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闻是个年过半百的富豪oga,也有传闻是个为色所迷的富婆…总之网络上的八卦和猜测这位已退役竞圈颜神的结婚对象都沾上了一个富字。
确实是富的。
毕竟看这位的衣着考究和周身气度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但八卦者们都没料到,人还这么年轻漂亮。
还有传闻,zephyr和他结婚对象貌合神离。
想到这,男生下意识去看姜熠的反应。
学长的表情看上去还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没什么波动:“下午不是要开会吗?”
看来传闻不假。
这个念头在男生心里稍稍落定。
“不是多重要的会,不一定非要我到场。”那位毫不介意,自始至终都是浅笑盈盈的模样,“还是来接我老公放学更重要一点。”
学长似乎是很轻地叹了口气,走入伞下接过伞,很自然地搂着那个oga的肩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而那个oga则熟门熟路地牵住姜熠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牵法,上半身都偎在姜熠手上,看上去就有点……娇。
娇妻的娇。
学长任由他牵手和贴近,侧首和他说话时,眼睫微耷,神色难察地柔和了一点,语气带着淡淡无奈:“手这么凉,也不穿外套。”
两人走远前,他听到那个oga说:“怕你淋雨嘛就着急下车了…手凉没事啊,姜老师替我捂捂就暖了。”
姜熠就很顺手地把两人牵握的手都给揣进了他的外套口袋里。
男生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果然…传言不可信。
上了车后,姜熠抽了两张纸巾弯腰拭擦鞋面上的水,冷不丁听到小闻总道:“刚刚那个男生,是不是要对你表白?”
“多想了,我还没这么大的个人魅力。”
“……你有。”小闻总幽幽凝视着他,“那个男生看你的眼神简直柔得要滴水了,绝对喜欢你。”
“我已婚有孩子了。”姜熠亮了下左手无名指的婚戒,有些好笑:“喜欢我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我们姜老师人格魅力大着呢。”
好浓的醋味。
“今晚吃饺子吧。”小姜老师忍不住牵了下唇角,“正好蘸你打翻的醋瓶子。”
“何止醋瓶子,是醋坛子都翻了。”对于自己吃醋这件事,小闻总认得坦坦荡荡,且理直气壮:“你该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桃花一丛丛的冒,掐都掐不断。光是我撞见的就有三次了,我感觉全世界都要挖我墙角。”
话落他把打包的咖啡递给姜熠,“喏,给你买的咖啡。”
姜熠看到咖啡杯标签上的备注时挑了下眉,“你什么时候改姓了?”
“后缀没加上。”小闻总瞥了他一眼,“是姜先生的夫人…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还醋着呢!”
姜熠啜了口咖啡,是他喝惯的生椰拿铁,满分糖还加奶,苦味儿是一点都没有,入口还有点齁甜。
“别醋了。”他从兜里摸出一块糖投喂小闻总,“吃点甜的压一下酸味。”
他故意停了几秒,又慢悠悠补了三个字:“姜夫人。”
小闻总嘎嘣一下把糖块给咬碎了。
被糖壳裹住的夹心流了出来,浓郁奶香在唇齿间泛开,甜津津的,一路沁到心尖上,渗进心里头。
“哦。”小闻总含着糖,努力压住上扬的唇角,“姜老师,你这是在哄我吗?”
“不是。”姜熠捧着热乎乎的咖啡,语调慵懒:“我在顺毛。”
把掉进醋缸的狐狸捞出来,吹吹满身酸味再顺顺毛。
这场雨从中午下到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停,雨停后又起了大风,等到了第二天清早,温度已降至个位数。
姜熠上午有一场考试,早上起晚了出门急,随手取了件外套就下楼了。一路上都没什么感觉,等从车里出来才发现衣服穿薄了。
这会再回家加衣服也来不及了。
迎面吹来的冷风吹在皮肤上刺刺的疼,姜熠拉上口罩,把手往卫衣长袖里缩了缩,牛仔外套最上边的扣子也给扣得严严实实。
就一上午,应该…没事吧。
但有些时候越是抱有侥幸心理,就越会出事。
考试时,坐在姜熠左边和后边的同学一个咳嗽不停一个时不时擤鼻涕,前边那个直接缺席考试,据说是重感冒还在医院挂水。
他右边是一扇坏掉的窗户,留着一个三指宽的窗隙怎么都合不上,凉飕飕的风顺着这道间隙一个劲儿往教室钻,开考才半个小时,姜熠就感觉右手被吹得冰凉。
都没等下午,考完试出来姜熠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昏沉起来。
小姜同学不敢大意,马上驱车回家换了加绒的厚外套,给自己煮了一大杯红糖姜茶灌下驱寒。
不过很不幸,许是buff叠得过满,到了后半夜姜熠还是发起了烧。
他是被闻昭推醒的。
睁眼时只觉眼皮有万钧重,喉咙干疼干疼的像是哽着刀片一样,后脑勺也在一跳一跳的疼,脸部生烫,可身上却感觉一阵阵的冷。
喉咙疼得姜熠不想说话,他含糊应了声:“怎么了?”
明明人就近在咫尺,他却觉得闻昭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烧到三十九度了…喉咙痛是吗?先喝点温水,我叫了家庭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