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了。”
护士看着苏陌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这是吵架了?刚刚不还好好的你依我侬的嘛?好端端的怎么一会儿就变了样呢?她实在有些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玩的小情趣了。
苏陌并没有去齐思韵家继续找他,而是回到了公寓,洗了个澡,消除一身的疲惫。
从浴室出来,苏陌裹着浴巾,发梢处还有水珠。他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铃声才响了两秒,那边立马就接了:“少爷。”
苏陌顿了顿擦头发的手,“齐家小少爷那边这几天估计会查,你找个机会把是秦家做的消息递过去,别太刻意了。”
那边传来谨慎的声音:“少爷放心,我们会小心做事的。”
“嗯,去吧。”
苏陌挂了电话,很是犯困。头发已经擦的半干了,他吹了几分钟便睡下了,这两天他确实没怎么合眼。
学校再见
齐思韵回到家,推开门,地上却没有一片狼籍,屋子里收拾的整整齐齐,还开窗通了风。
想必是苏陌后来收拾了的,他在水吧接了一杯水,齐思韵回想起苏陌在医院里对他说的话。
晃神的瞬间,水从杯中漫了出来,流过指间。
齐思韵倒掉了一些,又潦草的喝了两口,静静的坐在了沙发上。
齐思韵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细细的想了一些,又把当时的文件拿了出来,再仔细的看了一下细枝末节。
权衡再三,齐思韵给爸爸打了电话。
国外的白墨卿刚刚起床,还未洗漱,就看到了宝贝儿子的来电。
立马接了电话,“喂,阿韵。”
“爸爸,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知子莫若父,白墨卿一听齐思韵这声音就不太对,当即就问了起来:“没有,我刚起,是出了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齐思韵沉默了,他想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墨卿温柔问道:“阿韵,有什么还不能跟爸爸说吗?”
齐思韵闭眼做了个深呼吸,“爸爸,我知道那件事了。”
“父亲死亡的真相不是意外。”是陈述句。
白墨卿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霎那间神情有些慌张。所有这些日子的支撑好像突然断开了,他从来没想到齐思韵会在这个时候知道。
他本就没打算瞒他一辈子的,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机。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了声音,齐思韵有些着急:“爸爸,你有在听吗?”
白墨卿缓慢的睁开了闭着的双眼,叹了一大口气,“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思韵详细的向白墨卿讲明了这件事的始末,大大小小到细枝末节,但他隐去了苏陌来找他,和他生病住院的事。
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事,他不想一心在国外操持的爸爸,知道了又为自己担忧。
白墨卿听完以后,久久不能平静下来,齐路离开他这件事实,又被剥开来,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他一直记得那天,他见到齐路的那天。他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仿佛睡着了一般。
他不敢相信,不知道是迈着怎样的步子,走到的床前。他颤抖着双手,许久许久才触碰到那张熟悉的脸,还是温热的。
他不敢相信,他拼命的擦掉齐路身上的,衣服上的血迹,可是任凭他怎么擦,都擦不掉。
他一直擦,一直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用力的擦着,手抖的也厉害,擦到手指都红了。
身边的人再也看不下去,纷纷过来拉开他,他拼命的挣脱。
他想要大哭一场,发现自己根本流不出眼泪。
他想让他们住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能眼看着那块白布缓缓的盖下。
悲伤,好像被堵住了。
他的世界好像也坏掉了。
白墨卿心绞痛的无法呼吸,脑海里的画面永远挥之不去,他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
“这,都是真的。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想好怎么去告诉你。”
齐思韵明白爸爸的难过,也明白爸爸的用心,他只是想证实一下事情的真相。既然得到了肯定,那接下来的事情,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墨卿自然能察觉到此事不简单,又叮嘱到:“尽快查清送东西的人是谁,要小心些。”
白墨卿还是放心不下来,再次叮嘱:“还有一定要小心你oga的身份,齐家这两年本来就不太平,外面也有不少人打着齐家的主意。这次的事,保不齐是虎视眈眈的哪一家。”
“千万保护好自己,我不在你身边,就担心你。”
齐思韵安慰着白墨卿的不安,“放心的,爸爸,我很小心的,你不用担心。你也别太累了,照顾好自己,要按时吃饭。”
齐思韵与白墨卿挂掉了电话,已经到了夜里,胃里隐隐不太舒服,但他并没有胃口。
他想起了苏陌在医院里给自己喂粥的时候,还是打开了外卖。
秦斯在酒吧二楼,看着舞池里的几个oga摇曳身姿,水蛇般的腰在舞池中央,扭得让人浮想联翩。
秦斯指着穿着红衣服的oga,“今晚就她吧。”
秦斯手上端的酒杯,示意身边的助理上前,“去,给齐家老大递个消息,就说徐大庄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