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她知道,这位表面上吊儿郎当的表哥实际上是个非常可靠的人,也是这个对她并不公平的家庭中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亲人。
"表哥,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的信息,可以吗?"贺月之语气坚定地说道。
表哥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认真,立刻收起了玩笑之态,关切地问:"行,没问题。告诉我吧,你要查谁?"
贺月之心头一热,感动之情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了那个让林倾月厌恶的名字——石宇轩。
挂断电话后,贺月之便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半个小时之后,一份详细的文件传送到了她的手中。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目光紧紧锁定在有关石宇轩的那一页。
随着阅读的深入,贺月之的心情愈发沉重。那些文字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刺痛着她的心房。
她的内心充满了对林倾月无尽的怜悯和同情。每当看到林倾月那强装的笑容,她的心如刀绞般疼痛。她知道林倾月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和挫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负担。
她想象着如果自己处于林倾月那样的境地,可能早已崩溃不堪。而林倾月却一直默默地坚持着,努力应对,从不麻烦自己。
她想为林倾月做些什么,希望能够减轻她的痛苦,给予她一些温暖和安慰。可是又觉得自己力量微薄,无法真正改变林倾月的处境。这种无力感令她感到沮丧和自责。
假期结束,又是开学
最后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悄然融化成水滴,与大地相融,湿润的泥土芳香如轻烟般在空气中袅袅升起,给整个校园带来了清新宜人、充满生机的氛围。
"唉,又要开学了我能不能请个假去放松一下啊?比如去泡泡紫砂浴什么的"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期待和慵懒。
"别做白日梦啦!赶紧面对现实吧。"另一个冷静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幻想。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贺月之静静地站在校门口,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目光却被远处那个正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是林倾月,只见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十分吃力。
待到林倾月走近一些,贺月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才回家几天就变成这样子了?"
林倾月苦笑着,伸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无奈地解释道:"说来话长,我回家帮忙铲除积雪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结果把屁股给摔伤了"
听到这里,贺月之努力憋着笑,但终究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笑声:"噗呲"
林倾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瞪大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气鼓鼓地盯着贺月之,双手叉腰质问道:"喂!你刚才是不是在笑话我?"
此刻的林倾月,一头随意扎起的丸子头显得格外俏皮可爱,几缕发丝从额前垂下,更增添了几分灵动。
然而,她那副故作凶巴巴的模样,不仅毫无威严可言,反倒让人觉得像是一隻试图抓人的小猫咪,惹人怜爱。
贺月之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她轻轻地捧起林倾月那娇嫩白皙的脸颊,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精致得如同艺术品般的面容,越看越是心动不已,隻觉得她宛如一块诱人可口的奶油小蛋糕,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林倾月心头忽地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双颊渐渐泛起羞涩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与贺月之交汇,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贺月之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漆黑的瞳孔透出丝丝阴冷暴戾之气,但此时此刻,却犹如一泓清澈见底的泉水,荡漾着丝丝温柔的涟漪。
两人之间的氛围迅速变得暧昧而热烈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喧闹声突然传入耳际。
"哎呀呀,我的大小姐啊,不就是揪了一下你的头髮嘛,用得着这么用力吗?疼死我啦!"江言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还不忘伸手揉了揉被掐红的耳朵。
季晚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又是狠狠地给了江言一巴掌:"哼!你还好意思说?女孩子的头髮岂是随随便便能乱动的?"
"倾月宝贝,你看看你那个没出息的同桌……"季晚一眼瞥见林倾月,立刻撅起嘴巴,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搂住她的胳膊。
林倾月和贺月之刚走进班级便分道扬镳,但就在这诡异且尴尬的氛围逐渐弥漫开来之时,季晚的一声呼喊犹如一道惊雷般划破长空,成功地打破了这份异样与暧昧。
林倾月眼见着季晚朝自己靠近过来,立刻转头望向江言。江言见状连忙举起双手说道:“得嘞!两位姑奶奶……哦不,应该说是两位老祖宗,小人我知错啦!”
此刻,一个绝妙的点子突然闪过林倾月的脑海,她压低声音在季晚耳畔低语几句后,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江言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头猛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季晚身先士卒,如离弦之箭般衝向江言,并毫不留情地伸手用力揉搓起他的头髮来。
可怜的江言只能默默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心里却清楚得很,这必定又是林倾月出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