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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场 第92节

 

贺敛:“昨天周尔的婚礼,晴姐也在。”

徐青野有些意外,她昨天除了到婚礼在最末尾的时候被贺敛带走,其实时间基本都在会场,好像还真的没见到过方晴。

看着徐青野疑惑,贺敛却对现场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连方晴都不得不赞一句:“贺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眼力,我去婚礼现场就坐了一会儿,有病人临时看诊我就提前走了。”

前后加起来出现在会场的时间也没有二十分钟。

徐青野:“难怪呢。”

“不过应该不是因为站了太久,我不太适应那双高跟鞋,婚礼现场有很多陡坡,我下台阶的时候踩空了一截,当时扭了一下本来没什么感觉,后来才慢慢肿起来的。”

“这样。”

贺敛有些担忧:“这种情况用不用去医院?”

“应该不用,青野你光脚踩在地上试试还能不能走路。”

徐青野很确定:“能,只是有些酸酸的,走路不是很平衡。”

她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没让贺敛扶,就是自己走过来的。

方晴:“那行,能走路就没事,最近这几天好好休息,每天早晚冰敷两次,我给你留一些消炎止痛用的药,如果觉得疼的忍不了再吃,应该有个天就可以消肿了。”

“对药物有什么过敏吗?”

方晴只是出于做医生应该有的严谨这么问了一句,一般人对普通的消炎药都不大可能会过敏。

但徐青野却犹豫了,本能地问了句。

“这药谁都可以吃吗?”

方晴愣了一下,拿药的动作都慢了,上次她也帮徐青野看过病,记得她应该没有药物过敏,但时间隔得久了,她也不太确定:“对里面的成分不过敏,不在孕期的成年人都可以吃这个药,不过是药三分毒,如果觉得不是很疼,还是主要以冰敷为主。”

徐青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继续问。

但是当她低着头的时候,目光时不时地就会略过自己的小腹。

方晴执业这些年见过的患者很多,本来她还没多想,但见徐青野频频的动作,她心头涌现出了一个莫名的念头。

她最开始的反应是惊讶,但后面又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如果徐青野真的怀孕了,贺敛昨天大概率也不会放人去踩着高跟鞋当伴娘。

她发现自己见多了圈子里这些公子哥搞出的事,联想能力还真是变强了。

方晴又用自己比较专业的手法帮徐青野冰敷过才终于起身:“行了,今天注意休息就不要随意走到了,如果一定要去哪儿最好少走路。”

贺敛直接替徐青野答了:“她最近不会出门,辛苦晴姐。”

徐青野只当贺敛是随口一说,她最近这几天约了梁殊,还想着两个人去城里吃一顿辣火锅。

没想到贺敛是认真的,不仅不让她去公司,自己接下来的那几天也都是居家办公,和梁殊的见面就硬生生地推到了后面。

以至于最近每次和梁殊打电话,她都有些哀怨。

她扭到脚的第五天,梁殊又打来了一通电话,接起来就直奔主题。

梁殊:“你家那个恶霸不会真的要等你完全好了才放你出来吧,你们就这么呆在家里真的不会闷吗?我下周一上午的飞机就走了,我好说歹说,楼宴之那条狗才给了我一天假,浪费掉就真的太可惜了,你不是没什么事了吗?你和贺敛说说,让她放你出门吧!”

徐青野坐在沙发上看还在吃早餐的贺敛,有些犹豫。

“那我问问。”

她确实已经没什么事了,这几天在贺敛的照顾下,她已经可以正常的走路了,红肿的地方也都消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去碰,走路几乎没感觉。

徐青野趿着拖鞋走过去,拉开了贺敛对面的椅子,有些小心翼翼。

“怎么了?还不舒服?”

徐青野摇了摇头,把和梁殊的通话界面亮给了贺敛:“你今天要去上班吗?梁殊想约我见一面。”

她确实也连着好几天没出门了,有些闷得慌,又怕贺敛不放人,他在特定的时候总是对她有着惊人的占有欲,所以此刻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讨好’。

但事实上,贺敛只是得了一些消息,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平静。

‘假公济私’地想和徐青野度过几天两个人的时光。

算算日子。

也差不多了。

贺敛语调平缓:“上班,去哪里见面,我送你。”

梁殊显然也听到贺敛准备放人了,明明徐青野没开扩音,电话那边的音量还是被清晰地传了出来。

“不用送!我直接去半山接你,等等我,我马上出发!”

徐青野看向贺敛。

贺敛:“嗯,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或者结束了我去接你。”

订了梁殊来接人,贺敛也叫了司机来接他。

大概是想着让徐青野玩的尽兴些,贺敛去公司也比以往的时间要早。

只是走之前还是细细地和徐青野说了一些出门的注意事项,防止她不注意再扭到。

明明去见梁殊是件开心事。

临到分别的时候,徐青野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她知道她和贺敛很快就又会见面,就是莫名的难过,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情绪化。

但送贺敛到门口时,她还是遵从本心像小孩子一样环上贺敛的脖颈:“贺敛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

最近几天阿姨都不在,除了偶尔几次的订餐,她的饮食起居都是贺敛在照顾。

细想想,她其实最贪恋的就是这种两个人独处的平淡生活。

贺敛揉了揉徐青野蓬松的发丝:“等什么时候病好了,用行动来谢谢我。”

徐青野脸上不自觉地腾起了两团红晕。

她发现。

贺敛总有一种本事:语气平淡地说出一些羞人的话。

而她却又总能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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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殊是贺敛出门后半个小时左右到的。

人一到见徐青野也活蹦乱跳没什么事,开车出去的一路上都在吐槽贺敛最近的‘小题大做’。

“不是,这大哥怎么回事,我看你这走起路比我都正常,怎么还把你关家里,不会是关你关上瘾了吧,想把你当金丝雀养着。”

徐青野笑着调侃:“谁家的金丝雀还要工作换取报酬。”

梁殊听着觉得十分有道理:“说得对,我最近资源还不错,圈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刮起了一阵风,都说我是被包养了,这群大哥大姐们也不想想,我梁殊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无功受禄’‘坐享其成’,真有那好事,谁还成天累死累活的演戏,我吃饱了撑的吗?”

徐青野知道她只是玩笑话。

“你和楼宴之最近怎么样?”

梁殊耸了耸肩:“就那样被,金|主?炮|友?老板?我也不懂,他不爱我。”

“但是你爱他。”徐青野几乎是用笃定的语气。

梁殊沉默了,因为徐青野说得没错,她爱楼宴之,但那又怎么样,楼宴之和贺敛不一样,她与他注定没有好结果。

所以不提也罢。

梁殊:“不提他了,说说你,你那天说有什么事想和我说?什么事情还非得见面才能说,我这都好奇好几天了。”

这次换徐青野沉默了。

而且沉默了许久。

梁殊这些年已经很少见徐青野这样了,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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