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翔潜瞬间僵在原地,嘴张得快能吞下一颗鹅蛋,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林雪雁一脸不耐烦的瞪着他。
“可,可,可是…”于翔潜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结巴了半天才问道:“可这信,为什么一直都是寄到你家里的?”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林雪雁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皱起眉道:“喜兰家里有个老古董呗,看不得她和陌生人写信交笔友呗?老古董有什么新鲜的?你们家不是也有吗?要不然,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包办婚姻?”
于翔潜竟然被她说的无话反驳,支支吾吾半天又问:“既然这样,为什么在杭城我跟你说我是无生的时候,你不把真相告诉我?”
“我直接告诉你,你会信吗?”林雪雁急了,一脸怒气的从门里走了出来,指着于翔潜的鼻子问:“动动你那木头脑子想想,我是不是提醒过你?我说没说过你认错人了?说没说过我从不交笔友?说没说过你别骑着驴找驴?你自己蠢,就不要把责任甩到别人头上!”
于翔潜被她训的一声不敢吭,人家林雪雁说的没错,在杭城的时候,她确实不止一次的暗示过自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定了林雪雁就是怒竹。
如今倒是好了,怒竹如他所愿,跟温喜兰成了同一个人,这本该是个令他大欢喜一场的事,可眼下他却同时被怒竹和温喜兰抛弃,谁都不愿意要他了。他本该有多欢喜,如今就有多难过。
一阵透心的沮丧瞬间袭遍于翔潜全身,他在八月的酷暑里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你惹温喜兰生气了吧?”林雪雁狐疑的打量过他,而后抬了抬脚还是没往他身上踹,恨铁不成钢的道:“那你还杵在我这儿干什么?赶紧的去找她赔不是呀?”
“…哦,哦哦,对对对。”于翔潜如梦方醒,连忙给林雪雁鞠了一躬,转身跳上自行车就往知兰堂赶。
走出去老远,身后又传来林雪雁的喊声:“于翔潜,你要像癞皮狗一样缠住她!别让她跑了!”
听到这句话,于翔潜忽然觉得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伸手在空中挥了挥,而后一阵风似的往知兰堂去了。
门儿都不让进
去知兰堂的路上,于翔潜又觉得空着手认错没诚意,于是从路边捡了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木棍拿在手里,一会儿见到温喜兰,就往她面前一站,任她打骂。 他感觉自己手里的‘诚意’真是别具一格的实在,丝毫没觉得自己更像个上门找茬的人。 刚从林雪雁家出来的时候,于翔潜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患得患失让他甚至不敢再看见温喜兰,万一她不原谅自己怎么办?万一她非要离婚怎么办? 于翔潜神神叨叨的想了一路,可真到了知兰堂门口,他突然又不怕了。就像林雪雁说的,自己这回就做癞皮狗了,她只要不原谅自己,那自己就干脆赖着不走,一直到她愿意跟自己一起过下去为止。 婚都结了,那就嫁狗随狗吧!想离婚?没门儿! 于翔潜跳下自行车,把自行车随手往电线杆子上一靠,光着脚握着木棍,嬉皮笑脸的推门就进了知兰堂。 “滚出去!” 于翔潜还没看见人呢,岳父的声音便如同打雷一般响在耳旁。 “爸…!”他刚一张嘴,就看见温贤手拿火钳子从里面跑出来,他脸上还有两道黑碳印,明显是在点蜂窝煤炉子。 “滚出去!以后都不许你再进这个门儿!”温贤挥起火钳子赶他。 “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今天来就是向您和喜兰认错的,您看,我连棍都带来了…”,他说着便把手里的木棍递了过去,还伸着脖子让老丈人打。他以为这么做,老丈人肯定不会真动手打,他还能趁机舔着脸碰个瓷挤进屋里去。 “唉哟…!” 谁知于翔潜的头还没挨着老丈人的手呢,就听对方闷声闷气的叫了一声,老头随即坐在了地上。 “…爸,”于翔潜直接愣了,想碰瓷的人被反碰瓷,这个他还真没想到。 “你别叫我爸!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选了你当女婿?如今你更是厉害了,都敢拿着棍上门来打我这个老头子了!于翔潜,你给我滚出去!快点!” 望着岳父一脸势不两立的神情,于翔潜吓得咽咽唾沫,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门槛里退了出来。 “爸,我知道自己错了,您就让我见见喜兰吧,我有话跟她说,求求您了。”于翔潜耷拉着脑袋,真心实意的央求岳父。 但岳…
去知兰堂的路上,于翔潜又觉得空着手认错没诚意,于是从路边捡了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木棍拿在手里,一会儿见到温喜兰,就往她面前一站,任她打骂。
他感觉自己手里的‘诚意’真是别具一格的实在,丝毫没觉得自己更像个上门找茬的人。
刚从林雪雁家出来的时候,于翔潜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患得患失让他甚至不敢再看见温喜兰,万一她不原谅自己怎么办?万一她非要离婚怎么办?
于翔潜神神叨叨的想了一路,可真到了知兰堂门口,他突然又不怕了。就像林雪雁说的,自己这回就做癞皮狗了,她只要不原谅自己,那自己就干脆赖着不走,一直到她愿意跟自己一起过下去为止。
婚都结了,那就嫁狗随狗吧!想离婚?没门儿!
于翔潜跳下自行车,把自行车随手往电线杆子上一靠,光着脚握着木棍,嬉皮笑脸的推门就进了知兰堂。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