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发现了。”宣帛弈胸膛震动,笑声继而传出来,“卫顾问心思好细腻。”
卫司融实在不想戳穿这老流氓,转身要走,谁知被人抓着手往旁边拽,他身形不稳顺着朝沙发摔过去。
“宣帛弈!”
“在呢。”宣帛弈扶着他的腰,稳稳从后将人抱在怀里,“怕我摔着你?”
卫司融挣扎了下:“放开。”
宣帛弈单手抓着他的两个手腕困在腰前,下巴搭在他肩窝里,偏头凝视近在咫尺的红耳垂,克制着不去碰,声音微哑:“让我抱会,乖。”
卫司融没敢动,深呼吸道:“你先平静平静,这个样子的你抱着我,我有点怕。”
“怕什么?”宣帛弈另只手摸摸他微烫的脸颊,低笑道,“我藏有凶器也不会乱来,融融宝贝放心,现在哥哥不会拿凶器捅你,只要你乖乖的。”
“我乖乖的你确定你不会更兴奋,近一步兽性大发?”卫司融反问。
“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宣帛弈缓缓动了下腰。
卫司融瞬间不说话了,脸红得要滴血,这不要脸的东西真……真敢。
“别再撩拨我了,嗯?”宣帛弈又摸下他的脸,软软滑滑又烫烫的,“融融,我从拘留所过来的。”
卫司融努力忽视抵着身体的凶器,僵直身体颤声道:“见崔怀良?”
“是他主动联系我,说再过一遍案情。”宣帛弈渐渐放开禁锢他手腕的手,改为搂着他腰,“和郑汝水后续补交的资料出入不大,他是听李倩秀的话为所谓的家庭圆满付出,表面来看,崔又富和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为他主动给林家补偿。”
“如果崔又富没说谎,那让柳百合假扮李倩秀,难道是李倩秀的主意?”卫司融猜测道。
宣帛弈想抓他的手,结果抓了个空,好笑道:“你觉得呢?”
“无法确定,让我在意的是柳百合的死。”卫司融如实道,“郑队说坠水嫌疑人承认杀害柳百合,将案发时间到杀人过程事无巨细重述了遍,还在他说的地方找到确凿证据。具备杀人动机,证据链完整,犯罪嫌疑人也认罪了,一切很完美。”
“这么说很难找到李倩秀。”
宣帛弈始终觉得柳百合的死太草率了。像是刻意为遮掩李倩秀的行踪故意撇出来的,连死亡也是为掩盖更深的秘密。
“消失快一个月,找起来难度很大。”
“那本资治通鉴的谜题解开了吗?”
卫司融直觉脱离困境的机会来了,故作从容道:“快了,我拿过来让你看看。”
说着就要起身,可他腰间那条手臂没有任何挪开的意思。
“别着急。”身后的人微微用力又将他带回去,这次坐得更不是位置,卫司融呆成只小白兔,听身后人缓缓道,“郑汝水说他今天下班来劝你回家休息,你不肯走,是吗?”
糟糕,卫司融有种被秋后算账的完蛋感。
他微微欠身想从对方腰腹挪走,身体刚动又被按回去了,不偏不倚坐在山脉上。
卫司融:“…………”
“融融,你是不是觉得感冒好了,可以瞎折腾呢?”
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卫司融低头:“没有,我就是想解开那本书的秘密,早点找到钱军涛。”
“事情一天办不完就像珠峰非一天形成,你把自己逼这么紧,万一感冒加重拖垮身体,想过关心你的人心情吗?”宣帛弈见他羞得眼尾泛红,睫毛颤个不停,还不敢看自己,便抬手捏着他的脸颊转过来,“我会担心,也会难受。”
卫司融闪躲得厉害,喉间微动,轻声说:“下次不会了。”
“你还敢有下次啊?”宣帛弈问完不给他回答机会,倾身靠过去,又凶又狠吻住他,再次含着肖想许久的唇珠逗弄,却不让他泄露出一丝声响,将其悉数吞进肚子里。
风簌簌刮着窗棂,吹散清早暑热,外面天大亮,不见阳光。
这是一个没有太阳依旧闷热的夏天。
卫司融眼尾的嫣红还没散去,一巴掌拍开想给他擦嘴的手,冷冷道:“亲够了?”
宣帛弈顺势捉住他的手,挨个将手指擦干净:“这哪有够不够的。”
“这次就算了,没有下次。”卫司融抽回手指,不想再和宣帛弈有越界举动,太容易蛊惑人心,“天亮了。”
这话里话外赶人意味太浓烈了。
宣帛弈似笑非笑:“卫顾问翻脸速度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快的,刚因我松开还忿忿咬我一口,现在就赶我走了?”
卫司融矢口否认:“宣检察官不要说没有的事。”
“这么软的嘴却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卫顾问呐,早晚有天我会让你乖乖说要我。”
“做梦来得更快。”
“啧,看看这旧伤添新伤的,终究是我被辜负了。”
卫司融不看他嘴唇又泛红的伤口,耳根子发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宣帛弈又是声轻笑,便道:“说说那本书的谜底。”
卫司融看了他一眼,确定不会再横生枝节,正色道:“我对比过几个版本,确定有些地方被更改了,把那些字单独拎出来变成个地址。”
“哪里?”宣帛弈问。
“福谭小区附近的如海超市,东西在储物柜里,她在书最后页面留下六位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