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
端午。
月月靠在晏沉怀里嘟囔:“你上次还跟我说一年也就一两次,现在好了,你不在队里了。逢年过节就要我们回家吃饭。”
他抬手揉了揉卿月的脑袋:“他们那次吃了瘪,现下谁还敢不怕死的惹你。家里除了爷爷你讲话最大。”
还没开饭,两人在花园里吹着风,夏日的熏风醉人。
“二哥,二嫂。”晏泞徐徐走来,一脸没好事的模样。
卿月见他,翻了个白眼,嘟囔:“瘟神!”
“二嫂不愿见我,可我这次是来给二嫂送礼物的。”晏泞笑了笑。
“哦?是你阳痿确诊报告单吗?”周围没人,卿月直接开口呛他。
晏泞也不介意,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是一条绳子模样的东西。他拎着袋子,徐徐开口:“二嫂说爱听空城计,我想着一定得听听,前些日子去了趟立璎阁。想着找个嗓子好的给我唱一段,没想到那个戏子,死活不肯开口。真不知道是为谁守节呢,哈哈哈。”
卿月脸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你要是找我们只是想谈你的风流韵事,那不如直接去爷爷面前,让老爷子也一起乐一乐。”晏沉将卿月搂在怀中,冷声道。
“别介啊,二哥。我说了,我是来给二嫂,送礼物的。”晏泞眸里闪过一丝快意,从袋子里拿出那条系带。“二嫂也知道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装模作样了,他那副贞烈模样,我瞧不顺眼,就好好教育了一下。你猜怎么着?他死咬着牙,怎么抽都一声不吭,直到最后浑身是血,我都抽累了!没办法,我就好奇,问他这是给谁守节呢?他这才红了眼睛,晕死之前竟然有力气骂我,你说好笑不。”
“噢,对了二嫂。您常用的那把折扇上不是有句诗吗?叫什么竹影……竹影……什么来着,哎呀,我最背不来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只知道二嫂喜欢的,必然是好诗,哈哈哈。”晏泞笑得大声,手中的系带随风漂洋着,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他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二嫂一头长发,本想送二嫂一条发带,没想到这沾了血。太抱歉了,下次一定准备个好的送给二嫂。这个就扔了吧。”
说罢他手一扬,那条翠绿的系带飘落在卿月脚前。
卿月始终保持着冷冷的神色,见系带飘落,也只是微微蹙眉,甚至往后退了一点,生怕弄脏自己的鞋:“你就为了跟我分享你的恶趣味吗?”
“噢我差点忘了,二嫂是医生还是外科。见过血腥的场面多了,倒是我小巫见大巫了。”晏泞哈哈一笑,“我进去陪爷爷喝茶了,二哥二嫂好好甜蜜吧!”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卿月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手掌心,她死死的咬着牙,眼睛有些模糊,她不敢去看脚下那根翠绿的系带,上面斑驳的黑色血迹跟竹叶刺绣交错着,仿佛是一把利剑,只消得一眼,便能刺穿她的心。
晏沉搂着她有些担心:“乖乖,你还好吧?”
见卿月不说话,他俯身想要去捡那根系带。
“别捡!”卿月厉声道。
晏沉顿了顿站起身子,蹙眉看着她:“乖乖……”
卿月眼睛通红,抬眸望着晏沉,用一种近乎渴求的语气:“阿沉,亲亲我。”
晏沉一愣,捧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
卿月颤抖着搂住他的脖子,呜咽道:“亲我!快点!”
晏沉被整蒙了,他有些不解,低声道:“这里没别人,不需要做样子给他们看。怎么了?卿小九,你别吓我。”
“现在没人,但马上就会来人!亲我,我忍不住了,快点……”卿月踮起脚,眼睛已经模糊得看不清晏沉的面庞。
晏沉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两人极少亲吻,以往在家人面前做样子,也只是嘴贴嘴就完事,这次不同。
卿月跟疯了一样,越亲越猛,搂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晏沉抱着她,让她坐在高高的花盆上,两人舌头缠到一起,呼吸交融,那呜呜的哭泣声全部被他吞了进去。
良久,两人亲得一脸鼻涕眼泪,晏沉感觉卿月都要缺氧晕过去了,这才放开她。卿月倒在他怀里,低声道“你大哥刚刚出来了,估计是想叫我们吃饭。”
晏沉这一顿亲得也有些缺氧,缓了一会,便轻拍着卿月的背哄到:“乖乖,乖乖,不怕。我在的,有我在的。”
他感觉到怀里的卿月在颤抖,无声地哭泣,她把脸埋在他怀中,呜呜的像只被欺负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