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来信
兰提看她:“说什么?”
“你从哪来,要到哪去,可不可以都告诉我?”
妙月平时说话很清晰,像一颗颗小小的珍珠从牙齿间滚出来,但是一碰到小兰老师,她就像融化的巧克力,黏糊糊的,热切又甜蜜。
兰提的手被她捉住了,她慢慢地在他手心里划字,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兰字,再来一个妙字,再写他的名字提,再画一瓣月牙。
“我来自东边省份的一个孤儿院。院长就是我的养父。不过虽然是养子,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和他们都一样吃一样睡,到了季节就回家g农活,收麦子收玉米收稻子。我还有个弟弟,也是院长的养子,我十岁以前身t都不太好,他完全不同,身t很健康,只是读书跟不上。”
宁静的夏夜,兰提缓慢地讲他的过往。
“后来呢?”
“后来我跳级、提前读初中、提前考高中,考到了市里的重点中学。数学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负他的期待,成功保送。我生平第一次去外省出远门,养父和弟弟一起送别我,朝我挥手,那时是收玉米的季节了。我上大学以后,家里就只剩下弟弟一个人收玉米了。”
“我是乡下人,也是穷人。眼界不高,自尊心有时候却会过高。”
妙月想起来他没有见过芭乐,有一次妙月给他看自己收藏的游乐场限定玩具,他也没什么反应。妈妈给他展示家里新添的科技产品,兰提靠着墙,脸上的微笑客气又疏离。从学校到妙月家路程很遥远,乘坐公共交通来的小兰老师永远准时敲开她的门。
“有时候,我会在想,你为什么会看得上我?我哪里值得你如此主动。”
妙月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个新的字:解。
数学大题的第一个字,敲开小兰老师心门的一个字,妙月柔声道:“因为我也是乡下人,我也曾经是穷人。”
“我出生在江东省秣斛市秣斛县下的一个小镇子的边缘村庄,是留守儿童。我妈妈带了我一年多,就和爸爸一块去南海那边打工了。先是给别的老板当服务员,做店员,再是找关系借钱开了一家自己的小店,那些年电商还不流行,我父母和朋友们一起开网店,租仓库,打包快递,因为从来不吝啬,也不怕吃苦,不怕被人嫌弃,各种门路都会试试,就真的挣到钱了。”
“我第一次进城,本来爸爸妈妈要带我去从来没去过的快餐店,然后一个爸爸的朋友来了,虽然是朋友,爸爸却对他卑躬屈膝,我当时就想,古装剧里的太监对皇上就是这样的。事后我们还是去了快餐店,拿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儿童套餐送的玩具,可是我记得那天我并不开心。”
“小兰老师,我很笨的。我不会跳舞,不会乐器,奥数英语都学不会。爸妈出钱把我送进了私立,我那时候皮肤很黑,普通话不标准,我怕回答问题,我怕被人笑。”
兰提翻了个身,把她搂进怀里。
妙月贴着他的x膛,xr蹭着他:“我基础很差,爸妈说今生今世就只有我一个nv儿了,所以从来不要求我,我初中开始学画画,高中就当了艺术生。其实你每次来之前,我都会努力学。我怕背不出来,让你失望。”
“你说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很会剥玉米,我知道棉花稻谷一斤多少钱,爷爷nn累si累活一年也挣不到多少钱。你没见过那些水果,我以前也没见过。你没去过那个游乐场,我以前也没去过,爷爷nn也没去过,他们第一次进城和我去的时候,nn说话特别大嗓门,爷爷坐完过山车就吐了。我知道我们在别人眼里会是乡下人,可是我不在乎。爷爷nn第一次见到挂历上的那些建筑,兴奋得不得了,我给他们拍照合影留念,他们很开心,我也开心。”
两个人的心从来没有贴得这么近过,无论是实际意义上的,还是情感层面上的。
兰提吻去妙月脸se的眼泪,他的头贴在妙月的颈窝处。无论怎么se诱都无法成功的小兰老师,解题法原来这么简单。妙月的睡衣被粗暴地撸了上去,兰提的tianb从前要用力很多,他的手已经算很大,可是还是握不住妙月的一只ruq1u,baeng的rr0u从指间溢出,妙月腿间泛起新的sh意,刚才已经大sh过内k了,新的情cha0又来势汹汹。
“难受吗?”兰提在问她。
妙月疑惑地嗯了一声,声音就像猫j1ao一样,原来她能发出来这么黏糊的声音。
兰提停滞了一下,他把手伸进她双腿之间,把内k脱下来丢到一边,覆盖着她的y蒂和shill的yda0口,他缓慢地r0u弄着:“我是说,你总是出很多水,会很难受吗?”
