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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6 指腹摩挲过她足弓那颗痣

 

系统“他有这样的认知也不奇怪。宿主, 你忘了么这片识海,并不是段阑生自愿留在这里的。是欲色鬼在想方设法地想将他困在这里。”段阑生的童年与少年时期存在断裂。为了不让他发现此世非现世,就必须有一个自然而顺畅的解释去衔接二者, 模糊中间的年岁。而段阑生是半妖,她是没有金丹的人类。也就是说, 她既不可能是段阑生的兄弟姐妹,也不可能是引他修道的师父。夫妻, 就是排除一切生硬的解释后, 最合理的答案。毕竟, 两人现在看起来年纪相仿, 明明有条件住两个房间, 却“多年”都共处一室。除了夫妻, 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听完系统的话, 陆鸢鸢烧得有些糊涂的大脑, 仿佛被凿穿了一个小洞, 灌入冬风。反驳的话涌到喉咙里,又咽了下去。在一瞬间, 无数念头,纷至沓来。陆鸢鸢胸膛起伏。现在,她应该怎么应对才好最初,她之所以能成功地装作段阑生母亲的故交去接近他, 是因为段阑生对她没有先入为主的看法。而现在,他的记忆已经被另一股强于她的力量改写了。跟客随主便的道理一样,作为被扯进来的客人,如果没有系统提点,她十有八九也会被催眠,和识海里的其他nc一样, 服从于段阑生的认知。也就是说,如果段阑生觉得他们是夫妻,那么路上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会觉得他们是夫妻。若她跳出来反驳,反会成为异类。而且,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她还应该反驳吗陆鸢鸢的指尖嵌入掌心里,飞快地思忖着。原本她希望,自己能作为一个在识海里帮助段阑生的恩人,被段阑生记住。至于他知不知道她是清醒的,她无所谓。只要他记住这份过命交情就行了。可是,现在,她被他误当做妻子。离开识海后,段阑生想起他们相处的时光,他会怎么想要知道,段阑生现在的无微不至,并不是针对她这个人。它只能代表,段阑生会对他认定的妻子这样好。而这应该是小狐狸小若的待遇。她确实没有故意进入他的识海、冒充他的妻子。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它的影响不会因为起因在谁身上而消弭。即使段阑生理智上不怪她,情感也必然很难自控。想起今天的事,他多半会觉得尴尬,难堪,膈应,甚至是恶心。一旦段阑生对她有了这样的情感基调,她那个“当段阑生知心好友”的计划就可以宣告终止了。所以,为了长远考虑,她必须降低这件事对他们关系的影响。首先,打不过,就假装加入。她要撇清责任,绝不能让段阑生知道她是清醒的。而要让他认为,她也是一个稀里糊涂地被他的神识洗脑并配合他、还帮他逃出识海的客人。如果有不好的体验,那么责任全在他身上。其次,离开识海后,她要装作完全不记得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废话,代入她自己,难堪的事儿,她只希望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要是有人洞悉她不见得光的秘密,还天天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只会觉得烦躁。因为每次看到对方那张脸,都像是重看了一次自己的黑历史。转念之间,陆鸢鸢已经有了决定。刚才哭得太急,她太阳穴很疼,鼻子被堵住了,有些透不过气,只能张着红艳艳的唇来呼吸。眼皮肿肿热热的,或许已经成了两颗核桃。抬起眼,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段阑生还在盯着自己。她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想到自己刚才失控的模样,一丝难堪油然而生,便抬起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睛,不再吭声。她都不知道在段阑生脑内,他们是什么样的夫妻,还是别接茬了。这只在脸上粗鲁乱擦的手,很快被攥住了手腕。段阑生将她抱起来,让她靠在床头,以手指擦去她的眼泪,那睫毛湿黏黏的,发现这样擦不干净,他顿了一下,去洗了一块干净的丝帕回来,热乎乎的蒸汽让她的呼吸通畅许多。随后,看到那床被她哭湿又踢了一半下地的被子,段阑生似乎是爱洁的本性发作了,将它抱到外间,而把自己今夜盖的被子换了过来。这张被子松松软软的,还残余着他的体温。被子被抽走时,陆鸢鸢瑟缩了下,很快覆上新的暖意寒。她抖了抖,就钻入被子里,面朝围墙,闭着眼睛,装作没听见段阑生在后面收拾的声音,也不想去听他是不是出去清洗那个桶了。刚才一番激烈的挣扎耗光了她的力气,一静下来,眼皮浮肿更甚,不想睁开。房间里炭炉烧得正旺,打冷战的身子慢慢暖和起来。只除了手脚,依然像冰块似的,仿佛血液怎么也送不到那个位置。但她太累,不知不觉,还是睡着了。段阑生回来时,已经沐浴过,换了一声衣裳,黑发只用一条发带松松地束着。卧室里的人像是睡着了。大概是崴伤的那条腿有些疼,她的睡姿不太自然,一腿蜷缩着,被子也卷歪了。段阑生伸手,给她拉好被子。她在睡梦中突然动了动,被子下的脚露了出来。自从在外面跌了第二跤,她的脚踝肉眼可见地肿得更高,可怜兮兮的。随着动作变化,她另一只足弓中的一颗小痣跃入他眼帘。段阑生视线一凝。她的足生得很好看,他理应是喜欢的。但不知为何,盯着这颗痣,他莫名有些不快,眼前仿佛晃过了一些模糊的画面。烛火摇曳的雨夜,勾在少年腰上的腿一旦细想,这些似是而非的虚妄画面,便都烟消云散了。突然,陆鸢鸢似乎有些不舒服,轻轻哼了一声。

