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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医院都穿了 第169节

 

郑院长继续:“陛下,农户们需要先上山体检,确保身体健康才能学习种植。不然,耕种到一半,人却病倒了,耕种可怎么办?”

小徐抿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

润和帝哪会不明白:“有劳郑医仙,这些农户和铁匠上山体检和药费诊费,都从公中支出。”

老臣们听了译语人的翻译,全都慢慢挪下床,向小徐恭敬行礼。

小徐哪受得了这个,立刻不着痕迹地避让,只是补充一句:“最佳种植期不长,种地前准备很多,上山事宜越快越好。”

田进听了翻译,立刻从地上弹起来,行了一圈礼,说完“告辞。”依礼退出抢救大厅,然后就这样撞在了自动门上,再次扑倒在地,摔飞了帽子。

这样失仪,田进觉得自己官途到头了,慌忙捡起帽子,再次行礼告辞,在自动门打开后才退出去,跑到急诊大厅才意识到,飞来医馆的医仙们没人发出嘲笑。

田进一溜烟向医院外跑,边跑边想,医仙们真是太宽容大度了,但凡他们发出一点声音,润和帝就会重责自己。

飞来医馆好,种子好,医仙们更好。

郑院长忽然意识到一桩事情,没有液压叉车和转运车,医院大门外的米面粮油和铜钱怎么办?

无奈之下,郑院长打电话通知供应科和食堂:“锻炼身体的时候到了。”

于是,供应科和食堂的年轻志愿者们,摩拳擦掌地开始搬运。

保科长和食堂主管负责清点和入库,金老坐在轮椅上看着。

不搬不知道,一搬受不了。

志愿者们在这穿越的四个月里,因为有液压叉车和转运车,并没有多少体力活动,再加上吃得好,最近又睡得特别好,体重蹭蹭涨。

简单来说,这段时间,除了坚持锻炼的狄警官和小葛警官,其他人都胖了不少。

搬到搬不动的时候,志愿者们就开始喊号子:“一!二!三!我们要减肥!”

“减肥!减肥!”

“你一袋!我一袋!今晚就能有腹肌!”

就这样搬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把米面粮油都搬完,可以回宿舍躺平了!

金老微笑:“还有一马车铜钱。”

这下不止志愿者,连保科长和主管都惊了,围着金老七嘴八舌地问:

“金老,那官员是不是傻?送点银票不行吗?银子也行啊!”

“送这么多铜钱,纯粹是怕我们闲得慌吗?”

金老边听边乐:“电视剧看多了吧?再大的官员出门采买交易也是铜钱。”

志愿者们顿时垮了脸:“那得多沉啊?”

金老耐心解释:“大郢的寻常人家都有使用婢女和家仆的习惯,出门采买,自然有家仆来搬,累不着主家的。”

万恶的封建社会和统治阶级!

有位年轻的志愿者又问:“金老,他们领薪俸也用马车牛车装铜钱回去啊?”

金老笑着摇头:“不,他们直接领粮食,你们看那些大宅子,都有样式不同的房子,那就是囤粮的地方。”

“我的天呐!”好几个人感叹。

“铜钱还挺重的!”

金老忽然有了主意:“保科长,要不然从仓库里拿毡布就地裹起来吧,外面看不出这些是铜钱就行。”最主要是,在山上有铜钱也没法花销。

“不然,哪天我们要用铜钱还要搬出来,白白浪费体力。”

保科长连连点头:“有道理,孩子们,走,我们去拿毡布。”

这下志愿者们开心了,用毡布可轻松太多了。

夜幕降临,医院外的大马路旁多了一堆毡布包裹的不明物体。

而抢救大厅里,润和帝通过笔记本电脑通知太子,告知农仙亲自指导种植的事宜,目的只有一个,派真正的好手们上山,准备更多米面粮油当诊费。

润和帝深谙帝王之术,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太子,命令传送下去以后,自然有群臣会做,只要时不时监督就可以。

太子听了高兴是必然的,立刻下令司农寺在全城范围内寻找农种好手,逐一登记造册;又直接点了国都城最有名的铁匠铺,通知他们一早上山。

被找上门的农种好手们听说可以上山,既要体检,还能和农仙学习播种,个个激动得一夜没睡。

而铁匠听说上山是打造农仙特需的农具,还可以到飞来医馆体检,全都心花怒放,都盼着天赶紧亮。

事实证明,司农寺田进虽然在医馆一直出糗,但办事能力非常可靠,不仅找到真正的能手们,还根据他们的特点,分成了土豆、红薯和玉米三个种植组。

不仅如此,田进还要求农户和铁匠们上山前一晚沐浴更衣,以免在体检时冒犯到医仙们。

出发前分了组,还让他们带上了称手的农具、耕牛和草木灰这些,好让小徐农仙了解大郢的播种技术。

深夜无眠

司农寺少卿田进一下山就向司农寺在卿申请了夜禁令牌, 带着治下的农户能手和仆从,骑着马四处奔走寻找农家好手,登记造册, 安排上山等事宜。

好不容易事情告一个段落, 田进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已经过子时, 家中老仆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馎饦,三两口吃完,沐浴更衣后躺在床榻上,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田进被一阵阵地腹痛惊醒,出恭以后就觉得舒服多了。

但是再次躺倒后,田进因为太兴奋根本睡不着,又爬起来, 点了蜡烛在案上写各种分派和种植记录……越写越兴奋,连之后隐隐的腹痛都没搭理。

破晓时分, 钟鼓声响彻国都城,田进洗漱后揣了两块胡饼就上马出发。

……

事实上,没睡好的不止田进和要上山的农户们。

员工宿舍里,为了照顾方便, 郑院长、刘秋江和金老三个人住。

金老早睡早起,已经睡熟了。

郑院长和刘秋江主任两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医院最常见到的就是无常, 与行善作恶没有半点关系。

有人认真学习、努力半生,一场车祸就没了。

有人年纪轻轻就得了恶性肿瘤,自此以后就成了医院的常客, 徘徊在每张复查的报告单里。

还有先天性疾病的婴儿,什么都懵懂, 连话都不会说,就饱受病痛的折磨。

倒是有些十足恶人,身体健康,该吃吃该喝喝,啥都不往心里搁。

医护工作者面对这些,通常都会“抽离”和旁观,保证自己工作时始终冷静自制,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可是,当这些没有道理的事情,发生在自己或挚亲好友的身上时,会加倍难受。

因为自己是医生,救了无数病人,却救不了自己的好友。这种难过、愤怒、不甘和悲伤纠缠成一根无形的尖刺扎进心里,连呼吸和心跳都觉得疼痛难当。

金老不抽烟,也不允许旁人在自己睡觉的地方抽烟。

刘秋江翻了第八个身,又一骨噜坐起来,可宿舍里既没冰箱也没酒,想消愁都没办法,只能独自坐在阳台仰望夜空,偏偏漫天乌云,连月亮都不知哪去了。

郑院长一样睡不着,走到客厅,就被阳台的孤独背影吓了一大跳,无声走到阳台。

刘秋江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被忽然出现的郑院长吓一跳,掏出手机又塞了回去。

郑院长再也维持不住笑脸:“想打给谁?”

“女儿,”刘秋江停顿许久,“她主攻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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