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乐的?还是忧伤的?”
学遂低声呢喃,学长的手很热,放在他的手上,让他有种温馨的感觉。
学长好像距离他越来越近了,近在咫尺。
问云里喉结滚动,“都有。”
“我感觉学长你不开心,学长你别想那些事情了好不好?你想想我。”
学遂不会哄人,也不懂怎么安慰别人。
他的过去让他注定和很少人产生过交集,多数人都是过客。
在外人眼里,他为人孤僻也不爱说话。
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学长面前,他有太多想说的话。
想要告诉学长他的爱意,想要让学长每天都开心一点。
学长似乎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这还是他和学长在一起后才发现的。
“好。”
问云里任由学遂抱着,看着天色渐渐变暗。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站了很长时间,他低声道:“阿遂,陪我看看月亮,好吗?”
他还不想回房间,想看看月亮。
“好。”
学遂应了一声。
两人站着,一直等到天色变得非常暗,只剩下万家灯火。
可是,等到太阳落山了,他们也没有看到月亮。
明天下雨,天上黑蒙蒙的,微微的亮光被乌云遮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回屋吧。”
问云里敛去了眸底的苦涩,想看月亮的时候,月亮永远藏起来。
婉婉是不是还在怪他?
“嗯。”
学遂拉着学长的手回了卧室,这一次他主动地陪着学长睡了一觉,没有再回客卧。
从这天开始,学遂和问云里之间像是有了默契一样,两人都住在了主卧。
客卧只是偶尔学遂加班的时候,才会去。
怕打扰到学长休息,或者有些时候问云里加班,看到学遂睡在主卧,也会去客卧里睡。
两个房间,都留了各自的洗漱用品、毛巾和睡衣。
学遂在俱乐部里,除了工作以外,他每天都想帮学长多打探一点消息。
在知道7月7号要举办假面舞会的时候,就跟学长说了。
学长说他知道,他又开始想办法找找其他的线索。
虽然不知道学长到底为什么调查这个俱乐部,不过既然是学长调查的,那肯定有些什么问题。
他尽量保护自己。
且从那天他收拾了俱乐部里的人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找他的事。
他和那些人之间,获得了一个平衡。
没有那些人找事,他还相对轻松了一点,他也不想打架。
至少,不想让学长知道他打架。
偶尔接到一些电话,还有短信时,会烦躁地抽两根烟,却也只是敢在俱乐部里抽。
他能看出来,学长不喜欢抽烟,最早在联谊会上抽烟,可能真的只是心情不好。
在和学长住的这么长时间里,学长从未抽过烟。
为了帮学长调查,他还会从别人口中试探些什么,可惜每个人知道的东西都有限。
他又不可能明目张胆地问,就只能每次试探一点点,凑在一起也试探不到什么。
问云里根本不知道他的小兔子一直在尝试着露出爪子,想要帮助他调查。
他要是知道的话,怎么都不会上次找他帮忙。
关于杀子案,桑队那边一直在调查,他和霍飞在7月7号之前,将灭门案给搁置了。
他们都在看卷宗,找线索。
关于背后的这个拐卖团伙,上面也非常关注,真的没想到一个杀子案居然能牵涉到这些。
然而,不曾想到的是——
在7月1号时,出事了。
1号早上,星期一。
问云里刚开车到检察院,就接到了桑队的电话。
“出事了,程小安死了。”
“你说什么?!”
问云里猛然踩下了刹车,瞳孔微缩,语调拔高。
“滋啦——”
车子停在了车位的前面,他怔然在车上。
程小安,死了?
他记得,程小安是陈笑颜表面资料上幼儿园的老师,实际上她并没有带过陈笑颜,陈笑颜也没有上过幼儿园。
不过程小安帮忙带过几天陈笑颜,如今……程小安居然死了?
“安亭苑小区,你知道的,你带霍飞过来吧。”
桑绪鸣的声音沉冷,似乎是已经到了现场。
“好,马上来。”
问云里坐在车上,给霍飞打了个电话。
“问检,怎么了?”
霍飞就在附近,看到问检的车,就过来敲了车窗。
“上车。”
问云里打开车窗。
“好。”
光是看问检的脸色,霍飞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上了副驾驶座。
凶手过于丧心病狂
等到车子驶离原地时,他才看向问检。
“问检,到底出了什么事?”
“程小安死了,我们现在去案发现场。”
问云里言简意赅,走过一次的路,这一次不用那么费劲。
他常开车,又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六年多,对路太熟悉了,连导航都不用。
上一次,纯粹是因为第一次去安亭苑小区。
“程小安死了?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怎么就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