次腰痛去针灸了一次,非但没效果,腰杆还更痛了!那神经突突的,就跟火烧过似的!”
旁边有人搭话,“王氏骨科啊?听说过,技术好的是以前的老王嘛,不过前两年老王走了,现在是他儿子在,他儿子就一般了,水平不大稳定,跟坐过山车似的,有时候手到病除,有时候又像个庸医!还真是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