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干净了。”
我“突”打了个激灵,慌乱就把腿往被子里藏。
白画梨没拦我,直到我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他不紧不慢将手从薄被的边缘伸进去,握住了我的脚踝。
女子小巧的脚踝他一只手就能圈住。
我的小腿像是被温水浇了一下,蹬了蹬脚,被白画梨握着的那圈皮肤反而愈发灼热起来。
“遇事你就只知道躲?”白画梨紧了紧手,像是在嘲笑我,语气中又含了一丝落寞。
我自然不是遇到任何事都想着躲避,可每每一触到感情,便怕的不知所措。
“白公子”
甫一开口我便被用力往下一扯,白画梨弯了身子凑到我面前:“你叫我什么?”
他眉头蹙在一起,眼中布满阴鸷。
我的身子不自觉微微颤动,可一想到殇止和此行的目的,便没有扭头没有躲避,同样紧盯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回道:“白公子,放开我。”
我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心中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纠结,但将他的衣袍顶的微微隆起的下体是真实的。
半晌,他的手从被子里抽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我的下颌被死死按住,被迫张开嘴迎接了一个凶猛至极的吻。
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吻。
我喉咙里发出的小声呜咽零星从两人相交的唇间溢出,白画梨的舌头舔过我每一颗牙齿,又吸着舌头拼命吮吸,惹得我舌根发酸。
等他终于发泄完抬起头,两人口中交换的涎液从他下唇落到我的下巴上。
他眼睛都红了。
“你爱他?你爱殇止?”
男子压抑声音从喉咙中发出的质问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问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可男子今天摆明了要我说出个究竟,见我沉默又开始胡乱脑补:“还是你爱祀柸?”
没等我打断,他哑了嗓子:“你不爱我了吗?”
我怎么会爱你?相识不足一月的人,我怎么会轻易爱上你?
显然白画梨不想听到这个答案的回答。
他又低头轻啄了两下我的唇,然后狼狈起身推门而逃。
到底是怎么和白画梨发展成炮友关系的呢。
虽然一开始开黄腔的是顾泠,想约炮也是认真的,但是——
周日在约好的咖啡厅等白画梨时,心还是怦怦跳个不停,甚至在半路萌生过鸽子对方然后再也不见的想法。
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被零零散散约会或者看书的人包围,我还带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假装工作,实则只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连文件名都没改。
“叮铃铃——”
以为有新顾客进店的我悄咪咪抬眼,发现原来是一对情侣喝完咖啡离店了。
有些许失落,正要低下头继续发呆,还没关上的店门又被拉开。
栗色头发的男子进店扫视了一圈,就直直往我的方向走来。
真人比照片好看一万倍。
“你有作业?”白画梨瞥了一眼我的电脑,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我张张嘴,好半天才发出一个单音节的a。
男子很没礼貌的一把将我的电脑盖推合上,微微将脸凑过来,压低了音量:“我可以让你仔细看看我这张脸,你——要不要睡?”
这个睡字被他咬的很轻,撩的我心尖都痒起来。
下一秒我就慌手慌脚收拾起电脑,看到桌上还剩一点的咖啡一口喝尽,伴随着咖啡因的刺激端坐好看他:“走吧。”
他露出了和我见面的第一个微笑,然后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擦了一下我的嘴角残留的咖啡。
“真乖。”
大家并非不信一见钟情。
只是钟情的人总是错的,便害怕了。
但我不怕。
就算在网络聊得再嗨,第一次见面身体还是不熟悉,我紧张的不敢靠他太近,还是男子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知道你害怕。”白画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先去看电影培养一下气氛好吗?”
虽是问句,他却不容置疑的拉着我就往商场顶楼的电影院走。
一路上还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我,在被塞了一杯奶茶外加蜜桃冰淇淋后终于放松了一点。
这么熟练的约会手段,看上去是个老手。
“你该不会和很多人睡过吧?”
珍珠在嘴里被嚼的格叽格叽,白画梨脸色怪异却异常正经的看着我,摇了摇头:“你是第一个。”
被拿在左手的冰淇淋最顶部的尖尖因为融化弯垂,他低头,就着我的手舔了口。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你睡会很舒服。”
带着笑意说出的这句话,让我嘴里的珍珠被整颗吞了下去。
白画梨挑了最近正在热映的一部爱情片,情节很狗血,结局却是大团圆的那种。
放映途中他一直握着我的手,甚至还揽了我的肩让我往他怀里靠。
男子炽热的胸膛和干净清新的香水,是打动少女心的标配了。
“你们女生都喜欢这样的爱情?”电影放到一半,我听见他这样问。
一成不变的校园恋爱和从中插足的恶毒女配,前面的情节刚好是男主女主互相暗恋最后告白的点点滴滴。
我从他怀中仰起头:“我还是喜欢做爱。”
看得出他讶异了一瞬,接着胸膛有节奏的震动起来,他在憋笑。
电影以男女主互相接吻结尾,电影院中不乏来看电影的真情侣,唇齿交融的水声零零散散的响起。
我感觉到一丝不自在,想从白画梨的怀里起来。
“别动。”干净清冷的青年音传来,一个温热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等会儿补足就好了。”我听见他这样说。
下身洇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