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传来,婉转缠绵,萦绕耳边不绝。
“真是一出好戏啊。”
瞿苍水拍着手,起身道:“青月,把所有钱都拿来置办商铺,越多越好,我总不能赔了本。”
“是。”
“对了,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京城,那小不点,恐怕长大了。”
瞿苍水翘着腿,摸着下巴笑道。
“那宗主那边?”青月迟疑道。
“那老头子,一直警惕得很,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他以为他现在还有精力来管我吗?”
经过一上午的搜查,大理寺没有在燕来春搜查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盘问了厨房里制作点心的师傅,也是一问三不知。
如果再没有新的线索,此案可真要不了了之了。
“大人,毛夫人说有要事禀报。”徐慎说道。
“让她进来。”
“你是说,毛意林之前有时在休沐之时,独自出门。”
“嗯。”毛夫人点点头,“我看官差仍旧在调查此事,料想老爷的死没那么简单。”
“我跟老爷还算恩爱,就在几年前他卸任后,便有时会偷偷地独自一人出门。我曾经派人去跟踪,本怀疑他豢养了外室。可是派去的人被发现了,还说没有看到什么女子。最后我被老爷训斥了一顿,从那以后,我便不敢再过问他出门的事儿了。”
“多谢毛夫人的线索,还请夫人耐心等待调查结果。”林楚钦宽慰道。
“之前我是没想那么多,昨天那金如儿在我门前跪了一夜,哭诉说杨六是无辜的,我也是觉得那么老实的人,想是不会对老爷起杀心的。”
毛夫人悠悠叹了口气,本就不再年轻貌美,一双眼睛更加黯淡无光。
“去调查毛夫人说的这个地方,悄悄派人埋伏。”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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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这东西?”制作铜器的匠人将令牌拿起来,对着光亮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林小冬失望地低头,接回东西,穿过无人的巷道,想去原先的尚书府看看。
“小朋友,又见面了?”林小冬刚刚还在手里的令牌,转眼间就到了一双粗大的手上。
“啊……”
“这东西是从那房子里拿到吧。”杨井掂了掂,似乎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说,你是什么人,鬼宗派你来的?”
林小冬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鬼宗,连忙摇头,然后被杨井狠狠抵在墙上,肚子上被打了一拳。
“唔…”
林小冬的五官都皱到一块儿了,整个人蜷缩着蹲在地上。
两个人突然出现袭向杨井,杨井左右接了几十招,竟然有些吃力。
虽然眼前的人没有戴面具,但是应该易过容,武功路式相似,绝对是有组织的。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见两个人都不开口,又一心想要擒拿自己,杨井只好先行放弃,跃上屋顶想要离开,不料身后人紧追不舍。
“怎么回事?”
“路上有人袭击小冬,还从他身上抢走了一块令牌。属下没有及时出手,还请小公子恕罪。”春一横抱着小冬说道。
看着小孩儿讨好又心虚地笑容,林楚钦头疼地叹了口气,将人接了过去。
“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吧。”林楚钦将刚刚写好,墨迹未干的方子递给管家。
“是,公子。”
林小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料想肚子肯定是淤青一片了,眼巴巴地看着公子为自己忙碌。
“受了点内伤,幸好不严重。”林楚钦坐在床边,掀开林小冬的衣服,拿出药膏在肚子上面涂抹。
林小冬敏锐地感觉到,公子肯定是不高兴了。
对不起公子,我太不小心了。
涂了药膏的肚子凉凉的,又因为触摸感觉有些痒,林小冬只能强忍笑意。
林楚钦捏了捏林小冬的小鼻子,说道:“现在可以好好交代了吗?”
“我知道你在追查你爹娘被杀的真相。”
诶?公子原来……都知道啊!林小冬惊讶之余,又想到公子这么聪明,现在又在大理寺任职,有些事情可能比自己知道的还清楚。
抿着嘴巴,沉默了一会儿,林小冬才组织好语言,开始跟林楚钦讲述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
“嗯,这个令牌确实是突破性的线索。”
公子知道那是什么吗?
“一面蛇,一面鬼的青铜令牌,由前朝国教持有,他们号称鬼宗,能够占卜吉凶,呼风唤雨,深为前朝皇帝信赖。”
那我爹娘为何会有这个东西,难道……林小冬震惊地抬头。
如果我爹娘是前朝鬼宗的人,潜入京城尚书府,那岂不是反贼?
似乎是知道林小冬所想,林楚钦摇头,说道:
“十年前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清楚,只能尽全力去调查当年的人证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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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
走到郊外小竹林的木屋里,杨井的耳朵敏锐地动了动,然后低声骂了一句:“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