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她穿越过来?之后,过得最为舒适的一个月。
但是?久而久之,她的心里老是?慌乱,莫名其妙就打喷嚏,感觉有人在骂她。这日卯时一刻,鸡刚刚叫,她便缠绵在一个温柔的梦里。
梦里面她搂着雪花般的身体,吻着彼岸花红唇,整个人似丢了魂,沉迷其中?。
只是?下一刻,女人咬破她的唇,露出一张媚艳十分的脸,她抬手?勾着她的下巴,笑盈盈地说:“云裳,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
她是?怎么样的?
那?个时候烛火葳蕤,女人的眸光倒映着着烛火,笑意盈盈,一身雪白的肤色被照的温热通红,十分具有质感,她看的面红心跳,却又十分大胆,手?掌搭在她腰间,按捺且克制地抚摸着。“尊上,我来?伺候你。”
她望着那?瓣唇,像是?诱人的火苗,吻起来?却有股糯米的味道,甜甜的很柔软,她还想亲亲,便将脸凑上去,嘴唇嘟起:“玲珑,亲亲。”
玉玲珑抿着红唇,伸手?握着她的颈脖,脸色忽然一变,手?指跟着用力,拧小燕一般欲要掐死她。
“贺连衣,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
温暖的被窝顿时一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身体卸下。
“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是?她,我不是?!”
连衣吓得惊坐起,她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身上冷汗热汗交织落下。腿轻轻一动,腿间似乎蹭到?了冰凉湿润的被子。
她伸手?摸了摸,尴尬地红了脸。
这个梦,好真实。
每日就像是?定时闹钟,把她叫醒。
她起来?打了一盆冷水,将换下来?的亵裤用手?搓着,冰凉的水让她精神清醒。
这样的日子提心吊胆,就像吊着的命,不死不生,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不如去找玉玲珑摊牌吧!
不行不行。
说了玉玲珑也不信啊。
她用力地搓着裤子,就这样一直洗到?了天亮。
天刚亮起,无情?殿下一蓝衣小修士朝她跑来?。
小仙士是?贺连伯的随士,见了贺连衣,她忙止住步,恭恭敬敬地行礼:“仙尊,掌门让我来?给您带话,说是?苍栖谷掌门夫人腹中?有异样,怕是?要早产,这厢请掌门过去帮忙,以稳定她腹中?胎气。”
连衣有些惊讶,如烟腹中?的孩子还不足六月吧,怎么就要早产,怕是?要小产。
她不忍关切道:“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提前通知我去。”
“掌门说了,仙尊才?出关不久,况且苍栖谷的如烟夫人已经有清衡长老护着,所以暂无大碍,现在掌门过去,想必就能?帮助她度过危难。”
原来?如此。
想来?贺连伯也想留着她守山,以防玉玲珑忽然袭击。
她点头:“本仙尊已知晓,你回去通知天心天誉两弟子,好好守着前山,多派几个人巡逻,若有要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小弟子领命,仙士转头唤出命剑,像是?一个小蓝点消失在天边。
连衣望着东方霞光,心不自觉一紧。
钟流萤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旁,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师尊,你发什么呆。”
小徒弟瞪着圆眼?睛正看她,捧起手?里的碗,朝她微微一递:“我给你做了莲子羹。”
说罢,引着她在圆木桌上坐下,把碗推在她面前。
连衣嘴巴发苦,实则吃不下,她便将碗推回去:“流萤,今日我辟谷,你吃吧。”
钟流萤遗憾地叹口气,双手?捧着碗,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疑惑:“师尊,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她一脸深沉:“也不是?心情?不好,总觉得。”
还未说完,便见不远处,云朵之下,雾霭朦胧,一道红色光影似穿云拨雾而来?。紧跟着的,还有几声喜乐。
那?乐声欢雀无比,就像迎接新的美?好事物一般。
连衣定神远看:“流萤,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她站起身,见透着暖金色的薄雾,一支红色的长达五十米队伍越发清晰映入眼?帘,那?喜乐也穿云拨雾,越发清楚起来?。
队伍最前端的,一左一右立着六个小仙士,各自拿着锣鼓,喇嘛,奏着欢快的器乐,,开路的后方有八个仙士,脚下踩着命剑,肩上各自挑着红花轿子,再后面,是?三十个小仙士并成一排,手?里挑着沉甸甸的红箱子,一共十来?箱。
这个是??
钟流萤凑到?她跟前:“像是?仙门迎亲的队伍?”
贺连衣惊讶:“这迎亲的队伍,好像是?朝我们无情?峰的方向来?了。”
钟流萤摇摇头:“不是?好像,分明就是?朝我们殿中?来?的,师父你看。”
只见天空之中?,站在前面的仙师各自分成两边,露出身后那?樽红色大花轿来?,花轿上由黄金凤凰呈祥样式盘踞在顶,明晃晃惹人注目,一看就气派十足,尽显高贵,花轿越发近了些,门前轿鸳鸯戏蝶的缝中?,一只雪白的手?轻轻打开帘子,从里面出来?躬身出来?一个穿着喜服的女人,双手?似拨开花瓣,推开两扇窗,端庄华贵地,踩在云层之上,款款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