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为什麽？」
「我也不知道，一种感觉罗。」贺天尹笑着。
「这样我收礼物收得很不安心，还是说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帮忙的？」
「那不然就和我聊天吧？」
「聊天？」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好像花钱点坐台小姐。」
「哈哈哈哈，为什麽把自己想成坐台小姐呀。」
「我也不想啊。我还是把东西还给你好了。」我说完就要叫出视窗，将物品退回。
「系统没有退回模式喔。」
「咦？」我找了一下，还真的没有。
「所以你就收下吧，反正这些钱对我来说也没什麽。」贺天尹看着前方的喷水池，「我的家人帮我存了不少钱在自宇宙，但我在这里也没什麽朋友，根本没地方花钱。」
这让我有些意外，贺天尹的外形绝对不会是没有朋友的类型，而且家人还在自宇宙存了不少钱给他……听起来还真奇怪。
「如果家人在自宇宙都能给你很多钱的话，现实中不就给更多了吗？」我开玩笑地说。
贺天尹只是耸肩一笑，「是呀，没错，但有时候我要的也不是这些。」
「……」
「抱歉，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很欠揍？我朋友常说我的烦恼听起来很讨人厌。」
「是有一点，不过你刚才不是说没朋友吗？」
「我在自宇宙里没有朋友，但现实中有。」
「你现实世界的朋友没有在玩自宇宙吗？」
「啊，你看，那里有卖甜甜圈的摊贩耶。」贺天尹b向前方的摊贩，正以数位化的方式逐渐显现，「甜甜圈我们在现实世界中都吃过，这下子总不会想像不出味道吧。」
「啊，这让我请！」我立刻说，刚才进来自宇宙前我已经先储值了一千元，原本想说要买礼物回送给他，但我稍微看了一下贺天尹全身的行头，有种自宇宙有的东西他全都有了的感觉。
「好啊，交给你了。」还好他没连这个也跟我抢，乾脆地让我请客。
我们把每个口味的甜甜圈都点了，因为在自宇宙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发胖！毕竟这一切都是发生在虚拟世界啊！
「这也太好吃了，跟我家附近的甜甜圈一样好吃。」贺天尹咬了一口後惊为天人。
「你一定是想像成你家附近好吃的甜甜圈的味道了。」
「哈哈，有可能喔。」他又咬了几口，「我家附近那家甜甜圈很有名，每次都很多人排队。」
「是哪一家？改天我也去排队。」
他似乎在犹豫，引起我的好奇，「怎麽了，不能分享吗？怕太多人知道，排队的人会更多？」
「不是，我只是在想，在自宇宙里大家不是都很保护个人ygsi吗？」
我一惊，的确，在最初注册自宇宙时，有一道警语写着「切勿透露现实的身分与位置」，但因为我很少使用，就算有，也只是和谢如瑾一起去线上的商店，所以早就忘记有这个规定。
「抱歉，我踰越了，让你不舒服我很抱歉。我没有想要打探你的个人ygsi……」
「不是啦，不是那个原因。我很乐意跟你分享那家店，但我在思考要怎麽说，才不会被系统吃掉。」
「吃掉？」
「你不知道吗？只要系统侦测到似乎有泄漏现实身分的资讯，像是个人帐号或住址等，它就会自动消音，将人强制登出，并且会禁言三天喔，若是再犯，就会限制登入一个礼拜，犯了取义。」
「聪明耶。」谢如瑾赞叹。
「好了，我去去就回。要是康雅婷来找你们，也别笨得被几句话就挑衅，直接开手机录影自保。他们现在是小网红，看到镜头多少会注意一下形象。」萧睿裴提醒，我们点点头。
「好啦，那中午再一起吃饭吧。」他伸手r0u了一下我的头，然後才挥手离开。
「萧睿裴真不愧是风云人物，听说他是以榜首的成绩考进我们学校的。」谢如瑾又说起这种冷门八卦。
「他为什麽要做到这种程度？」
「他刚刚称赞你可ai，还r0u你的头顶呢。」谢如瑾小心翼翼地提醒。
「你又想表示什麽？」
「我只是想说，萧睿裴人真的很好。」
「……」我无法反驳，因为这是真的。
然後因为我们刚才的对话一整段都太过惊人，所以我忽略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连谢如瑾也被兴奋的心情淹没到没注意刚才萧睿裴的那句话。
一直到萧睿裴真的带了一些人到涂之涣的教室，在有人直播的情况下，我和谢如瑾才在萧睿裴说出那句话时倒ch0u一口气。
「可以不要再找我nv朋友的麻烦吗？」萧睿裴微笑着，客客气气的，但是那个笑容、那个眼神，带着十足的霸气与魄力。
「你nv朋友？」涂之涣的表情僵住，但还是努力控制表情，「你是说谁啊？」
「明知故问不是吗？」萧睿裴哼笑了声，回头看了一下他的朋友，也就是镜头位置，「有在录吧？」
「有，直播中。」
原来直播是他们自己放出来的？
「那就好。」萧睿裴又看向涂之涣，「黎映啊。」
「……你们真的在交往？」
「你为什麽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你自己不是也说我是她男朋友吗？」萧睿裴双手cha在口袋，同学们窃窃私语，还刻意让出教室中间的位置让他们两个人对话。
涂之涣注意到这个状况，也明白很多人在录影，他可不能漏气，「哼……恭喜你们啊。」然後表情瞬间又变成那难看的嘴脸，「所以说，黎映是不是很无趣？」
「无趣？」萧睿裴故意露出不解的模样。
「x冷感啊！你捡我用过的东西，还没发现她是个x冷感？」他大声地说。
他的这番话，让有些nv同学听了不禁皱起眉头。
「首先，黎映不是东西；其次，我和黎映目前是纯交往。」萧睿裴用手按压了一下肩头，转了转脖子後说：「再来，x冷感大多时候都是归咎於男生的技术不好。」
「……！」
四周的同学纷纷窃笑起来，甚至有人帮萧睿裴鼓掌。
「我之前就说过，他一直对黎映人身攻击很糟糕！」
「涂之涣本来就太过分！」
有些不认同涂之涣声音开始出现，这让涂之涣的脸se明显变差。
「我和黎映早就分手了，她却一直来纠缠我们，还出手打了康雅婷，甚至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我会这麽做只是要让她知难而退。」
我看着小小萤幕上，那小小的涂之涣极力为自己辩解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掉下眼泪，我感觉痛快，但同时也觉得很悲哀。
我ai过那个人，我们也曾如此亲蜜，可最後他却残忍地伤害了我，他也成了我不愿再想起的梦靥。
「不要哭。」谢如瑾轻轻搂住我的肩，相当有男子气概地让我靠在她身上，「我懂你，但不要哭。」
我点点头，继续看着这场直播。
「所以？退一百万步，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也不该对前任口出恶言，这是身为一个人基本该做的吧？」萧睿裴说着。
「喔，你的前任不就在自宇宙里跟别人ga0上了吗？你还真的都没对前任口出恶言啊！这麽有绅士风度的事情我可做不来，毕竟黎映那个nv人把我ga0得很惨啊。」
涂之涣还不忘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