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去,傻逼系统,你大爷的!”
孟清媛将自己蜷起来,尽量缩到角落。
从天而降的声音分外熟悉,就连骂人的语气孟清媛都觉得似曾相识,直到那人身体重重磕在木板上,强撑起来与她对视……
“夏瑜?”
“怎么又是你。”
夏瑜脑子也是懵的,他是被人硬生生从两米高的地方直接扔下来的,落地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被木头蹭得一手血……
一手血?
夏瑜看向孟清媛,孟清媛也回望着他,两人身上都是血刺呼啦,除此之外还有点别的东西,两人同时开口。
“你……”
“你怎么?”
两人再次神同步去摸自己头发,孟清媛摸到一顶金属凤冠,流苏垂在脑门上冰凉的触感她竟然现在才发现。
夏瑜头上很突兀地戴着冠,金灿灿的,上面还镶着钻。
孟清媛疾呼,“什么鬼东西,我们俩真要被抓去结婚?不会是冥婚吧?”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夏瑜的关注点在,“这是什么红配绿赛狗屁搭配,没一点品都没有……”
光线越来越暗,最后一点光也消失了。
两人手一抖,哗啦啦一声响后,夏瑜身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淡淡的歌谣声在两人身边萦绕,夏瑜的外衫和孟清媛的裙摆上分别多出了一朵金色的小花。
“啦啦啦,金秀线,银秀针……”
“针线刺穿红绸缎……”
“朵朵金花落华裳……”
“啦啦啦,秀好了……”
既像歌谣,又有点像念白,很有节奏感,但是断断续续,最后一句余音悠长,好像只是最普通的一句,但又像是点睛之笔,将恐怖效果直线拉升。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根红线连接着两朵小花,盈盈绕绕地牵上两人的手指。
“您……重点是不是不太对?”
现在两人都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了,“花轿?”
夏瑜现在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被封锁的花轿,新郎新娘装扮,真的很有可能会被直接拉出去埋了,不然按照习俗,新郎理应是在轿子外面的吧?
轿子外吹吹打打,热闹非凡,轿内两人相对无言。
孟清媛用力撕扯着帘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话音未落,剧烈的摇晃就将她冲撞得东倒西歪,“哎呦……”
孟清媛跌倒在夏瑜怀里,一道声线在耳边轻声询问,“你们真的相爱吗?”
夏瑜终于想起来了,这声音不就是那个在幻境中的女鬼吗?
但是这次她学聪明了,黑暗的环境,就连孟清媛都看不到她的实体。
知道真相之后,每两人反倒是不慌了。
女鬼冰凉的手指抚上孟清媛的脸颊,她厌恶地往一边躲闪,
“甜甜的……”,女鬼轻笑一声,暂时放过了她。
夏瑜脖子处传来一阵阵痒意,女鬼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突然安静了。
“味道……变了……”
夏瑜皱着眉,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虽然在狭小的空间里什么都让人觉得有股霉味,但是也不至于说他身上的味道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吧?
但就在这之后,女鬼的声音彻底从他们身边消失,这个人,就像化作了一阵风,随着空气消散了。
温清和那边在夏瑜消失之后,房门再次被锁死,他砸碎一个花瓶用碎瓷片捅窗户纸,瓷片和类似玻璃的东西相互触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纸张竟然已经完全硬化了。
温清和用力砸门,直到两只手都已经鲜血淋漓,依旧无济于事。
这门就好像是一块坚硬的实心板,已经没有任何一点缝隙了。
乔宓风风火火地赶来,推开房门,一道亮光乍破,透进温清和眼中。
温清和伸出一只手遮挡眼睛,副本里每次加在门上的禁锢,都只有一个特点,就是只有从门外才能打开,任凭屋子里的人再如何绝望挣扎,这个牢笼她都无法挣脱。
“温清和!”
乔宓进门,发现夏瑜也不在房间内,“夏瑜呢?”
温清和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不见了,和孟清媛一样,凭空消失了。”
乔宓听到这话眉头紧锁,“跟我走。”
温清和快速跟上,目光突然瞥到乔宓胳膊上的伤口,“你刚刚,和谁搏斗过吗?”
乔宓点头,“你怎么知道……就是夏珏。”
温清和语气平缓,“你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处理。”
乔宓突然抬起手臂,的确看到自己手臂上还在往下淌血,有些血液已经在手臂上干涸了,但是之前她从未察觉。
是什么时候,是谁?
乔宓想到了之前的经历,难道是李妙妙撞她的时候?
但是乔宓只是将自己的袖子略略放下一点,遮挡住伤口,“没事……”
温清和没有再多问,跟着夏瑜走出夏家大院,院门口的雾气好像比之前更浓了,不,是一次比一次更浓密了。
现在他们才开始思考,这些雾,在副本里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阵风吹过,迷雾就像翻滚的海浪,不断裹挟滚动,拨开一层,两人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打着伞的蓝衣女子……
封建糟粕22
看不清楚脸,雾气中她的头发也是灰蒙蒙的,好像有两缕发丝垂在脸颊旁,动作轻柔,带着些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