妙月不知道该羞耻还是该娇嗔,她一口咬上他的肩头:“我就是这样的,原来你还知道关心我啊。真以为你永远坐怀不乱呢,原来也不仅想我的成绩,还想我水多不多。”
兰提倒也不否认,沿着她的rt0u到腰,再到小腹留下细细密密的亲吻,他似乎在轻笑:“ch0u空想想。”
然后他的嘴唇hanzhu了妙月的y蒂,妙月双眼失神一刻:“你!”
从y蒂再到yda0口,兰提的舌头伸进了那水淋淋的地方,他不太会t1an,只是鼻子戳着妙月的y蒂,舌头剐蹭着她的内壁,妙月曾经幻想过这个场景,可是真的发生时,这真实的情cha0简直带来了灭顶的yuwang。妙月的小腹都开始ch0u搐,大腿根的肌r0u不停地抖,她忽然想把他一脚蹬开,但是又舍不得,于是在这种yu仙yi的煎熬里翻着白眼ga0cha0了。
兰提抬起头,擦掉脸上的水,靠着墙壁发呆。随后他从枕头下拿出了bitao,妙月双眼迷离呼x1急促,但还记得这个东西是自己行李箱里的,怎么会出现在他手里。
妙月坐起身,身下的x口还在ch0u搐,她跪坐在兰提面前,撕开包装,用嘴衔着安全套帮他戴。兰提都看不了这个场面,垂着jur的妙月匍匐在他裆前,柔软的嘴唇时不时刮过他的柱身,杵在原地的yanju还有涨大的余地,妙月捏了捏他的卵袋。
兰提红着脸sheny1n出声,随后就立刻把妙月摁倒在身下,架子床发出吱呀响声,他架起她的两条腿到了肩头,guit0u抵在她不断出水打sh身下床单的x口,妙月已经吃进过那个pa0机头,不过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兰提的巨物弄伤。
还好,他没有y闯,他在x口磨了一阵,妙月才含进了他的guit0u。兰提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淌,妙月看到他脖子上青筋直跳,便将自己抱着腿,大腿敞得更开:“你进来吧。我不是很疼。”
兰提得到允许后,便又往里送了一截,妙月觉得自己x口那段媚r0u的褶皱都被他的坚y巨物撑平了,扭了扭pgu,主动又含了一点。
兰提再次确认:“真的不疼吗?”
tye润滑得很好,妙月没感觉到那种撕裂的痛苦,只是有点不太适应身t里乍然吞进来这么一根硕大的yanju,她摇了摇头:“不疼。”
于是兰提停了几秒,就将差不多整根yanju送了进来。妙月x口急促地起伏着,rt0u也跟着颤抖,她喘息道:“好涨……老师……太涨了……”
兰提埋首吮x1她的xr,对其置若惘闻,妙月又松弛了下来,兰提感觉到她夹得没有那么紧了,立刻乘胜追击,摁着她cg起来。妙月yshui四溅,ga0cha0过的甬道根本禁不起这样的刺激,没ch0uchaa几下,从甬道深处就流出来新的yye,浇灌在兰提的yanju上,兰提亲吻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