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一没敢说。
但霍老板也能猜出来。
他促狭道,“笨兔子真想出轨老虎啊?不怕我按着你来上百次?”
“……”
秦一红着脸看他。
嗫嚅道,“但是老虎……一次不超过一分钟,一百次加起来也……没多久。”
“老虎是没多久……”
霍老板咬着他的耳朵,暧昧道,“但我能多久,你心里不知道吗?笨兔子?”
秦一不说话了。
霍老板也不需要他说话,因为事实会知道他有多久。
笨兔子又被吻住了。
他闭着眼。
感觉到入侵的唇舌更加深入,不禁更张开嘴。
纠缠。
卷吸。
刚刚上头,对方又欲擒故纵地离开,笨兔子下意识追过去,就到了对方的领地,一条舌头硬是被缠得许久才逃出来。
但又被对方入侵。
笨兔子被老虎转过去。
按在亭柱上接吻,一条腿被抬起来,老虎俯在他耳边低笑,
“记得小声点。”
“别让孩子他妈发现你在偷情。”
特别篇 香水撒在兔子身上,口红印在霍老板身上……
霍成一和秦一柯高中都是住校的,一个月只有两天能回家,所以一回家就黏着他爸秦一。
霍老板念着父子之情,也能接受。
但高考之后,这俩崽子在家呆了半个月还没走的意思,霍老板的父爱就如山体滑坡。
本来上班就烦。
回家看见儿子更烦。
特别是他的兔子老婆叫成成珂珂,叫的是俩儿子不是他,从厨房里洗水果切好端出来,给的是俩儿子也不是他。
他下班回来,在门口脱外套,在看电视的兔子老婆看都不看他一眼。
而俩崽子打球回来,他的兔子老婆就问俩儿子中午想吃什么,晚上想吃什么,还说爸给他们做。
他下班回来晚了,他的兔子老婆也不问为什么晚了,衣服上为什么有别人的香水味(虽然是应酬不小心沾上的),鸟也不鸟他直接扔洗衣机。
但俩崽子回来晚了,他的兔子老婆就担心地给他们打电话,还温着夜宵,身上一点汗味就问崽子是不是去打球。
霍老板:呵。
他一点都不嫉妒。
一点都不。
——他不嫉妒才怪。
霍老板决心要找回老婆的注意。
于是下班回到家,霍老板故意不脱西装外套也不解领带,去到厨房从后面揽住秦一,想接一个回家吻。
还没亲上,就被秦一推了脸,语气随意里带着一点嫌弃,
“洗手去,别在这碍事。”
“……”
接吻未遂的霍老板幽幽地看着秦一,“除了这个,你就没其他想说的?”
“……?”
秦一莫名其妙。
“你看我。”
“……?”
秦一上下打量了一眼,重点看了霍老板的脸,很好,依然很帅,没有一点伤。
“看完了,怎么了?”
看完了你就没发现我下班回来没脱外套也没解领带吗?
没发现我身上的香水味和出去的时候不一样吗??
没发现我衣领上沾了一点红色的口红印儿吗???
笨兔子。
笨死得了。
霍老板沉默地黑着脸出去了。
秦一还觉得他莫名其妙,心想着霍老板是不是年纪大了,更年期到了,还是中年资本家都这么想一出是一出。
—
霍老板生着闷气吃饭。
打定主意秦一今晚不先跟他说话,他也不先跟秦一开口。
但秦一和俩儿子有说有笑的,压根没注意到霍老板的心理变化,看他表情不好,还以为是工作上面的事。
霍老板的工作他又不懂,有时还涉及到一些项目的机密,所以除了霍老板跟他讲,他都是不问的。
直到吃完饭,秦一都和俩崽子说到大学生活如何了,霍老板都没等到秦一跟他说话,闷气更重了。
碗放在厨房水槽,霍老板一言不发地上楼进了卧室,然后就没下来。
霍老板是想用冷暴力提醒秦一自己生气了,但秦一没太在意,他还以为霍老板今晚有事才没黏着他,走那么快。
霍老板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
一张脸矜贵冷峻,目光冷淡,浅色薄唇似乎一直微抿,十足威严锐利。
加上年纪大了,气质沉淀地越发厚重,有时不太熟的老总都不敢跟他搭话。
除了吩咐工作,就只有跟秦一说一串串的骚话逗弄他,和俩儿子多半也是相顾无言,——霍老板压根不想了解其他男人的日常,即使这男的是他儿子。
秦一自然没想到霍老板又犯小心眼,跟他闹脾气了。
要是他知道,他就会翻个白眼,骂一句霍老板神经。
—
秦一在一楼客厅跟俩儿子说笑了很久,才说了晚安上楼。
卧室里黑漆漆的。
秦一打开灯,才忽然发现霍老板就坐在沙发上,吓了他一小跳,“你在房里怎么不开灯?我还以为你在书房。”
“……”
霍老板漆黑深邃的眼瞳盯着他,盯了几秒,才缓声道,
“怎么这么久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