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倒是着急,可皇帝有话,她也来不了。
凤仪宫中,瑾德妃还在禁足。其他人说起皇帝病了,也是焦急的要死。
云璃自然没来了,她伺候皇帝嘛,那还不光明正大的省了请安了?
朱太医和李太医一直都在玉渠宫,自有住处。
贺谨缡这回病的还是严重的。
第二天下午就又起烧了。
本来太医什么的都紧张死,可有云璃在,偏就不紧张。
“陛下从不怎么生病,偶尔病一回自然严重。好好治病就是了,这都是什么表情?小九前年风寒,不也是烧了三四日?好好的人,一场风寒能如何?好吃好喝的照顾就是了。你们这样,传出去叫人以为陛下怎么了。”
两个太医被喷的哑口无言。
关键是陛下啊,他含笑看着,一点不反驳。
倒显得众人大惊小怪了。得,还是好好治病吧。
第三日,皇后终于来见着了皇帝。
贺谨缡既然烧了两天,人肯定是不精神的,皇后也有些大惊小怪。
不过还好,贺谨缡就叫她呆了一会就走了。
云璃做主,贺谨缡膳食清淡却营养丰富。
把个孟常急的哟,起了一嘴的燎泡。
陛下都这样了,您怎么给吃肉呢?
云璃横过去一眼:“陛下这么大个人,病了叫他挨饿么?”
关键是太医也觉得这样可以。
而陛下呢……
陛下全程笑着接受……
得,就奴婢多费心是吧?
第三天就没发烧了,只是病没那么容易好。又加上一些咳嗽。
足足养了七八日。
十一月最后一天,贺谨缡回到了正阳宫。
皇子公主才来拜见,之前是他不许。
也就九皇子能见着。毕竟是他母妃的住处嘛。
于是这终于见着了,十皇子大约是憋坏了,上来就上眼药。
“父皇您好了嘛?前几日儿子想去看您,九哥都不许。您好了就好,看着都清减了。”
贺谨缡倒是没在意这句话,只当他还小。
九皇子可记住了。
“小病罢了,父皇无事。你们也早些回去,父皇这里积压了不少政务。今日就不留你们用膳了。”贺谨缡道。
众位皇子公主也只能走了。
出了正阳宫,九皇子就笑:“十弟看来是不满意许久了,当面就告状去了。哥哥平日里对你还是不够好哇。”
“九哥你说什么呢?我方才就那么一说,你生气了啊?那我明日就跟父皇说,是我说错了话。九哥别生气呀。”十皇子很是天真。
九皇子揽住他肩膀:“瞧你,咱们哥俩不是最好么?哥哥怎么会生气是吧?十弟是太过关心父皇了,所以才那么说的对吧?”
“是啊,九哥还是你懂我。”十皇子道。
“那就是了,走走走,咱们也该回去念书了。”九皇子笑着拉着他疾走。
十皇子多少有点跟不上,被勒着脖子踉跄着走。
七皇子看着这一幕笑了一下,六皇子就问:“七弟你笑什么呢?”
“啊?我啊,我看着九弟和十弟关系好,就欣慰呀。六哥你呢?欣慰不?”七皇子问。
六皇子一言难尽:“嗯,欣慰。特欣慰。”
“那走吧,回去念书了。”
哥俩也前后脚走回去。
七皇子心想兄弟们大了真是各有心思啊。万幸啊万幸,自己与那皇位无缘,倒是能冷静看这群兄弟表演。
伺候他们的人才是看戏呢,一个皇子,都有十八个心眼。
哎,怪道人家是龙种呢,就是心眼多。
心眼多的九皇子拖着十皇子回去后,十皇子已经累成狗,撑着膝盖喘息。
他心里有鬼,自然有点后怕。九皇子那装模作样的问话,学了云璃九成。
既然心虚,被一路连拉带拽的弄回来,就累死也不敢吭气。
这会子,可不就累坏了?
九皇子只当看不见。
有仇还不当场报了?等过年吗?
哦……虽然真的快过年了。
但是大好男儿,咱不记仇。记不住主要是,还是当场报了好。
腊月初三的时候,瑾德妃的弟弟张有成被带回京城。
关于他那些个破事,鉴于他好歹是个朝廷官员,没定罪不好丢刑部。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孟常安排将他送去了京都府,哪里用上刑。
三言两语,就都说了。
秃噜的那叫一个干净,何止是大皇子的事。还有他自己收受贿赂之类的一大堆呢。
张妃
但是,众人注意到,他虽然全招了,可这些证据却不足以定罪瑾德妃。
也就是说,他承认自己做了,但是没有办法证明是瑾德妃的意思。
只说是瑾德妃的母亲吩咐,可瑾德妃的母亲过世六七年了。
瑾德妃的爹也过世四年了。
完全就是死无对证。
瑾德妃身为正一品嫔妃,自然娘家也有爵位,爵位是她的哥哥继承。
他哥哥如今也住京城里,但是常年患病,不怎么出门。
人称病侯爷。
此番既然提起了瑾德妃的父母,人过了世,就把她哥哥叫来。
茂昌候张自成来了是来了,对这些事,当真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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