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了,吓我一跳。跑腿儿捂得还挺严实的。”
“是吧,我也觉得奇怪,问了问才知道是脸坏了,不敢见人。”
宋青屿拿起手机,说:“你给我打电话了”
迟嘉南被成功转移话题:“嗯,不过你没接。你没事我们就下去吧,哥还在地下等着呢。”
宋青屿随手把外卖袋子扔在一边,亲亲热热的揽着迟嘉南出门:“走吧。”
……
赵清瑶预订的那家酒楼一般人找不到,听说祖上是以前皇帝的御厨,后来朝代更迭慢慢没落,一家人为了躲避时局变化百年前落户雾椿。
因为厨子在这个贫穷的地方不赚钱,家族里人也转了其他行业,直到二十年前家里的女孩儿决心重现祖上辉煌,拿着食谱开始了复刻之路。
二十年时间,当年壮志豪情的小女孩儿已经从国厨退居,回到家乡开了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小酒楼。每天养花儿逗鸟,培训下家族小辈,偶尔碰到有眼缘的开张一下。
赵清瑶来雾椿踩点儿的时候刚好遇见在菜市场买菜的老板,一见如故,于是有了今天的借花献佛。
要这么说御厨就是御厨,好吃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三个人都不喝酒,硬是磨了两个多小时才从酒楼出来。
坐在保姆车上,三个人都不是很想回酒店,迟嘉南提议去江边儿吹吹风,其他两个人都没意见。
于是夜里十点半,三个人开着保姆车来到的春柳江。
初秋的夜里已经有些凉了,柳枝静静垂着,无风的江面倒映着属于新时代的霓虹光,江水流动波光粼粼间这倒映光被打散。本来是很宁静的画面,但硬生生品出来些惆怅伤感。
古香古色的建筑不合时宜的挂着彩光广告牌,说是旧建筑改造,但其实不伦不类。旧时代遗留的宝珠已经被发现,不断重建雕刻的最后,它还能保留几分往日的风韵呢。
这样的变化不单是建筑,也还有人。
“这地方和蓝珠岛一样,我们这辈子也就一起来这么一次。”
语气不是很对,迟嘉南担心的看着他,小心问:“你还好吗?”
宋青屿喝了口啤酒,垂着眸勾着唇,继而无奈笑了笑:“喝点儿酒看夜景给自己整eo了。”
他仰头把酒瓶里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漂亮脸蛋上浮上薄红,醉醺醺的咧嘴笑:“不好意思哈,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你们拍戏这么忙,还让你们陪我解闷。”
迟嘉南看他这个样,就知道晚上遇见的那个所谓“跑腿儿”的男人肯定不是真的跑腿儿的,又是颜思忖吧。
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搞得,一个躲到雾椿,一个跑过来追妻。
完蛋玩意也没追上,还让宋青屿心情不悦跑来江边喝酒。
“你跟颜思忖又吵架了?”
宋青屿皱眉:“谁和他吵架了,明明是……他欺负我。”
迟嘉南和陆扬清对视一样,他扶着宋青屿小声哄着:“我们回酒店吧,青屿哥,我困了。”
宋青屿愣愣的盯着他,整个人迟钝反应,半晌才歪着身子倒在迟嘉南怀里,“是小迟啊,我还以为你是哪个混蛋呢。”
“你困了?”宋青屿歪歪扭扭的想起来:“我不想回去……我想……”
“你想干什么?”
宋青屿低着头,默不作声,就当两个人以为他睡了,这人突然抬头,眼神晶亮亮的:“我想斗地主!”
“小迟……你会陪我玩儿吧。”
迟嘉南无语凝噎,这酒鬼醉了也会绿茶,他揽着宋青屿起来:“行行行,陪玩儿。外面冷,到车了行不行?”
宋青屿得到想要的回答,心满意足,乖乖的任由他搬着自己往保姆车里塞,“我都听你的,我最听话了。”
迟嘉南:“……”
他悄声说:“哥哥我想扇他。”
陆扬清观察了下四周,不仅不阻止,还温馨提醒说:“外面可能有狗仔,你到车里再扇,力度别太大,你手会疼。”
人醉但没傻的宋青屿忽然抬头,然后对陆扬清竖起中指:“陆狗,我听见了。”
陆扬清冷笑:“听见也好,省的明天你个酒鬼醒了不知道谁揍的你。”
事实证明,人不能纵容酒鬼,他们这斗地主,一斗就到了凌晨。
最后是陆扬清威胁宋青屿再耍酒疯就把他扔到春柳江了,这醉鬼才停歇下来。
因为闹得实在太晚了,早上起不来,迟嘉南半夜三点给赵清瑶请假,然后毫不意外的被导演一顿骂,赵清瑶被宋青屿气的牙痒痒,这混蛋一来准没好事。
迟嘉南心虚,没敢说后面他也玩儿上头了,忘了时间,听着赵清瑶骂宋青屿的话,他悄摸儿的挂了电话。
早上十点半,还沉浸在梦乡里的迟嘉南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他窝在陆扬清的怀里,迷迷瞪瞪的不想醒,嫌弃铃声吵,拉起被子盖上耳朵往男人怀里钻,企图隔绝催命似的铃声。
陆扬清被电话铃声和迟嘉南的动作弄醒,虽然他也很困,但是还是勉强抽出一份理智,伸手从迟嘉南枕头旁把他电话摸来。
透过不太清明的眼,看到是来电联系人是赵清瑶。
“喂,有什么——”
陆扬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裹挟着怒气,又气又笑的询问打断。
“艹,陆扬清你丫的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你们被拍上热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