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想起来,自己不应该躲在车里,这样会被晏先生发现的。顾青蓝又下了车,在空旷的停车场里走了五分钟,躲进了最下层的消防通道的安全门后。继承于父亲顽强的意志,他的自制力在oga中应该算一流了。
这里很隐蔽,一整天都不会有人经过。声控灯很快就灭了,四周黑漆漆,顾青蓝稍微安下心,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用手机给晏先生发了一条请假信息。
在此感叹一句,如果他能像随身带糖一样随身带着抑制剂就好了。果然吃货误事呀!
这种溺水无助的感觉又开始了,身体茫酥酥的泛着红,意识逐渐被生理需求的渴望吞噬,该死的真是中了邪了,每次都要这样。以他的经验,发作期刚开始的阶段,最多只有两个小时,接下来会有足够的缓冲时间让他回去吃药,只要两个小时就能熬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度日如年,闷热的空间,汗水浸湿了单薄的衣衫,他早就把外面的西装脱掉了,这里应该没有监控吧?
顾青蓝把里面的内衬扣子解开好几颗,情难自禁的喘息在寂静的空间犹为清晰。他咬住已经红润的嘴唇,双手抓紧了冰凉的扶梯栏杆,把滚烫的脸颊也贴在上面,驱散一丝痛苦,他的眼睫微敛,耳垂潮红,全身仿佛化作春水,柔弱无骨,身下流出黏糊糊的液体,沿着大腿根往下,粘湿了西裤,只感觉难以言喻的空虚,亟待被侵入,混蛋,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他是个oga……
庆幸他二十六岁才分化,有足够的心理素质来面对这猛如凶兽的情欲期,真难以想象那些十几岁就分化的oga该怎么办?
他真想就此晕过去,只是强烈的情壑主宰了他的身体和意识,一切的细胞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在渴望被占有和侵略。简直就像寄生虫在控制自己,就算是讨厌这样,当欲望达到极致,除了渴望,再难以容下其他的情绪。
晏先生收到顾青蓝的那条信息便离开了拍卖会,他直觉顾青蓝有事。
一路上偶尔闻见清雅的薄荷味,虽然已经稀薄许多,空气中仍残留着某一位oga的信息素。
晏先生很清楚这薄荷味的信息素来自于谁,他打了个电话给顾青蓝,被对方挂断了。
顾青蓝握紧手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不想让晏先生看见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
拜托了,晏先生,你快走吧。
晏先生用指纹打开车门时,顿时感受到了浓烈的薄荷味,专属于oga的信息素。
他猜想顾青蓝正躲在某个角落妄想熬过发作期,顿时眉头紧蹙: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老虎。
顾青蓝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黑漆漆的四周好像有千万只触手在捆住他,身体的折磨和精神的紊乱让他不知觉中已经泪水四溢。
他快晕过去了,就让他晕过去吧。
“顾青蓝。”
仿佛一声枪响,让顾青蓝混沌的思绪猛的一震,晏先生的手已经碰到他脸颊,顾青蓝双手紧紧抱着栏杆,双眸像猫儿一样望着他,脸却歪过来蹭到他手心,呆萌的应了一声:“晏先生……怎么了?”红润的嘴唇像在勾引谁。
晏先生感觉脑子也不怎么清醒,打开安全门的时候,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差点让他缴械投降了,现在被顾青蓝这么一闹,真是肝受得了,肾受不了。
“这里太脏了,乖,再忍一会儿就好了。”晏先生强迫自己清醒,脱掉西装外套盖在顾青蓝身上,把他抱起来。
顾青蓝双手在他腰上缠着,双腿很不安分,想在寻找什么安慰。他闻见晏先生身上的紫罗兰酒香,心里挠人得难受,眉头揪着,嘴里哼哼着引人遐想,尽可能的贴着他的身体,走到车子的这段路简直是晏先生这辈子走过的最长最折磨的道路。
“乖一点。”晏先生看见他眼角溢出的泪水,恨不得立刻就把他占为己有。
这辆车是没有驾驶座的,两排相对的汽车座椅可以自动拼接成一张足够宽敞的大床,然而晏先生已经无法再等这几秒钟的时间,他被薄荷味的信息素扰得意乱情迷,把顾青蓝放在坐椅子,被他缠紧了脖颈:“晏……”
来不及完整的称呼显得亲昵温存,晏先生很喜欢,口舌相抵,引起顾青蓝更难以抑制的情动,唇齿被扫荡,牵引侵略霸占,陌生的温度正灼烫着他的舌头和嘴唇,喘息的声音在车里暧昧得惹人心烦,心跳加快,耳根通红,四肢酥麻,酒香和薄荷不断拥挤在这不算宽敞的空间,温柔的光线从车顶泼洒下来。
这个吻长得就像情人间的热吻,柔软的心脏正中一击,却无法缓解空虚。
身体中极不平衡的激素让顾青蓝难受,他紧紧抓着晏先生的衣襟,眼角有泪光,仰着头渴望地看着他,下巴被抬起,眼神迷茫而迫切,身为一个o是无法克制对a的渴望的,尤其是眼前这样强大的a,他的信息素过分纯粹,精神力的压制,让顾青蓝感觉身体在臣服,肌肤每个细胞都被紫罗兰的酒香侵蚀,毫无理智可言。
拜托了,晏先生
“那天在酒库为什么跑?是我让你不满意吗?”晏先生抬起他的下巴,灼烫的气息落在他耳朵,沙哑的声音质感而淳厚,在顾青蓝听来,真是撩人极了。
“……什么……?”顾青蓝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