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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宋依枝发现自己跟条八爪鱼一样扒在祁柳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祁柳身上太暖和了,两人粘着的皮肤都闷出了红印,祁还抱着她,睡得一无所知。
宋依枝小心地挪开祁柳的手,想要不吵醒对方地起床,岂料那混蛋竟然直接翻了个身,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平躺姿势,完全没管她了。
“睡得真死”宋依枝小声嘟囔着,可看着祁柳平静的睡颜,她又感觉心里有种微妙的窃喜。
这个人个子高,手长脚也长,眼下那条长胳膊正全部露在外面,宋依枝不由得把眼睛挪到了祁柳同样裸露出来的光滑肩头和平直漂亮的锁骨上,她纠结万分,还是伸出手把祁柳的手塞回了被子里,又往上掖了掖。
即使是做这种简单的事情宋依枝也觉得很害羞,她转移了视线,开始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她无声地穿着衣服,穿内衣时没忍住去照了照屋内的全身镜,看见镜子里自己腰上被掐出了个红色的印记,宋依枝拍拍自己红透的脸颊,暗骂祁柳下手没轻没重,但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镜子里的自己肚子还不是很明显,但也已经有点鼓起来了,她本来就不是爱运动锻炼的类型,虽然不胖,但身上的肉捏起来都是软乎乎的,现在看上去就很像赘肉宋依枝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大腿,又回想起祁柳身上精炼的肌肉线条,懊恼地搓了搓脸。
她的胸倒是挺丰满的,形状也不错,但光凭这个真的能吸引祁柳吗宋依枝没忍住捏了捏自己的乳房,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迅速放开了手,又心虚地看了一眼熟睡的祁柳,脸更加红了。
够了,宋依枝,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啊?!
宋依枝整理好思绪,像是要驱散自己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似的,开始帮祁柳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出于习惯,她把衣服迭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床边。
她快迭完最后一件的时候,祁柳醒了。
毫无自觉的人还抓住了她的手,祁柳翻了个身抱住了枕头,用迷糊的语气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宋依枝小声道。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没成功,于是她又把声音放得更轻哄道:“把手放开,我要下楼去了。”
“不要陪我睡觉。”强硬惯了的祁柳根本就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略直起身来想把宋依枝拉回被子里。
她直起身来被子便从身上滑下去,宋依枝看到了祁柳赤裸的上半身便赶紧转移了视线,但反而引来了某个恶劣顽徒的故意作弄。
“喂什么都干了,我身上你还有不敢看的东西?”
宋依枝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只是一味地避开视线:“你你的衣服”
这下可算是完全醒过来了,祁柳赤着上身挪动过来,她抱住坐在床边如坐针毡面红耳赤的宋依枝,自然地撒娇道:“衣服等会儿再穿,陪我睡觉吧,别管祁槐那个傻子了。”
“不是还有爷爷”宋依枝感受着祁柳身体的触感,有些僵硬,尤其祁柳还故意在她耳朵边上说话,她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从不多的理智中找到了正当的借口。
祁柳从背后环着宋依枝的腰,把头埋在了体温逐渐上升的害羞小鸟肩膀上,她任性地回答道:“我去帮你解释,总之,现在给我上床来。”
“不想陪着我么?”见宋依枝还在犹豫,祁柳便假装委屈地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
宋依枝明知这人只是装的,但仍被打动了心里那扇本就松动的阀门,她叹了口气:“不是。”
祁柳嗤嗤地笑,她松开了宋依枝,向后仰躺下来,把床砸出“咚”的一声。
“上来吧。”
宋依枝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她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起床穿好衣服之后又躺回床上的时候,但她还是又被祁柳圈入怀中了。
“穿着衣服好硌人啊”祁柳抱怨着,但宋依枝是绝不可能再脱掉衣服和祁柳赤身相拥的,那样绝对会出问题。
“昨天还打我呢”祁柳脸上的巴掌印消得差不多了,宋依枝几乎要忘了这回事儿,但祁柳此时又重新提起,“但是我原谅你了,宋依枝。”
“我还挺喜欢和嫂子偷情的。”
祁柳昨天故意那么问,就是想看看宋依枝的反应,她天生就是要犯贱才好过的怪性子,被打也不稀奇。
她内心早已确认这个名义上属于她哥哥的女人,这个被她在新婚之夜强奸又反复折辱欺弄的女人,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祁柳本以为事情会变得非常无趣,因为折磨宋依枝带来的乐趣就是在于观赏女人内心的挣扎和身体的沉沦所带来的反差,但如果女人已经全身心都屈服于她,这件事情理所当然地会变得非常没有意思。
但宋依枝实在是给了她惊喜。
祁柳自认为她的放过会让宋依枝放弃与她纠缠的风险,但事实上并没有,女人死死地抓住了她这根本就带来致命风险的稻草绳,即使有更好的去路也这样坚定。
“喜欢嫂子打开给我的样子,喜欢嫂子发出的声音,喜欢嫂子主动给我操喜欢嫂子只对我这样都很喜欢”祁柳亲昵地在怀中人耳边碎碎念,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情人的絮语,又像是自说自话的告白。她提到“偷情”这个时词宋依枝明显挣扎了一下,但越往后说,女人反而越安静下来。
祁柳起先并想不到宋依枝会对她这么执着,她有时候也无法理解宋依枝对她的“喜欢”竟能让这个有时软弱有时又大胆而疯狂的女人做到如今这种地步。但那又怎么样呢,更重要的是,祁柳意识到,每一次和宋依枝亲密接触,其实都是在往祁槐和祁父祁母日后的生活里扎一根不知不觉的刺。
只要能给祁槐他们带来不快,她便感到愉悦,在此基础上,她对和宋依枝继续维持肉体关系意外地并不厌恶,或者说,祁柳发现比起其他人,宋依枝合胃口得多。
更何况,她已经给过宋依枝逃走的机会了。
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好像利大于弊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呢?祁柳并不是会感到愧疚或者对自己的决定必须执行到底的那种人,她的更多行为都出于她随时都会改变的想法,因此现在发生的事情未必都在她预料之内,但一定都在她想做的范围之内。
既然宋依枝一定要纠缠她,那她们就如此沉沦下去好了,到时毁灭的是谁都无所谓,反正彼此心知肚明。
祁柳亲了亲怀中女人的耳尖,将手探入一直沉默顺从的人的衣服内,她抚摸着宋依枝温热的皮肤,把细密的吻落在了其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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