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萌萌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透明人好啊。
她一点都不想跟教导主任一样的大老板说话，太紧张了，感觉会影响寿命。
——但在岑萌萌看不到的地方，秦一耳根全红了。
霍老板的手圈着秦一的腰，撩起一点衣摆，温热的手就探进去，揉捏他腰上的肉。
力道不重。
甚至有些轻，捏得秦一腰上酥酥痒痒的，感觉整个人都软了，没有力气，要向霍老板身上倒去。
偏偏岑萌萌和孟司机都在前面，说得再小声都可能会被听到。
秦一脸皮薄。
在霍老板面前都不太好意思开口，更别提还有人在，只能红着脸，忍受霍老板的骚扰。
——然而兔子的忍让只换来资本家的变本加厉。
霍老板的手指挑起了秦一的裤头。
“！”
秦一吓得像受惊竖耳的兔子，急忙抓住了霍老板的手，看着霍老板，眼睛瞪圆了，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无声又讨好地叫他，霍老板。
真有趣。
霍老板余光睨见他的反应，心情愉悦极了，没继续拽他裤子，转而握住了秦一的手。
小拇指还抠兔子的手心。
轻轻的。
很有些痒意。
惹得兔子更羞赧了。
—
这一切岑萌萌都没注意到。
一到地铁口，岑萌萌很快地说了一声“谢谢秦一哥送我过来”，话音没落就跳了下车，差点包都忘了拿。
岑萌萌有点尴尬，把包挎在肩上，“谢谢秦一哥提醒。”
走了两步，又突然蹿回来，恶狠狠地对霍老板道，“你要是对不起我秦一哥，我肯定会天天说你坏话的！”
“天天画圈圈说你坏话！”
说完岑萌萌就一溜烟儿跑了。
绕是霍老板见惯大风大浪，听到这话都微愣了下。
还挺委婉的。
明明是想说诅咒他，硬生生说成了说他坏话。
秦一有些紧张，连忙说，“萌萌她没有恶意的，就是想帮我……”
“我有这么凶？”
霍老板捏着他的脸颊反问。
秦一被捏成了小鸡嘴，红着脸摇头说，“您不凶……”
就是有点坏心眼。
喜欢欺负人。
“你表妹？”
霍老板松开了手。
“不是，”秦一说，“之前是我妈妈的朋友，后来认了干女儿，算是我妹妹。”
“关系还挺亲。”
意味不明的语气。
秦一摸不准霍老板是不是在吃醋。
但到了家，秦一就确定了。
因为霍老板一进门就把秦一按在了门上，捏着他的腰，嗓音低低，
“她叫你哥，我也比你大，怎么没听兔子叫我哥？”
057“……哥哥，成柯哥哥”
秦一脸色涨红。
赧得低头，轻轻地推霍老板，“您、您别笑话我了……”
“没笑话你。”
霍老板亲着他的唇角，像诱拐无知兔子，低低道，“乖兔子。”
“叫一声我听听？”
嗓音低沉磁性。
秦一耳尖到耳根一片烫红。
忍着羞赧，很小声地叫，“……哥。”
“太小声了，兔子。”
霍老板低声故意道，“我没听到。”
就像一只恶趣味的猎人，变着法儿地为难可怜的兔子，让他自己剥光了皮毛，还要乖乖走进热汤里。
但兔子只敢在心里小声地生气。
心眼真坏。
明明听到了。
兔子这样想，心脏却跳得厉害。
眼睛都羞赧地红了，也不敢抬起来看猎人，只是抿了抿嘴唇，自以为提高了音量叫，“……哥，成柯哥。”
“只叫一个字？”
霍老板得寸进尺，漆黑的眼瞳盯着兔子，看他赧得往自己怀里钻，然后发出闷闷的乖乖的声音，
“……哥哥，成柯哥哥。”
霍老板心情愉悦了，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很轻地笑。
兔子还以为他是在笑自己，低低地，可怜地小声求饶，
“……您别取笑我了。”
“没笑你。“
霍老板掐着秦一的腰，托着臀，把他竖着抱起来，自下而上地抬头亲他。
这个视角有点奇妙。
秦一比霍老板矮半个头，平时都是仰头看霍老板的。
难得的俯视，没看清霍老板的眉眼，就被亲住了，重力让霍老板更容易地入侵他的舌腔。
柔软有力的舌头。
急促温热的呼吸。
霍老板将秦一抱到客厅的落地窗。
后背抵在窗面，是凉的，硬的，没有温度的质感。
胸膛贴着霍老板，是暖的，有弹性的，感情灼热而溢满。
秦一感觉心满了。
灵魂也满了。
虽然霍老板很坏，但他喜欢霍老板。
——在霍老板厌倦他之前。
—
更深夜半。
秦一迷迷糊糊间，听到了雨声。
劈里啪啦的。
像石头一样砸着窗，越砸越急。
秦一感觉到了冷意，摸着床头柜的遥控器，关了空调，翻身钻进了霍老板的怀里。
霍老板没醒。
但展开手臂，将秦一搂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