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霍成一瞬间茫然起来。
眼巴巴看着闻鹤舟，问他，“那怎么证明？”
攥着闻鹤舟衣袖的手还在偷偷摸摸往回收，把更多袖子攥在手里。
一只手攥还不够，另一只拿着袋子的手也悄悄的，攥住闻鹤舟的一个小衣角，生怕闻鹤舟突然甩开他跑掉，但又不敢直接拉闻鹤舟的手，怕闻鹤舟生气。
这种小动作让闻鹤舟觉得好笑。
但他努力板着脸，装作凶巴巴地对霍成一道，“把你手机给我。”
“给。”
霍成一乖乖送上去。
闻鹤舟解锁手机，盯着霍成一的脸说，“我要看你相册。”
霍成一的脸瞬间就红了。
脸红，耳朵也红，扭扭捏捏，羞羞涩涩地说，“那、那你不能生气喔……”
仿佛闻鹤舟不是在翻他的相册找证据，而是在看他的色色小视频。
闻鹤舟：“？”
他有点狐疑又有点古怪。
相册还有锁。
但闻鹤舟可以解他的指纹锁，打开相册，入目之处都是他的照片。
有他睡着的，跑步的，写作业的，做ppt，吃饭的，在教室上课的，和别人说话的，回过头来对霍成一笑的。
相册一万多张。
全是闻鹤舟的照片，感觉都翻不到头。
闻鹤舟有点吃惊。
虽然他知道霍成一很喜欢给他照片，但也不知道霍成一能拍这么多。
不过，这么日常的照片，霍成一没必要脸那么红吧？
闻鹤舟狐疑地看了霍成一一眼。
果然。
在设置那里发现了一个隐藏相册。
霍成一神色有点怪。
好像是有点兴奋的紧张，也可以说是跃跃欲试的期待，眼里的羞涩更多了，还重复了一遍，“学长，你看了不能生气喔。”
闻鹤舟差点都忘了他刚才是过来抓奸的。
隐藏相册也能被指纹打开，入目也全都是闻鹤舟的照片，只是和外面那个有些差别，——这里的，莫名很色。
闻鹤舟在宿舍换衣服把t恤撩起来，露出雪白平坦的小腹。
闻鹤舟仰头喝水，一丝水流残留嫣红的嘴唇上，被他用舌头舔回去。
闻鹤舟弯腰穿裤子，屁股挺翘，衣袖微微上卷露出腰窝，内裤被勒着，隐晦地露出某个的形状。
甚至还有——
闻鹤舟微微弓着腰，抱着枕头埋着脸，看不清面容，但雪白的身体都是吻痕。
而霍成一从后面抱着他，一条长腿搭在他的腿上。
显然在那种事之时的。
闻鹤舟整张脸都红透了。
他想不到霍成一还会拍这种照片，而且毫不避讳地把自己也拍进去，完全是一旦泄露了，闻鹤舟身败名裂，霍成一自己也跑不掉的那种。
霍氏继承人的艳照。
可比闻鹤舟自己的劲爆多了。
——前提是霍成一真的是霍氏总裁的儿子，而不是被女明星包养，又跟男人乱搞，到时候真正身败名裂的就是鹿笙。
闻鹤舟翻到最底下。
所有的相册里，除了他和霍成一还是他和霍成一，别说鹿笙了，连霍成一的同学、朋友和家人也没有。
不是霍成一伪装的好，就是顶级恋爱脑。
闻鹤舟板着已经红透的脸，把手机塞回给霍成一，说，“给鹿笙打电话，开免提，叫她表姑。”
“喔。”
霍成一乖乖照做。
电话打过去，很快就被接了，对面的女人声音清脆大方，“怎么了大臭宝？刚分开就想你笙姐了？”
闻鹤舟的视线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208白天去军训，晚上训学长
霍成一被吓得脖子一凉。
连忙说，“表姑，都说了别这样叫我了，我男朋友都怀疑我出轨了……”
“你有男朋友？”
对面的女人突然笑得不行，“真的假的大臭宝，你还有男朋友？你男朋友还怀疑你给他戴绿帽子？”
“这事我一定要跟你爸说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女人笑得状若癫狂。
闻鹤舟有点欲言又止。
一脸“她的精神状况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的样子，又碍于鹿笙应该真的是霍成一的长辈，不好说出口。
霍成一觉得有点丢脸。
没想到他家里人第一次见闻鹤舟，就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
——表姑被当成包养男大学生的坏女人，确实是她罪有应得。
鹿笙的说话方式太容易被人误会了。
霍成一对着闻鹤舟眨巴眼撒娇，边对鹿笙冷酷无情道，“所以你别乱讲话，我男朋友就在边儿上听着，我男朋友要是跑了……”
霍成一语气幽幽，“我就告诉姑父你小时候的所有丑事，以及这些来你的所有丑照和发疯动态。”
“还有……”
“你点赞过的那些男模。”
然后霍成一十分娴熟地把手机拿远，闻鹤舟刚疑惑，就听到电话那边爆出一声尖叫。
“啊——”
“删掉删掉！”
“你小子害我！”
“让你姑父看到我人设就掉光了！”
鹿笙在发疯。
霍成一趁机小声跟闻鹤舟解释，“我姑父是医生，医院工作很忙，他也不关注娱乐圈，表姑就在姑父面前立了乖乖淑女的人设，装了二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