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你是谁的兔子【4】
阿荔小心翼翼地爬进去,就往那放册子的书房里头钻。
还未走近,就见着里头有烛光,她悄声走,敛了气息,听那里头的动静。
“公子,玉玺已经到手,兵马也准备妥当,京城各行业都安cha了人手。”
这声音听着陌生。
“好。”
是督主?他怎么在这儿?
玉玺?!
督主要za0f?
阿荔吓得捂住了嘴巴,秀目瞪圆。
“等过几月祭祀完成,奚君一预言,便可煽风点火一番,到时人心大乱,重振正统,指日可待!”
“不可急躁,奚君……与阿荔那边如何了?”
“丞相说是已妥了,奚君当天便予了聘礼,交换了生辰八字,写了媒书。”
还有另一个人,声音听着也很陌生。
“车马银两要备好,切记多检查检查。”
男人叮嘱道。
“是,公子既然不放心,为何不自己护着阿荔姑娘出京?”
“此次生si未卜,我不能要她冒这个险,何况……有奚君护她,我放心。”
“奚君对阿荔亦是深情,愿意来淌这浑水。”
那人又回,似乎极为欣慰。
“是啊……”
督主长叹一声。
他们在说什么呀?
怎么每个字都懂……连起来一个也不懂。
她嫁给奚君,不是为了杀他么?
瞧着这意思,督主是要自己za0f,把她推给奚君?
怎么能这样呢?
她有些生气,偏偏又云里雾里的,不敢动作。
只能缩在原处听着,后面他们声音越来越小,怎么也听不着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日醒来,残烛空室,哪里还有人。
急忙入室,寻她的记录。
果真寥寥几句便结束了,纸张下面都是她做任务的记录。
记录到刺杀江湖毒十三那儿便没了。
后面任务完成成果居然写的不慎中毒,无解药医治,于同年十二月去世。
毒十三?那个善毒的采花大盗?
那人她一刀就了结了,没甚难度,就是刀上的血也有毒,发热,烧了她好几个月,后来督主寻了草药,才捡回命来。
再后来她就被选为媚骨,不让舞刀弄枪,娇养着身子,直到这次接了杀和尚的任务……
怎么会这样……
她心里各种疑问,成了一团乱麻。
她混混沌沌地回了丞相府,慢慢地梳理。
督主要za0f,这事儿丞相大人知道,奚君知道……
奚君要娶她,所以才加入进来。
可是丞相为什么和督主g结在一起。
督主制造她假si,又让她泡汤药、学习房中术……不是为了做任务,是为了奚君?
最后这个任务也是奚君,给她换了杜昭昭的皮,就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地嫁给奚君?
所以,她只是督主的棋子么?借她笼络奚君为他散步谣言,利用百姓的信奉?
奚君不过与她睡过一晚,怎么就情根深种了?
还有杜昭昭呢?怎么偏巧就这么合适?
她起身,又马不停蹄地去打探杜昭昭的消息。
旁人都说杜昭昭从小t弱,有道士说她命薄,在浮世养着不行,所以才送到青灯古佛下将养着,偶尔回家一趟,是以除了丞相大人、丞相夫人和杜霜霜,没人见过杜昭昭。
那照顾杜昭昭的老人在她来顶替时就回了老家,一时之间竟再找不到了解杜昭昭的人。
要是直接去问杜家人,肯定打草惊蛇。
在打听杜昭昭的时候,阿荔还听了另一个事,杜家原本还有个长子的,上战场si了,那时候杜丞相还不是丞相,是个芝麻小官,丞相夫人也是那时候得的癔症,认不清人,有时候正常,有时候疯疯癫癫的。
战场?
会不会丞相的那个长子就是随太子打仗si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
督主,有可能是前太子么?
所以丞相才愿意帮他?为了给儿子报仇?
那地室里有人说了,重振正统?
听着委实不像za0f,倒像是复仇来的。
阿荔越想越心惊,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可……说书的少年也说了,前太子长得俊美无双,督主这模样平平,顶多也就是有男子气概,跟俊美实在不沾边啊。
但是督主不是前太子,那一切又说不通得很。
杜昭昭这人,也确实有,但又像凭空捏的个身份似的,还是只有几个亲近之人才知道的身份。
唉……她脑子都要不够用了。
她只是督主用来笼络奚君的棋子,亏她还那么信任督主……
阿荔一想到这个,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耸拉下脑袋,觉得一切没意思极了,心里有些难过,b督主成婚那日还要难过。
12
阿荔不是个能藏心事的人,但如果她刻意地藏,也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去。
祭祀那日果真发生了变故。
皇上的画像莫名其妙地燃起来了。
要不是国师反应及时,整个祭祀台肯定都给烧了。
仪式中断。
国师说了,是凶兆!
过去做了什么不得t的事,杀了什么不该杀的人,恶鬼索命,然皇帝福泽恩厚,躲过便无事了。
话是这么说,之后却连连事故,先是临沂县水库塌方,没伤着人,但农作物全被淹了,没几个月徐州闹了旱灾,饿殍遍地,紧接着巩县出现了雪崩,断了贸易要塞……
偏偏皇帝也不作为,整日躲在皇g0ng里,沉溺玄h之术,请了不少道士做法,又派人寻不老仙丹,对外的事推脱不理。
百姓怨声载道不说,群臣无首,也颇有怨言。
有谣言四起,说前太子的si有隐情,他的鬼魂来报仇了。
越传越玄乎……
阿荔无事,整日在丞相府绣衣服,她静静地等,奚君果真来找她了。
真是个登徒子,来时也是夜间,直接入了她的房间。
她还没睡,在门槛上坐着看星星。
近日的事太多,丞相大人几日未回来了,她回暗门,也寻不着督主。
她现在已经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便已经算是弃子了吧。
正伤心呢,那人在背后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你在看什么?”
他一身白袍,丰神俊朗,在她旁边的门槛坐下,也跟着她抬头望。
自从定了婚约,这是他们首次见面。
“看星星,你来做什么?”
她没好气地起身,就要往屋里走。
好歹是等到了他,这段日子烛火里的春药浪费了不少。
“星星哪儿有我好看。”
奚君已没再端了那份谪仙气,穿了身常服,虽仍是玉质金相,却多了几分亲和。
他一笑,跟着进了屋,一边用掌风关了门。
阿荔已坐在床上,一派娇态。
他觉得稀奇,但又抵挡不住她的羞,yu拒还迎,顾盼生姿。
忙来到她面前,轻轻一推,阿荔便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