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柳青的严肃,邹陆言依旧没当回事。
“嗯,心理健康是指像你现在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邹陆言轻笑了两声,道,“行了,你还有别的事没,我这边真的挺忙的。秦琅照顾星辰,比我照顾得还用心,你这个干爹就放心吧。”
“我说的就是这个问题!”
秦柳加大声音,“陆言,你不觉得他对星辰有点……过分的好吗?”
“好还有错了?”邹陆言继续翻看文件,漫不经心地道。
“你今早不是跟我说星辰被狗吓到,让我去看看星辰吗?”
柳青徐声到,“所以今天我打算带小家伙去散心的,但你家保姆不仅‘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而且他好像还不高兴我接星辰放学。”
柳青想到秦琅的态度和表情,微微皱起眉头。
这于一个保姆而言,越界了。
柳青将自己对于整件事的感受描述给邹陆言听,并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和顾虑。
但又害怕自己的说话过于主观,于是柳青又严谨地多问了一句,“你有相关授权给他的吗?”
“授权?他要我授什么权?”
邹陆言将看完的文件合上,注意力终于转到了和柳青的通话上,皱眉道:
“我让你过去一趟,是看看家里需不需要帮忙。谁让你带人出去散心了?”
邹陆言扫了眼电脑日期,不悦道:“星辰今天不是要上学吗?你捣什么乱?”
“……不是。”
柳青闭了闭眼睛,语气略显无奈,“我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没发现问题?”
邹陆言眉间的皱痕加深,“什么问题?”
柳青叹了口气,“就是这个保姆对星辰的占有欲 ,你不觉得有点……不正常?”
谁家保姆会干涉主人家孩子的生活安排?
听到小主人要出门,不是应该赶紧准备好出门的物品吗?
这个保姆倒好,操起了女主人的心来!当然不正常!
柳青正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打电话跟邹陆言提醒一句。
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事小心点总没错。
柳青严肃道:“站在保姆职责的角度,我认为他过了。”
“谁跟你说他是星辰的保姆?”邹陆言拧眉。
柳青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听到邹陆言这么说,柳青满脸疑惑,“他不是保姆?那他是谁?我没听你说过,星辰还有姓秦的亲人啊?”
“怎么没有?秦琅是我的爱人,他是星辰的爸爸,我们一家怎么不算亲人?”
“……”
柳青沉默半晌,挂断了电话。
解开心结
邹陆言是周三中午到的家。
邹陆言进家门的时候,秦琅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怀里抱着邹星辰的羊驼布偶。
邹陆言蹲在沙发边上,温柔地注视秦琅良久,然后弯腰轻轻地将人抱起来。
在身子腾起的时候,睡得不沉的秦琅醒了过来。
“回来了?不是说周五才回吗?”秦琅睁开眼看到邹陆言,心放了回去。
“提前结束工作就回来了。还睡不睡?陪你睡一会儿?”邹陆言轻声问道。
秦琅摇了摇头,示意邹陆言放他下来。
他之所以在沙发上睡,就是没打算睡太久。他要趁邹星辰不在家,多赶稿。
但邹陆言还是将秦琅抱回到房间,放在了床上。
陷进柔软的被窝里,秦琅困意又袭来。
“今晚想吃什么我们一家出去吃怎么样?”
邹陆言躺到秦琅身边,手撑着太阳穴,嘴角带笑地看着秦琅。
说到一家人,秦琅想起了邹陆言和柳青无话不说的关系,突然一把推开邹陆言,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不高兴?”
邹陆言拉住秦琅的手,想要将人揽入怀中,却再度被秦琅推开了。
邹陆言看着秦琅板着的脸,突然语气委屈:“我就说等我回来,你准跟我生分,果然!”
秦琅表情一顿,转头看向邹陆言。
但见对方下压着嘴角,微微噘嘴,颇有点像撒娇的邹星辰。
“秦先生,我们确认关系才不过半个月时间,你就打算不认账了吗?”邹陆言抬起手。
秦琅看到邹陆言抬手把西装外套脱了,又解开衣袖扣子。
看到衬衣下精健的胸膛,秦琅不自在地转过了头。
就在秦琅转头的空档,邹陆言突然快速凑过来,在秦琅的脸上亲了一口。
秦琅表情一僵,转头瞪邹陆言。
邹陆言在秦琅生气之前,又在秦琅的嘴角上多赚一口,柔声笑问:“这么多天不见,想我了吗?”
秦琅怎么可能不想邹陆言。
只是这些天发生的事,让他有点儿胡思乱想。
他既担心邹陆言会怪他,又气邹陆言对柳青比对自己亲密。
一想到柳青是邹星辰的干爹,秦琅就不高兴。
“怎么了?”邹陆言摸了摸秦琅底下的脑袋,笑问,“谁惹咱儿子他爸生气了?告诉我,我会出手。”
秦琅:“……”
“你!”秦琅没好气地瞪了眼邹陆言,“你惹我了!”
“嗯?”
邹陆言一脸无辜,“我哪儿惹到孩子他爸了?还请孩子他爸明示,如若属实,小邹一定痛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