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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俗游戏 第83节

 

“干嘛,”许繁星看着一脸正色的纪驰,眉头皱起来,“你该不是要求婚吧?”

纪驰低低“嗯”了声。

许繁星好半天没说话,像是对纪驰都有些无语了,他把酒也放到桌上:“你这、你……驰哥,那什么,您老人家再考虑考虑?婚姻大事哪儿能这么仓促,就算是你俩是gay领不了证,求婚也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吧,再说了,他不是还在追你呢么,咱们再考验考验他……”

“追到了。”说完这话后,纪驰转头看着许繁星,竟然有点炫耀的淡笑,“就刚刚。”

许繁星看着纪驰脸上那个笑容,莫名觉得有些渗人,脑子里现在像弹幕一样满屏都是“恋爱脑闺蜜该不该救”“如何三句话骂醒恋爱脑”“霸道总裁是个恋爱脑怎么办”“恋爱脑是不是都不太聪明”……

最终他不忍直视,别过头敷衍应了句:“行,给你找给你找。”

纪驰满意了,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十多分钟过去了夏安远还没回来,定位也仍然显示的洗手间那边的方向。

但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立刻给今晚跟在夏安远身边的保镖打电话。电话挂断,他霍然起身,抬眼一看,才发现今天晚宴上,席家、刘家、韩家,乃至于和他们几家有往来的姻亲都没在场。

“怎么了?”许繁星也跟着站起来。

纪驰沉了脸色,抿着嘴往外走,一出门就叫上了从小跟着他的那队保镖,许繁星见势不妙,也悄悄通知了安保人员跟上。

杂物间里,夏安远反手一棍砸过去,那人摇摇晃晃地靠到了墙边。

他自己也已经气力不支,如果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顺手摸到这根木棍,他未必能在这场混战中跟这人堪堪打个平手。

脚下是已经被他脚碾碎的针管,夏安远大喘着气,呼吸时胸口像被烙铁烫一样痛,手臂的痛意也跟着涌上来,让他头顶阵阵发昏。

那人发出一声诡异的气音,像笑,紧跟着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砾摩擦一样难听:“身手不错,你觉得这样就有用吗?”

夏安远立刻看向他,心脏猛一收缩。

“我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先是兴奋过度、血压升高、心跳加快,然后无法集中注意力,不想吃、不想睡,性欲亢奋,飘飘欲仙,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多快乐的感觉啊。”

“接下来你会发现,你迷恋上了这种感觉,好像一天不碰它,身上就跟蚂蚁咬似的难受,你抓狂,你躁动,你的大脑你的神经全会被它控制,你渴望这种愉悦的刺激,甚至想要时时刻刻都沉溺在里面,你的下半辈子将要与它为友,像情人一样不死不休。”

“怎么样,浪漫吗?更浪漫的在后面。”

见夏安远脸上表情未动,他笑了声:“听说……你跟纪家的大少爷在搞同性恋?”

夏安远拳头捏得更紧。

“……那就更好了,他那么有钱有势,又那么喜欢你,肯定缺不了你这一口,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做不了,下半辈子等着享福就是了,只是不知道你一个瘾君子,这副皮囊能撑得了多久,又能讨得了他多久的欢心……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在陈述事实,把血挤出来有用吗?这又不是蛇毒,哈哈……”

“所以你们的目标是纪驰。”夏安远冷静地看着他。

“不不不,”他笑着说,“一直都是你。之前你走哪儿,那堆保镖就跟到哪儿,我没机会下手,今晚倒是个好机会,天时地利人和,一堆人我解决不了,那一个跟你上楼的傻货我还解决不了么,谁让你乱跑呢,你也别怪哥哥我,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投错胎跟错人,到时候阎王殿跟前可别告哥哥的状……”

听到这,夏安远轻笑了声:“好啊。”他轻轻一抬眼,见到那人手已经搭上门锁,作势要溜。夏安远不知道突然哪儿来的狠劲,抬脚踹他背上,门发出“咚”一声巨响,他拎着人衣领拽回来,“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就一起去见阎王。”

先头那人还有余力挡上一两回,可夏安远有东西趁手,又像是发了疯病,往他身上招呼的都是不要命的架势,再会打的人也扛不住这样的蛮力。

木棍被震得脱手,夏安远便用拳头,肌肉鼓起,将衣袖绷得几要撕裂,即使他瘦,常年来干粗活锻炼出来的力气也是实打实的。他把人按在墙上,专往他面门下腹狠揍,那人有心反击,可溺水快要死的人会迸发远超平时三倍的力量,他水性再好也无济于事。

忽然外面有嘈杂传来,紧跟着,杂物间的门被“砰”一声踹开,夏安远对这一切恍若未闻,像是砸红了眼,直到那人脱力,痛呼着跪倒在地动弹不得了,他才停了动作,抬头,见到脸色难看到极致的纪驰。

杂物间的灯被打开,立刻有人将那人拖了出去,纪驰往前走了一步,夏安远才如梦方醒,立刻踉跄后退:“别过来!”

想是觉得这话语气太激动,夏安远又找补两句:“我身上太脏了驰哥。”

纪驰的视线扫过一屋子的打斗痕迹,扫过夏安远拳头上的鲜血,扫过他凌乱的衣服,一身的碎屑和灰,再往上,头发被汗湿透,脸上的擦伤触目惊心,额头红肿一片,明显是在硬处磕过。

“小远,”好久,纪驰才开口叫他,他看着一脸惊惶未定的夏安远,嗓子痛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小远,别怕。”

自己在害怕吗?夏安远愣住了。

刚才看到针头时,他的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不会不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

夏安远气还没喘匀,正想着,纪驰已经走到他面前,把他抱进怀里,手在他背上轻抚着,低声安抚他,“别怕小远,我在这里。”

被纪驰的热气香气包裹着,夏安远才发现自己浑身在发着抖,是那种人类在受到惊吓感到紧张时身体不自主的剧烈抖动。他抬眼,看到纪驰眼睛里瞠裂一样的红血丝。

看了很久,他轻轻叫他:“驰哥。”

“嗯?我在。”纪驰红着眼睛伸手去碰他额头上的撞伤,目光复杂极了,愧疚、心疼、悔恨,他声音低得好温柔,“对不起,我来得晚了些……还好我们小远很厉害,可以保护自己,别怕,你做得很好。现在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我们先去医院……”

“驰哥。”夏安远又叫他一声,然后他用右手费力推开纪驰,胸口剧烈起伏几下,脸色煞白,欲言又止。

夏安远缓缓抬起左手,手臂的位置有块深色的痕迹,像是血浸湿了衣服。

他看着那处伤口,把喉头忽然泛上来的腥甜咽下去,对纪驰惨然淡笑。

“……虽然针头被我摁断了,但是我觉得……可能还是有些麻烦……”

小远没问题!没问题!

去医院的路上,夏安远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纪驰握着他的手,握得很紧,对夏安远来说,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熟悉触感,他应该感到高兴,但他此刻什么心情也提不起来。

甚至浑身的血都是冷的。

十多分钟的车程,他控制不住地想了很多东西。想的最多的还是万一。

虽然针头捅进来的时候夏安远便当机立断忍着痛挣开手生生掰折,或许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人根本来不及注射,但这是侥幸的想法。

万一呢。

这种东西只要沾上一点,他和纪驰下半辈子就全无可能。他感到一种窒息的恐惧,万一呢。

车里面安静极了,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沉过一下,隐约的,他又听见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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