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中原人,草原小孩歧视欺负也很正常。
不管在哪里,都会有歧视和欺负,除非真正做到民族大融合,没有种族和地域的偏见。
鹦鹉道:这个倒没有,那些胡人小孩还挺佩服他的。毕竟一打几还打赢了嘛,胡人崇拜强者,不会因为中原人就小瞧。就是打架中途,他的裤子被扒拉下来,然后被人看光了呃,看光他的人中还包括他胡人姐姐。
小屁孩儿捂着前面,真是哭得好大声,一路捂一路哭回家,找胡人爹娘求安慰。
闻言,江河又舒服地躺回去,打了个哈欠,看来我这儿子迟来的童年很幸福。
比原主跟他亲娘活着时还活泼。
原主的妻子身体不好,病恹恹的,原主长年受亲爹的漠视和冷暴力,很少会开怀,夫妻俩生下来的儿子,自然也养得有些阴郁。
小孩的心最是明亮,知道谁真正对他好。江河长叹,所以他才要曲线救国,儿子觉得自己是胡人,人生最快乐的记忆在草原,所以原主没法责怪他站在草原这边。
种什么因,便有什么果。
商行将整个客栈都包下来,让众人能得到充分休息。
江河稍微休息后,便到厨房去做了不少点心,尤其是焦糖点心。
王大行尝过后,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该将所有的方子都买下来的。
他心里那个悔恨啊。
和他的悔恨相比,张主管笑得更像弥勒佛,觉得自己果然是有运道的,本想着借此攀上玄济大师的,没想到这方子买得这么值!简直太值了!
鹦鹉也在吃点心,吃着吃着,突然说:宿主,那条长虫进宫了,混得还挺不错的,还帮皇帝的忙捣毁了好几窝人贩子。
它有些一言难尽,那条蛇怎么吃得这么肥?
蛇是长条的吧,可它咋觉得迟早有一天,这条长虫会变成方虫呢?
江河听罢,说道:我写封信,你明天回京一趟,将信交给皇帝,顺便将银票兑了,让皇帝以我儿子的名义做好事。
鹦鹉自然是同意的,拍着马屁,宿主,你真是好爸爸啊。
还是宿主想得周全,日后他儿子回到京城,即使有胡地经历,有心人想要散发流言,得了他好处的人肯定会为他辩护。
鹦鹉继续汇报其他消息:石头已经过了县试,正为下一场努力呢。
这小子可真了不得,只读了两年书,就能考过县试,看来他大小也是个天才。
江河打了个哈欠,名次不咋样吧?明年下场还差不多。
虽然他不在,不过石头的学习情况他还是了解的,知道石头下场过早了点。
嗯,差点名落孙山。鹦鹉同情地说,它还挺喜欢石头的,石头为它梳毛的手法特别好,今年不成,明后年肯定没问题。
江河道:小boss嘛,智商不高能当反派?不过现在他可不是黑化的小boss。说到这里,他有点愁,黑化强三倍,洗白弱三分,我担心他实力大减,看不出别人陷害他。
比如说他那个堂兄大树,就不是好相与的。
鹦鹉也不想石头出事,提议道:那宿主你再写一封信,去提醒他一下。
江河应下来。
既然俗家弟子都写信了,两个入门弟子就更要写信通知一声。
鹦鹉不禁死鱼眼,瞪着桌子上要将它埋起来的信。
宿主,你良心不会痛吗?死鸟造作地嘎嘎叫着,人家又不是信鸽,而且信鸽挂上这么多东西也飞不起来。
想到这么多信都要它信,它就想去死一死。
江河朝它翻白眼,少来,大白蛇都不是你对手,这点重量算个屁!
商城的动物壳子都不讲究科学,攻击力和防御力绝对怎么高怎么来,它的抱怨听听就好,别太当真,当真就上了它的当。
他盯着鹦鹉的身体看了会儿,还有,你得减肥了,这么笨重的身体可躲不过小白的袭击。
正好这次送信,让它顺便减个肥,否则它就胖到真的飞不起来,不能飞的鹦鹉还算是鸟吗?岂不是要笑掉世人的大牙。
鹦鹉不服气抖了自己漂亮的毛发,我这不叫胖,我这是羽毛太蓬松,看着显胖。
江河无语地看着它两只翅膀,这肉太多都鼓起来,跟身体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翌日,鹦鹉的奇特造型惊呆了商行的人。
它要回京城?这么多信飞得动吗?张主管问出众人都想问的问题,他其实一直怀疑鹦鹉那两只翅膀跟鸡翅一样,专门给人吃盐焗鸡翅,而非是用来飞的。
这翅膀多肥嫩啊,烤着吃一定滋滋流油。
江河拎着装死的鹦鹉,十分淡然道:贫僧相信它肯定可以,路途遥远,贫僧就送你一程罢。说着,他单手用力一掷,跟掷铁饼差不多,将鹦鹉抛得如同天上的流星。
鹦鹉:狗宿主,我! ¥ap;
众人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鹦鹉,不禁张大了嘴巴。
大师的臂力可真是强啊不不,这不是重点。
王大行担忧地问:它真的不会从半空摔下来吗?看着它的翅膀都张不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