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个?祥宝斋的于翔潜啊?你忘了,今年六月份祥宝斋不是办了喜事吗?娶的就是温师傅的闺女…”。
“哦——哦,哦!”另外一个人吃惊的直接学了一串公鸡打鸣,连忙稀罕的凑近了打量于翔潜,半晌也两眼放光的道:“可不嘛,还真是于老师。都说于老师长得一表人才,今儿这身打扮…我一时还真没认出来。”
“于老师,你这是怎么回事?咋弄成这副样子?”
于翔潜听后一点也不生气,笑的一脸幸福:“嗐,我这不是惹媳妇儿生气了吗?被扔到门口罚站呢!您瞧瞧我这身上…”于翔潜大大方方向人家展示自己身上变硬的衣服,把光着的脚也抬了起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就给赶出来了…”。
“唉哟,想不到于老师也有今天呐?”其中一个男人露出同病相怜的笑容:“您可是咱们县里有名的大才子,怎么也…”。
“这才哪儿到哪儿?”于翔潜一本正经的继续道:“男人嘛,在老婆面前那都得跪着,谁也不例外,包括我!”
“有道理有道理,”取画人连连点头,深有同感的拍拍于翔潜的肩膀:“于老师加油,哄老婆,一定得脸皮厚!这没什么丢人的,一会儿我见了温师傅,替你求求情…”。
两个取画人一前一后进了知兰堂,之前进去的那位顾客正好从里面出来,于翔潜热情洋溢的帮人家拉开门,气势恢宏的喊道:“您慢走!有空常来玩儿!可记得一定要来啊!”
对方被他吓的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门里头又传来取画人和温老爷子的对话。
“温师傅,门口站的是您家女婿吧?我这一大早的差点没认出来…”。
“喜兰的脾气倒是挺随您,惹急眼了一点情面都不讲,瞧瞧于老师那副狼狈相,您老也不劝说劝说?”
温老爷子闪躲的回避着顾客的问题,于翔潜站在门外都能感受到岳父的窘迫,心中忍不住一阵想笑。
于翔潜就这么腰杆儿挺直,热情洋溢的迎来送走了好几波客人,旁边看热闹的邻居早都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没过多久,岳父就“哐当”一声把门拉开,脸色铁青的吼道:“你给我滚进来!!!”
作者的话
咕 岛
作者
2023-03-02
一点说明:书画装裱用浆糊托芯,粘覆背纸或绫料,浆糊要讲究稀稠度,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宣纸、绫料沾了浆糊会变硬,如果浆糊过稠,那么托完的画就会像铁片子一样硬,不服帖。人穿的棉质衣服沾了浆糊一样也会变硬。不知北方的小伙伴们小时候穿没穿过姥姥、奶奶给做的老棉鞋,其中一个步骤就是,剪好鞋样以后要用浆糊把两层布粘起来晾干,这样能够增加布料的筋骨,便于塑形。
我说我的心里话
于翔潜嬉皮笑脸的进了知兰堂以后,抬腿就要往二楼跑,被岳父薅住脖领子给拽了回来。 “你给我老实点儿!喜兰说了,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我这会儿放你进来,是不想让你站在门外边儿丢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这副刁钻油滑的本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帘子后头呆着!” 于翔潜见状,忙先收敛了一下自己,乖乖的点头哈腰赔不是。眼下岳父也在气头上,他一样得罪不起。 “你!”岳父瞪着眼指指竹帘后的一张小椅子,道:“老老实实坐在这儿,二楼还有前面,一个都不许去!不然有你的好看!” 于翔潜老老实实的应了,缩在小凳子上老实的像个小学生。岳父又虎视眈眈的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才去忙。 眼下,已经快到中午饭的点儿了,取画裱画的客人也越来越少。 于翔潜坐的小椅子只有三十来公分高,他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缩在上面还不如站着舒坦,外加还挂了这一身的浆糊,甭提多难受了。 见岳父没在外头,于翔潜开始探头探脑的往通向二楼的楼梯方向看。一上午了,他连温喜兰的声音都没听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考虑过跟自己谈谈。 “你贼头贼脑的做什么?!” 于翔潜正心下思量的时候,岳父突然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刀,一脸怒气的盯着他问。 于翔潜吓的一缩脖子,忙板板正正坐好,一声也不敢吭。 “你,挪挪凳子,脸朝门口坐,不许回头乱看,听到了吗?!”岳父又命令道。 于翔潜没敢反驳,忙按岳父说的去做。岳父的话让他心里没来由的一紧,突然不让自己回头,这是不是意味着温喜兰一会儿要下来了? 想到这里,于翔潜激动的搓了搓手,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良久,身后终于响起脚步声,于翔潜连忙回头看,却只瞧见岳父拿着碗筷上了楼,他才要也跟着冲上去,就又被岳父吼了一嗓子。 于翔潜忍不住叹口气,又沮丧的坐了回来。知兰堂的门儿是进来了,可一直见不到人还不是等于零? 他抓耳挠腮的思考良久,觉得得先让岳父消了气,见喜兰的事儿才能有转机。 “你的午饭!” 岳父突然站到了他身后,把半碗西红柿炒…
于翔潜嬉皮笑脸的进了知兰堂以后,抬腿就要往二楼跑,被岳父薅住脖领子给拽了回来。
“你给我老实点儿!喜兰说了,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我这会儿放你进来,是不想让你站在门外边儿丢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这副刁钻油滑的本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帘子后头呆着!”
于翔潜见状,忙先收敛了一下自己,乖乖的点头哈腰赔不是。眼下岳父也在气头上,他一样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