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山冷着脸,步子迈的飞快,沉声道:“两个一起办!”
冤家又又路窄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天很热,太阳挂在云彩上不想下山去。 温喜兰在知兰堂托好最后一幅画心,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歇歇,就接到了公公打来的电话。 “喜兰啊,跟你爸爸说一声,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一会儿于翔潜也回来。” 温喜兰顿时一噎,既然于翔潜要回祥宝斋,那自己还是不回去的好。她想找借口回绝,就听见公公又开了口。 “今天咱们一家人开个座谈会,商量商量祥宝斋扩大店面的事,我打算最近进一批西画画材。” “西,西画画材?”温喜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他明明是坚决反对所有跟西画相关的东西。 “对啊,我跟你妈年纪大了,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所以想着把你和于翔潜叫回来,一家人坐一块商量商量,听听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老两口也想跟上时代的发展不是?喜兰啊,你愿意不?” 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被温喜兰又给咽了回去。 一来公公说话时语气里满是诚恳,直接拒绝长辈不太好,二来温喜兰确实对西画画材市场很有兴趣。 “好的,爸。我尽快回去。” 而另一边的于翔潜就更好说话了,他当初借着婚礼开的‘祥宝斋分号’就是想经营西画画材,要不是他老子一直拦着,估计分号都能再开分号了。 温喜兰是在知兰堂陪着父亲吃过晚饭才回的祥宝斋,一进东角门就看见了于翔潜的自行车,看来他比自己更积极。 客厅里开了大瓦数的电灯,把院子里的金鱼池照得波光粼粼。 温喜兰进了客厅便看见于翔潜正拿着钢笔往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公婆二人坐在八仙桌两侧的太师椅上,面带微笑的招呼她坐下。 低着头的于翔潜闻声也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阴阳怪气的道:“回来了?” 温喜兰不动声色的拖了把椅子放在于翔潜旁边,乖巧的跟公婆打过招呼,然后学着于翔潜的语气问回去:“回来了?” 对方写字的手一顿,抬头冷眼瞪了温喜兰,摇摇头又开始写。那神情就像老师对着顽固不化的差生:不可理喻。 一家人总算整整齐齐的坐到了一起,于千山对着低头做笔记的于翔潜敲敲桌子:“注意你的态度,开家庭会议也要有个…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天很热,太阳挂在云彩上不想下山去。
温喜兰在知兰堂托好最后一幅画心,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歇歇,就接到了公公打来的电话。
“喜兰啊,跟你爸爸说一声,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一会儿于翔潜也回来。”
温喜兰顿时一噎,既然于翔潜要回祥宝斋,那自己还是不回去的好。她想找借口回绝,就听见公公又开了口。
“今天咱们一家人开个座谈会,商量商量祥宝斋扩大店面的事,我打算最近进一批西画画材。”
“西,西画画材?”温喜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他明明是坚决反对所有跟西画相关的东西。
“对啊,我跟你妈年纪大了,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所以想着把你和于翔潜叫回来,一家人坐一块商量商量,听听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老两口也想跟上时代的发展不是?喜兰啊,你愿意不?”
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被温喜兰又给咽了回去。
一来公公说话时语气里满是诚恳,直接拒绝长辈不太好,二来温喜兰确实对西画画材市场很有兴趣。
“好的,爸。我尽快回去。”
而另一边的于翔潜就更好说话了,他当初借着婚礼开的‘祥宝斋分号’就是想经营西画画材,要不是他老子一直拦着,估计分号都能再开分号了。
温喜兰是在知兰堂陪着父亲吃过晚饭才回的祥宝斋,一进东角门就看见了于翔潜的自行车,看来他比自己更积极。
客厅里开了大瓦数的电灯,把院子里的金鱼池照得波光粼粼。
温喜兰进了客厅便看见于翔潜正拿着钢笔往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公婆二人坐在八仙桌两侧的太师椅上,面带微笑的招呼她坐下。
低着头的于翔潜闻声也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阴阳怪气的道:“回来了?”
温喜兰不动声色的拖了把椅子放在于翔潜旁边,乖巧的跟公婆打过招呼,然后学着于翔潜的语气问回去:“回来了?”
对方写字的手一顿,抬头冷眼瞪了温喜兰,摇摇头又开始写。那神情就像老师对着顽固不化的差生:不可理喻。
一家人总算整整齐齐的坐到了一起,于千山对着低头做笔记的于翔潜敲敲桌子:“注意你的态度,开家庭会议也要有个开会的样子,拿头顶对着家人算什么?”
温喜兰见状顺势在桌子底下偷偷踩了于翔潜一脚,面儿上依旧不动声色。
“干什么你?”于翔潜冲温喜兰瞪眼。
“说你呐!于翔潜,不用看别人,说的就是你!”公公瞪着他道。
温喜兰赶忙也学着公公的语气回怼于翔潜,“说的就是你!”
于翔潜还想再说什么,婆婆却笑着劝道:“好了翔子,就你话多!”
“我?我回来之后总共才说了七个字!”于翔潜不服气的瞪了温喜兰,而后没脾气的摇摇头:“算了,反正现在我是家里唯一一个捡来的,爹不疼娘不爱,我认了。”
于千山清清嗓子说了一下祥宝斋近两年的经营状况,又谈了一下对西画市场的看法,末了看向温喜兰和于翔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