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呼吸还是喘息。
好色气。
霍成一脸热头晕。
他觉得自己的喉结好像一块糖,被闻鹤舟含在嘴里,用舌尖顶过来,顶过去。
偶尔碰到牙齿,糖块发出一点清脆的声响。
一点点的。
含到糖要融化。
那是霍成一的心在融化,也是他的心在发出声响。
他要忍不了了。
猛地——
闻鹤舟被霍成一压在了身下。
酒红色的睡裙在那一瞬间,被空气撑开,旋转,就像一朵绽放的艳色的花。
“鹤舟……”
霍成一的舌尖卷着他的名字,用低沉性感的嗓音发出音节,轻软缱绻,隐忍暗哑。
“想要。”
身上的人低低道,像是要哭,“想要鹤舟……可以吗?”
好乖。
明明忍不住了,还要询问他的意见。
闻鹤舟的吻落在那条蒙住霍成一眼睛的领带上,带着允诺,
“按你喜欢的来。”
毛茸茸的脑袋就像一只大狗,蹭着闻鹤舟的下巴,酥酥痒痒的。
“唔……”
闻鹤舟轻哼一声,他的喉结被霍成一含在嘴里,然后很快燥热湿掉,就像他留在霍成一颈项上的那一片。
白色的花朵。
也被很快染上艳色。
—
闻重山一夜没睡。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人脉,去查霍成一的身份和人际关系。
虽然他的手段比江蓓蓓高明得多,但私查公民信息是违法的,他的人也只能抽丝剥茧地去探证。
这些都需要时间。
闻重山最缺的就是时间,一分钟得不到消息他就焦虑一分钟。
焦虑到睡不着。
他一会儿觉得霍成一是骗人的,首富儿子看上自己儿子,还要跟他结婚,这概率比随便买张彩票就中一等奖还低。
毕竟爱情使人智障,他儿子一看就像个恋爱脑。
但一会儿又觉得霍成一是真的,毕竟这种事如果是假的,那也太容易查出来了,就算霍成一是傻子,他儿子也不是吧?
如果是真的……
霍家那么大的家族企业,继承人结婚不应该找门当户对的吗?
他闻家也只是在茂市有点名气,在省里就不值一提了,何况是全国排名,霍家应该看不上他们闻家吧?
草了!
那小子不会是渣男,想玩弄他儿子感情吧!
闻重山胡思乱想惊坐起。
—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闻重山点眼下都有淡淡的青色。
江蓓蓓的睡眠倒是一如既往地好,下楼都哼着小调儿,看见霍成一和闻鹤舟迟迟没下来,热情地跑上去叫人。
下来的只有霍成一一个。
霍成一张开就是,“早上好,爸。”
闻重山一见他就皱眉头,越看他越像渣男,想骂,又憋着不能骂,于是转移注意力,“鹤舟呢?”
“鹤舟还没睡醒。”
闻鹤舟昨晚也是一夜没睡。
因为他是被睡的那一个,而且为了给霍成一道歉哄他开心,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更别提能起来吃早餐。
四个人里头睡得最好的应该就是江蓓蓓和霍成一。
只不过江蓓蓓是正常的睡。
而霍成一是变态的睡。
“还没醒?”
闻重山的眉头又紧了紧,“鹤舟作息一向规律,往常这时候早就起了……”
“哎呀。”
江蓓蓓早就瞥到了霍成一脖子上的吻痕,捂住嘴笑道,“他们年轻人嘛,又是未婚夫夫,早上多睡点正常。”
闻重山不是傻的。
他一听就懂了,虽然知道自家儿子看着就不像上面的,但他在家里还这么放肆,脸色还是难看了几分。
闻重山重重冷哼一声,放下筷子,“我不吃了,出去走走。”
要是以前,江蓓蓓可能就追出去哄了,但现在嘛——
江蓓蓓笑魇如花,“小霍啊,别看你爸这样,他就是老丈人见儿婿心里有点难受,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知道的。”
“小霍知道就好,还有,昨天你跟小妈说的那套祖母绿首饰……”
“应该中午就到了。”
江蓓蓓顿时心花怒放。
连说晚上亲自下厨,给他和鹤舟做顿好的接风洗尘,热情地给霍成一添粥,连他吃完的碗都热情地帮他拿去厨房。
“没关系,小妈能干,爱干,你就和鹤舟甜蜜蜜的就行了~”
—
闻鹤舟睡到临近中午才醒。
霍成一像八爪鱼一样巴在他的身上,不知道做了什么颜色的梦,时不时蹭一蹭闻鹤舟,叫闻鹤舟的名字。
也挺像小狗撒娇的。
闻鹤舟略微动一动手臂,像看一下现在几点,就摸到床头柜上有一个保温盒,挺大的,是江蓓蓓买的。
可能是给闻轻舟买的时候顺便给他买的,因为闻轻舟以前出过一次车祸,需要送饭去医院,江蓓蓓就买了天天送。
闻鹤舟这个保温盒也用过一次。
那是高三的时候,江蓓蓓来给他开家长会,说是家里的阿姨准备的,然后一把塞给他这个大保温盒。
两层菜,一层饭,还有排骨汤。
两个人都吃不完的量,班里的同学看到了,听取“哇”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