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
贺沉:“……”
最后闻砚深还是给周谨解释了下,刚刚是他登了贺沉的微信,不是贺沉回的。
但,周谨基本上也知道了,闻砚深跟贺沉……是可以互相用彼此微信的关系。
闻砚深看完了剩下的两个剧本,很客观地给贺沉分析道:
“《长河落日圆》是大制作的历史正剧,老戏骨很多,又有题材红利,制片人和国家电视台那边沾亲带点故,能爆是肯定的,不过……”
“历史剧,很考验演员对历史的了解和对历史人物的揣摩。否则,即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反而不伦不类。你学理科,历史是你的硬伤。”
贺沉点点头。
闻砚深说的很对。
“这个《一级法官》倒是不错。”闻砚深顿了顿,说:“市面上的律政剧大多是披着法律外衣的言情偶像剧,正儿八经的普法剧不多,倒是可以试试。”
“好。”贺沉道,“但法律知识我不是很懂……”
“没事儿。”闻砚深手里把玩着贺沉的皮带,“上次跟你提的江迟宴律师,改天我介绍给你认识。你可以去他们律所待几天,跟着去法院看看,但是别离他太近。”
贺沉没反应过来,“啊?”
“他老婆气性大。”
何止是气性大?
江迟宴家的那位,叫萧承。
看着清冷骄傲,半点都不黏人,实际上驭夫有术。
平时跟工作狂一样,恨不得每天在律所加班到下半夜的江迟宴,和他在一起后,每天晚上六点准时到家,再也不加班了,应酬也不喝酒了。
“行。”贺沉表示知道了,又问了下江迟宴的联系方式。
等闻砚深和贺沉回到市里,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两人在附近一家法国菜吃的晚饭。
中途,贺沉去了趟洗手间。
他洗手的时候……
背后,却突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闻砚深:他是我老婆(4000+)
“这么巧,在这都能遇到你。”
阴鸷的,不怀好意的,嗤笑的,讽刺的,冷漠的,鄙夷的,这些词大概都能用来形容这个人的声音。
是任秋平。
“有事吗?”贺沉转过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欲走。
他与任秋平擦肩而过时,任秋平笑了下,“贺沉,恋综的那点片酬,能支撑得起你在这种地方消费吗?”
“你知不知道,这家法国菜的最低消费,是每人五千。”
“不过也是……傍上闻砚深这么个有钱的金主,你也不会缺钱花。”
贺沉淡淡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这时,一个装扮阴柔的男孩子挽住任秋平的胳膊,对着贺沉发难道:
“喂!我们任总在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吗?”
贺沉瞥了一眼,发现这人是任秋平公司培养出来的新人,好像是叫孟远。前段时间刚拿了个“最受大学生欢迎的男明星奖”,圈内人众所周知,那是个没什么含金量的野鸡奖。
贺沉在心里冷笑。
看来,叶润安已经彻底成了一颗弃子。
任秋平身边包养的男孩子,都换人了。
“抱歉,我确实听不懂狗吠。”贺沉说。
“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任秋平走上前,用只有他和贺沉能听到的声音,冷笑道:“还没谢谢你从闻砚深那里拿到的数据,闻氏和任氏的竞标就在今天下午,马上就要出结果了……你觉得,闻氏商业机密泄露,错失重大项目,损失惨重,闻砚深会不会查到你,把火发到你头上?”
贺沉失笑:“不是你指使我的吗?”
任秋平反问:“证据呢?”
他联系贺沉的微信,是买的。
手机号,是境外的虚拟号。
就连跟贺沉通电话的时候,他都用了变声器,把谨慎二字做到了极致。
这件事要是东窗事发,就只会有贺沉一个人背锅,查不到他头上来。
任秋平耸了耸肩,得逞地笑了:“而且啊,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咬死了不承认泄密的事。”
“你以为闻砚深多看重感情?呵……有个和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女孩,叫井萱,有着二十多年感情的青梅竹马,井萱在闻氏工作的时候,晚上偷偷潜进了闻砚深的办公室,动了闻砚深的电脑。”
“结果,还不是惹得闻砚深大发雷霆,当场就把人赶了出去?你敌得过人家青梅竹马的感情吗?”
要不是井家地位显赫,不亚于闻家,井萱恐怕不只是被赶出闻氏那么简单。
任秋平看着贺沉,讥讽地笑了:“所以,你要是还想要闻砚深这个金主给你保驾护航,荡平你的明星路,你就只能咬死了说不知道。”
“……”
“要么咬死不认,要么坐牢。”任秋平一摊手:“你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贺沉,这是你自找的。你那个贱人妈已经死了,我报复不到她头上……但是,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闻氏丢了这么大一个项目,就算不倾家荡产,也再没有和任氏竞争的资本了。”任秋平阴冷地笑了,“把你这么个养不熟的玩意儿弄上床,闻砚深他活该!他蠢,他是自掘坟墓!!”
贺沉眼底闪过一抹冷厉的寒光。
他看着任秋平,对着任秋平的心口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