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闫子君和龚丰源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都做不了!”龚丰源吐槽道,“小胖,你真虚啊。”
莫君大受打击,说:“不做了!”
龚丰源赶紧拦住他,说:“小胖,坚持。”
程青州也给他加油鼓劲,“小胖,瘦下来了才能找到女朋友!”
莫君憋红了脸,又在他们的鼓励下撑了起来,憋足了劲做了一个。
身体颤颤巍巍,时刻像是要垮的样子。
但最后竟然撑下来了一个。
一个做完,全寝室替他欢呼。
程青州激动地喊:“咱们的小胖同志已经卖出了健身大业的第一步,俗话说,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来,让我们看一看小胖同志的第二步——他动了——他动了——他……站起来了?”
莫君气喘吁吁地扶着身后上床的小楼梯,摆摆手,说:“歇一会儿。”
龚丰源笑着说:“行行行,你歇一会儿,不准上床,等会儿接着做。”
于是,在众人的监督下,莫君今天足足在寝室做了五个俯卧撑才作罢。
唇红齿白、肤白貌美的小胖最后变成了一头脸色涨红、呼哧呼哧的怪物。
“咚咚”,忽然有人来敲门。
程青州去开门,只见吕景然站在门口,脸上揣着笑,先是跟寝室其他几个人打了声招呼,才对程青州说:“辅导员让你今天或者明天有时间去一趟院办。”
程青州惊讶地问:“辅导员?”
吕景然点点头。
程青州问:“班长,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
吕景然摇头:“她只是让我来通知你,并没有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事。”
“好吧。”程青州点点头,“谢谢班长。”
吕景然走后,闫子君好奇地问:“辅导员找你过去会是为了什么事情?”
程青州拿了一件羊毛衬衫罩上,说:“我现在去看看吧。”
他赶到院办辅导员办公室,却发现辅导员办公室里人特别多,很多学生都在这里等着办事。
程青州找到分管他们年级的辅导员。
辅导员见到他,露出笑容,说:“程青州,你来了。”
程青州走到辅导员面前,问:“陈老师,您找我?”
辅导员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似乎是觉得人太多了,于是站起来,说:“我们出去说话。”
辅导员办公室外,沿着走廊下台阶,有一个学生活动室,现在学生活动室里没有别人,于是辅导员就带着程青州进入活动室。
“坐。”辅导员搬了一条椅子坐下来,示意程青州也坐下。
“是这样,找你来有一件事。”辅导员说,“你跟闫子君一个寝室,对吧?”
程青州点点头。
辅导员:“我最近从其他同学那里听说了一件事,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所以找你过来问一下。闫子君……他是不是喜欢男生?”
程青州惊讶地看着辅导员。
辅导员见到程青州这个表情,问:“所以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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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知道。”程青州摇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闫子君也没有跟我们说过这些事情。”
辅导员闻言,皱起眉。
她看着程青州,说:“青州,你得跟老师说实话,老师有责任关心你们的生理健康。”
程青州惊讶地问:“陈老师,难道你认为闫子君心理不健康吗?”
辅导员尴尬地笑了两声,说:“老师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作为你们的辅导员,总是需要关心一下你们的基本情况。”
程青州作恍然大悟状,说:“原来是这样,抱歉,陈老师,这事我没有听说过,要不你找闫子君当面问问?”
陈老师微笑着点头,说:“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
从院办出来后,程青州脸色沉下来。
辅导员对他的旁敲侧击无疑是想要确认闫子君t0ng&039;x-&039;l-ia:n的身份。而且,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来,她来意不善。
程青州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上还存在着对t0ng&039;x-&039;l-ia:n群体的歧视,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像闫子君一样对全班公布自己性向的原因。
现在闫子君的性向果然
——我最近从其他同学那里听说了一件事。
辅导员是从哪个同学那里听说的?
班上的同学只有男生知道,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班上的女生们,但是,谁会把这件事当小报告打给辅导员呢?
一个名字从他心中浮现出来。
一个他很不想相信的名字。
程青州最后决定把这件事告诉闫子君。辅导员既然已经把他找过来询问情况,肯定不久就会直接找到闫子君,告诉闫子君,也能让他提前做一个准备。
他回到寝室,莫君和龚丰源还在。程青州想了想,觉得辅导员说不定也会通过其他院辅导员的关系把他们叫过去询问情况,他们俩毕竟是知道闫子君的情况的,提前跟他们说一声也好。于是,程青州很严肃地宣布要跟他们说一件事。
龚丰源还在做运动,一身大汗。
莫君瘫在椅子上休息,呼哧呼哧地喘气,似乎程青州出去以后,莫君又被龚丰源拉着做了好几组训练。
三人见程青州这么严肃,于是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