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么紧张?”
“我……我……”程青州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看到横幅的那一瞬间,他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一股被针扎般的刺激和羞辱,那是他内心深处最怕被揭穿的软肋,“子君,难道我现在不应该紧张吗?”
闫子君翻了个白眼,“就因为别人说你被包养了?”
程青州不说话。
“你清醒一点,你到底是被包养还是在跟奉朝英谈恋爱?这是有本质区别的好不好?”闫子君说。
程青州:“可……我之前一直都在用他的钱。”
这是他最无法反驳的地方。
从住进奉朝英家里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用奉朝英的钱。
那时没觉得什么,但现在回想起来,可不就是被包养了吗?
关于程青州和奉朝英两个人之间的过去,闫子君之前已经从程青州的话里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他也听到程青州这么说以后,立即就明白了程青州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你用你恋人的钱,这不叫包养。”闫子君放软了语气,认真地说:“奉朝英是你的男朋友,如果可以结婚的话,他就是你的老公了,财产都是共享的,如果这也叫包养的话,全天下的人都被包养了。”
程青州低下头,双手捂脸,“子君,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闫子君:“你把这句话当着莫君的面说,你看看他会不会打你。”
程青州被逗笑了。
但笑容还是有点苦涩,他叹了口气,说:“那句话果然说得没有错,自己没有钱,干什么都觉得矮了一截。”
闫子君:“你现在不是会写剧本赚钱了吗?这怎么叫矮了一截。”
他拍拍程青州的肩膀,“别瞎想了,当务之急是找出那个黑你的人,这横幅都贴到学校来了,还照着放学下课人流量最大的时候贴,摆明了就是想把你的名声搞臭,让大家都讨厌你,跟你得有多大的仇啊,难道你真的不记得自己跟谁结了仇?”
程青州摇头,“不记得。”
他在脑海里想了一圈,始终没有想到他得罪了谁以致让对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这个时候,程青州的手机响了,是宋泉打过来的。
“青州,我已经到了,你们在哪?”
程青州这才想起来,他还约了宋泉一块吃午饭。
二十分钟后,宋泉坐在饭店听程青州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宋泉皱眉,说:“如果是在校区的话,附近应该有监控吧?”
程青州眼睛一亮,“对!”
三人匆匆把午饭吃了,找到学校的监控室。
监控室的门没有开,大门紧闭。
宋泉转头对程青州说:“你看是要在这里等一下,还是我们先去附近找个地方待着。”
程青州不好意思让宋泉和闫子君两个人一直陪他在这等,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等就行。”
只配合(四合一)
宋泉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程青州看懂了宋泉的意思,宋泉的意思很简单,他觉得以程青州自己是搞不定这件事的。
程青州又看向闫子君,闫子君同样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们——”
“去附近找个地方坐着吧。”闫子君说,“背着书包怪沉的,累。”
程青州只好和他们两人一块去外语公园的长廊下面坐着。
已经是十月,但太阳却还是十分炎热。金色的阳光看起来薄如蝉翼,晒在皮肤上却烫得厉害。
程青州往荫凉处挪了挪,正挪着,闫子君问:“你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家奉先生吗?”
程青州啊了一声,脸上浮现出犹豫之色,“我不是很想告诉他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小题大做。”
“你确定这是小题?”闫子君又问。
程青州犹豫了起来。
宋泉看出了程青州的危难,开口道:“等去查完监控再商量要不要告诉奉朝英吧。”
程青州立即点头,“对啊,说不定我们自己就能够解决掉这件事情呢。”
闫子君翻了个白眼。
事实证明,看了监控也没有任何办法。
好说歹说拜托监控室的老师把监控调了出来,结果出现在画面里的两个人全程都戴着口罩,根本看不见全脸。
“这怎么办?”程青州疑惑地问,“都只能看到眼睛。”
“看眼睛没有想到什么熟悉的人?”闫子君问。
程青州摇头,“完全没有印象,很陌生。”
宋泉掏出手机把截屏上那两个戴着口罩的人拍了下来,说:“你找奉朝英问问吧,如果不是针对你去做的这件事,说不定对方是针对奉朝英去做的。”
程青州一听,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不会。”闫子君忽然说。
“为什么不会?”宋泉问。
闫子君:“那条横幅上只写了程青州的名字,如果是针对奉朝英,那肯定不会把他的姓名给隐去,重点落在程青州身上。”
闫子君这么一说,程青州也觉得有道理。
他苦恼地叹了一口气,问:“那这到底是谁弄的?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闫子君看了宋泉一眼,问:“会不会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而是你和奉朝英恋爱得罪了奉朝英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