段阑生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到,自己居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足,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过足弓那颗痣,还用力地捏了下,仿佛亵玩的动作。他心头微跳,立即松开手。在床沿坐了片刻,重新将眼神转回床上。她的脚太冷了,一点温度也没有。睡到半夜,陆鸢鸢的手足突然暖了起来。确切来说,不止是手脚,她整个人都像泡在了一池温水中。翌日天明,陆鸢鸢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换了睡的方向。更重要的是,段阑生就睡在她旁边。因肩宽,侧躺着时,他身躯起伏的线条清瘦而好看,完完全全遮笼了她。她居然睡到了他身前,头靠着他的手臂,鼻端还能闻到他发梢上的淡淡香气。在蜀山时,他衣衫上有降真香味。如今飘出的是皂荚的清香。陆鸢鸢低头一看,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手脚为什么会变得热乎乎的,因为有他这个天然的火炉暖着。而且,这么贴了一夜,她的生命值也水涨船高。陆鸢鸢沉默一下,从他怀里抽回手脚,往墙边滚去,发现自己还压住了段阑生的头发。她一动,段阑生就醒了,纤长的睫一动,缓慢上掀,眼珠在昏翳中流转着碧泠泠的异彩。这实在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当他是小孩子的形态时,眼眸偏圆,稚气可爱。到这个年纪,眼型已拉长,完全成了后来的形状,美而有距离感。不笑时尤甚。想起昨夜,陆鸢鸢再度感到难堪,因不愿露怯,她先发制人“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昨晚你睡着后。”段阑生坐起来,手覆在她额头上,片晌后,说“还没好,我去煮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古代没有特效退烧药,随后几天,陆鸢鸢的身体就一直在发烧和出汗好转中浮沉。脚踝的伤也得慢慢养。不可避免地,小解那样的矛盾发生了不止一次。第一次已足够羞耻,第二次还是无法泰然处之。陆鸢鸢没有再哭。她试图和段阑生说道理,也气得锤过段阑生的后背,扯过他的头发,在他怀里挣扎过,可都没用,他岿然不动,最后无不是以她闭着眼来结束的。而他也一如既往地给她擦拭清理。到晚上,他会睡在她旁边给她暖手脚。就这样折腾了几日,这天醒来,陆鸢鸢的烧总算是退了,衣服潮湿地贴在背上,胸口全是汗,可身体却有种发汗后的爽利。段阑生这几天都与她同塌而眠,不过动作规规矩矩。他素来不是爱赖床的人,醒了就起,压实了被角,便背对着她,穿上衣裳,梳好头。陆鸢鸢摸了摸有股汗味的衣服,盯着他。她还组织好语言,段阑生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放下手,回头望她,侧面鼻梁挺秀若山峦“怎么了”陆鸢鸢小声说“我身上黏糊糊的,出了好多汗,我想沐浴。”段阑生摇头“你身体还很虚。”陆鸢鸢的门牙轻轻抵住下唇,据理力争“我已经退热了,就烧点热水在屋子里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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