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无数因为妇女解放不再受压迫的女人,很亲切地称呼千年前作出大贡献的玄济大师为:
妇女之友!
圣僧41
茫茫海域,一艘海船搭载满满的货物,从大庆朝的码头驶出,在碧波荡漾的海面摇曳,破水而来。
健壮的金发船长站在甲板上,抬头看天,脸上露出凝重。
小心,暴风雨就要来了!
水手们面色严肃,巨大的绞盘咯吱作响,整艘船上的人都在等待来自海洋的又一场战斗。
大海的航行带来巨大财富的同时,也给他们带来足以威胁生命的危险。
终于,巨大的海浪扑了过来。
狂风暴雨之中,大船就像一片轻盈的树叶,在波涛汹涌的海水中漂浮,似乎随时都会被打入深海之下。
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着。
直到天色暗下来,暴雨终于停歇,风也静止。
当月亮升起时,海面恢复平静,货船上精疲力尽的人露出劫后重生的笑意,终于有空闲欣赏月光下静谧温柔的海洋。
此时的海洋,是他们所喜爱的。
突然,有人眼尖地看到什么。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一名金发绿眼的水手指着前方的景象,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
其他人纷纷转头看过去,等他们看清楚时,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眼睛,以为在做梦。
从海面升起的月亮像个巨大的圆盘,在海水中央沉浮,却永不坠落。
在这圆盘的中央,有一个银灰色的东西向他们驶来,那东西越看越像
鲨鱼!
见过的鲨鱼比婆娘还多的船长不禁喃喃地道。
胡说,那一定是鲸鱼吧?!同样见识多广的大副底气不足地说,心里祈祷,来的千万别是鲨鱼。
船长冷笑,呵呵,如果这是鲸鱼,我可以活吃了它!明明就是鲨鱼,还是以凶狠狡猾的噬人鲨。
大副神色不定,那骑在鲨鱼背上的是人吧?
若真是狡猾的噬人鲨,他也不敢肯定了。
有眼睛好使的船员极目眺望,转述道:好像是个光头和一个孩子?
他们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啊!死人不可能站着的吧?
闻言,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若是噬人鲨出现,他们自然是害怕的。
可当这条噬人鲨背上还站着人和小孩时,这幅画面怎么看都古怪,连带着对鲨鱼的害怕都去掉几分。
三天前,江河一行人在一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森林边上,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第一次看到大海的江思印满脸稀奇。
鹦鹉在附近飞了大半天,没看到人烟,只看到猛兽,它们对着江河父子俩流着口水,随时可能会扑上来一口吞掉父子俩。
它建议道:如果你们不想原地返回草原,可以坐船。
于是,他们花大半个月做了一条结实的船。
亲手造船这种事,对于某位全能的大师而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甚至还在船上搭了个简陋的防雨棚子。
江河当时振振有词:我这条船,可是比猴子拜师学艺时的船结实多了,他都能横渡大海,我们肯定行!
从未见过大海、只知道大海都是水和好吃的鱼类的江思印相信了他爹的鬼话,他乐呵呵地跳上船,傻乎乎地和他爹一起出海。
等他吃过几顿美味的海鲜大餐后,更不觉这简陋的船有什么问题。
直到他们遇上暴风雨。
幸好他们大难不死,还遇到了从大庆离开的货船。
现在,江思印裹着水手给的被子,喝着水手送的热可可,里面加了对水手而言极为珍贵的糖,真是香甜好喝。
他那万能的和尚爹既然会跟动物交流,当然跟人交流更没问题。
江思印看到他爹叽里咕噜的和船长说话,很快,就见那金发的船长一脸惊叹、景仰,仿佛信徒虔诚地看着寺庙里的神佛。
江思印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没有太大的问题,因为他可以找他的鹦鹉夫子翻译。
鹦鹉示意江思印给它剥花生,剥完后的花生去掉红衣,并掰成两半,喂入它尊贵的嘴巴。
别只顾着吃啊,快翻译!江思印催促道。
哦哦,那个金毛船长问你爹,他是不是神灵的化身?你爹说他只是个普通人!船长又问为何你爹能骑在鲨鱼身上,鲨鱼为什么不吃他?你爹说他是佛祖在人间的使者,动物见之亲之。鹦鹉说到这里,暗暗地嘀咕一句,真是不要脸,这不是在夸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么。
然而船上的水手听不懂鹦鹉的话,他们此时也是叹而观止。
虽然听不懂鹦鹉在说什么,不过看它嘴巴没停过,不是吃花生就是在说话,就知道这只鹦鹉不简单,他们生平就没见过这么聒噪的鹦鹉!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头发被海上的太阳晒成白金色的男人,用半生不熟的大庆话问:你们是大庆朝的人?
江思印精神一振,哎哟,终于来个他能听懂话的人了。
说来心酸,他们在孔雀王国待了大半年,他好不容易说上一口当地人流行最广的本土话。然而他爹又换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