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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疤痕

 

第二天照旧是昨天那位司机送两人到江川。

汽车在山里七拐八拐,不知道开了多久,晃得春山想吐。

车停的时候春山连忙冲下去。

入口的路边是一片小溪,流水潺潺,清澈的水顺流而下。

阮鹤生为春山拍着后背,顺带安抚她的情绪。

司机说:“镇上不b市里,没有高级酒店,这几天要委屈一下了。”

春山到底还是没吐出来,“没关系。”

其实旅馆条件挺不错的,屋里温馨g净,采光也好。

推开窗外面是一片青山,山脚下是山路、农田。吊脚楼随着山脉起伏,这是在城市里看不见的风景。

短暂地休整了一番,春山决定按照那本杂志上写的路线走。

杂志早在多年前就不知所踪,因此春山只能凭着回忆记起上面的大概内容。

她记得书上说,江川的中心有一棵百年银杏,春天时金h耀眼,可惜现在是夏天。

中午暑气难挡,春山躲在空调屋里睡大觉,阮鹤生躺在她身边。

春山犹豫了一下,说:“让我看看你的疤。”

她手放在阮鹤生的衣摆上,有必须要看的意思。

阮鹤生握着她的手腕,“你会害怕吗?”

春山坚定地摇摇头,“我不会。”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怕?

“好。”

阮鹤生主动解开衬衫,掀开衣服,小腹上有两道伤疤,因为缝针所以看起来蜿蜒曲折。

伤疤没有完全愈合,是淡淡的粉se,像无数条细线组成的艺术品攀在阮鹤生的小腹上,春山小心翼翼地抚上去,她的神情看上去非常难过。

“我这么0会痒吗?”她听说伤疤在愈合的过程中会发痒,即使愈合后受伤的人依然能感受到那一处与其他地方不同。

“不会。”

春山低下头,非常虔诚地落下一个吻,阮鹤生眼神复杂,“春山。”

她的唇是软的,气息是轻的,睫毛浓密,直直戳在阮鹤生的腹上。

x前多了个yy的东西,“你怎么又y了……”

亲一下也会y吗。

阮鹤生扶着她的肩膀,他好像永远不会害羞,“嗯,所以如果再亲下去今天就出不了门了。”

“好,那我不亲了。”

春山连忙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当做是蜗牛,她的背影是圆圆的一团,阮鹤生无声地笑了一下。

半晌后春山还是没睡着,她搂着阮鹤生的腰,像在自言自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愿意为了她献出生命,最ai她的人已经si了。

阮鹤生的眼睛是阖着的,他也许睡着了,也许没有。

春山听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一下接着一下,此刻他们的心跳声同频了。

傍晚五点钟,太yan已经不是那么地毒,阮鹤生叫醒春山。

她茫然地坐起来,然后发现阮鹤生在收拾行李箱,他拿出了一台相机。

“哇,你还会照相?”

他在检查相机是否可以使用,确认后,说:“算是一个ai好。”

在英国上学时阮鹤生常常带着相机拍照,照片拍完后洗出来寄回国,到冯月松手上。

慢慢地他倒是养成了摄影的ai好。

拒家里的佣人说,冯月松在去世前一天还在看着阮鹤生寄回去的照片。

他有时拍景,有时拍物,场景大部分是学校、街道。

好像通过这些照片冯月松离儿子更近了一点。

两人收拾完毕出门,旅馆老板是位g练的中年nvx,她似乎是本地人,普通话不算标准,有口音,但是人很热情,。

“帅哥,美nv,出去玩啊?”

春山和阮鹤生算得上是她见过的住客里长得最好看的两位,她天x外向,看见好看的人更忍不住搭话。

老板热情却不让人反感,春山笑笑,“对,我们想去看银杏树,听说那棵树有几百年了。”

她了然,为他们指路,“出去后沿着上面的路一直走,到上面拐个弯,再一直走,就到了。”

“谢谢。”

夏天江川的游客不算多,秋天时人流量最大,因为那时候是江川最美的景se。

春山走在前面,踩着石板路,一节一节踏上去。

上面是石头平台,还有栏杆,春山撑在栏杆上,山下的景se一览无余。

路上有穿着民族服饰的当地人,nv孩子头上的首饰随着步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悦耳。

继续向前走,路边有买纪念品的小店,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手串。

有玉石的,也有植物种子做的。

春山看上了一串冰蓝se的手串,上面坠着小小的银杏叶,看着是银制的。

她一拿起来,老板立刻说:“哎呀小姑娘你真识货,这是蓝玉髓,天然玉石,你看这叶子,是当地老师傅手工打出来的。”

春山试戴了一下,挺好看的。

阮鹤生在旁边陪着她,春山举起手给他看,“好看吗?”

“好看。”

春山点点头,“好,就要这个了。”

老板高高兴兴地为她包起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要两串吧,不用包了。”

阮鹤生还没付钱,春山说:“我来。”

接过手串,她自己戴上一串,另一串戴上阮鹤生的手腕。

“好啦,我们俩戴一样的,都美美的。”

春山戴右手,阮鹤生戴左手,又是夏天,没有多余的衣服挡住,恰好看得到他们戴的是同款。

那颗银杏树位于江川正中心的地方,没有任何遮挡。

枝叶繁茂,树g粗大,几人合抱都抱不过来。

一阵风掠过,银杏叶碰撞的沙沙声听着很舒服。

春山站在树下,好像跨越了时空在与这棵树交流。

她显得有点激动,“快,给我拍张照片。”

阮鹤生刚打开相机,春山又皱着眉,“不行,我先摆个好看点的姿势。”

她的手左放右放,总觉得不对劲,纠结极了。

正在懊恼时,阮鹤生笑着说:“自然一些就好。”

好吧,自然点。

于是春山张着双臂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自认为这样是最自然的表现了。

拍完春山兴致冲冲地说:“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阮鹤生翻出照片给她看,她顿时不高兴了,“天啊,好傻。”

“不傻,挺可ai的。”

春山说:“你说的话不可信,我g什么你都觉得可ai。”

她缠着阮鹤生为她拍了不少照片。

当然,用“缠”这个字显然不太恰当,因为阮鹤生非常乐意为她拍照,并且享受其中。

身上带着相机不方便去别的地方玩,春山就提议先回旅馆,放下相机再出来玩。

阮鹤生回了楼上,春山在楼下等她。

八卦的旅馆老板找她聊天,“哎,小姑娘,你们俩是兄妹吗?”

春山很疑惑,她和阮鹤生看起来长得很像吗?

她坐在老板对面,说:“我们俩看起来像兄妹吗?”

老板心直口快,笑着说:“我看着不太像。”

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对她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兄妹,不过两人看着又有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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