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巴啊啊!”
小淘气包。
秦一心里好笑地叹口气,把崽子接过来,一手抱一只腰果送回婴儿房去。
“好了,别逗他们了,爬出来就爬出来吧,没受伤就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算大事。”霍老板哼哼,“今天敢爬地板越狱,明天就敢半夜爬床,你也不想做到一半发现崽子在床尾吧?”
“闭上你的狗嘴。”秦一瞟他,“别把臭宝教坏了。”
“呀呀!”
“坏!”
有了爸爸撑腰,小臭宝可神气了,趴在爸爸的肩头,用四条牙的小嘴巴学爸爸说话,故意气他的老父亲。
大臭宝没说话。
就是小手抱着爸爸的脖子,很乖很软地趴在爸爸肩头,黑黝黝的眼睛明亮又神气。
一个明里显摆。
一个暗里炫耀。
真当他这么多年揍熊孩子是白揍的?
霍老板心里哼了声,双手扣住俩崽子的脑袋,一崽给了一口。
咬在碰嘟嘟软乎乎的小脸上。
跟咬果冻一样。
不疼,但把崽子吓了一跳。
抹着小脸,诧异又委屈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他为什么糊我一脸口水”“我居然被玷污了”“好想洗脸”。
不止。
霍老板脸上闪过得意,当着崽子的脸也啾了秦一几口。
啾左脸。
啾右脸。
还啾了戴着戒指的无名指。
“看到没?”
霍老板矜持又嘚瑟地说,“你们爸爸收了我的戒指,这辈子都是我的了,要跟我呆一块呆几十年喽。”
“啊啊!”
小臭宝瞪着眼睛反击。
臭老男人!
他也可以跟爸爸呆几十年!
“但是等你们上幼儿园,你们就一天都见不到爸爸了。”
霍老板礼貌一笑,“等你们上初中,你们就一个星期都见不到爸爸了,还要学习和考试,上好多辅导班。”
“等你们上高中,你们就一个月都见不到爸爸,还要写怎么写都写不完作业、试卷、习题,写到睡不着,写到哭唧唧,爸爸也不知道。”
“但是我想见就见,想亲亲就亲亲,天天跟你们爸爸一起吃饭,还每个晚上都跟爸爸睡在一块。”
“但是你们不行哎——”
小臭宝呆愣愣地看着霍老板,脑子还没理解这些话,嘴巴就一扁,眼泪哗啦啦地出来了。
小臭宝直接被说哭了。
大臭宝也哭了。
“你是不是有病?”
“一天不气崽子你会死啊?”
秦一气得狠狠踩了霍老板一脚,直接把他关在婴儿房外面。
霍老板被老婆踩了脚瞪了训了也不生气。
反而低笑一声,睨着关上的婴儿房门,漆黑的眼瞳幽深又愉悦。
“又生气了。”
以前乖乖听话的秦一很勾人。
但现在生气会骂人会踩他瞪他的秦一更勾人。
特别是气头上,一碰就炸毛但是又挣不开他的手,被他圈在怀里的时候,接吻都带着反抗的力度,摸腰却软了。
一双笔直的腿不知道是要踹他,还是要缠在他的腰上,手抓着霍老板的衣领或领结,半是推半是就。
劲瘦有力的身体都压到让他惊叹的地步。
香艳至极。
流连忘返。
—
老婆让霍老板流连忘返。
崽子是霍老板心腹大患。
八个月就爬得那么溜,会越狱又会长征,在老父亲的威压下,更是气得一鸣惊人,不到九个月就会颤颤巍巍地走了。
走了两天,发现走得有点顺当了,就开始横冲直撞地跑了。
一见婴儿房的门开了,就飞扑过去抱住来人的大腿,抬着小脑袋认人。
看见是秦一宝宝就甜甜地笑,甜甜地叫“巴”“爸爸”,看见是霍老板就松手,“啪”一下坐在毯子上,当做没发生一样快速爬回去,继续睡觉或者玩玩具。
这种时候的小乌龟崽子就会被抓住,拎住命运的后领子,笑话他,“想跑?奶瓶还吸不吸了?”
当然吸!
香香的奶不喝白不喝!
就算是在生气的小臭宝听到奶瓶也会屈服,别说大臭宝了,虽然有时候会给弟弟出头,用婴语骂人,但大多还是很乖很安静的。
跟霍老板小时候一个样。
给一些拼图或者积木,自己就能坐着安安静静地玩好久,一点都不会作妖。
只是小臭宝老是怂恿他哥。
大臭宝对小臭宝就像霍老板对秦一一样,护短又宠,小事无条件听从,大事——他一个九个月的小宝宝,能有什么大事?
那当然是听弟弟的了!
霍老板还嘀咕,“这崽子以后不会是个恋爱脑吧?别被人下了套了,还觉得人家出淤泥而不染。”
霍老板哪知道自己说中了。
二十年后他最乖最放心的大崽,大学没读完就未婚先孕,带回来一只笑眯眯的小狐狸,红着脸让人叫他爸。
所幸小臭宝皮是皮,总归只是有点淘气,还又菜又容易屈服,霍老板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出现。
——要是随了许小琴那性格,这家里不天翻地覆才怪。
但不代表霍老板喜欢崽子夹自己跟老婆中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