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
自己的女儿真是遗传了自己,都是痴情的种,可惜自己的痴情没能换来幸福的生活,但是苏以冬的痴情却最终有了回报。
一桩心事了结,苏以冬挂断电话,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俯身在锦安然的额头落下一吻。
锦安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受到了那个吻,眯着眼睛哼哼笑着,抬手搂住苏以冬的脖子。
“早安,大猫猫。”锦安然娇气地问候她
“早安,小锦鲤。”苏以冬宠溺地回应她
“我做了好奇怪的梦哦,碰到一群所谓的什么主义主义者,有素食主义者,有无政府主义者,有现实主义者,有虚无主义者,总之乱乱的,就记住了主义者这三个字了,”锦安然从鼻腔里发出哼哼两声,“大猫猫,你是什么主义者呀?”
苏以冬将她抱起来,让锦安然坐到她的双腿上,紧紧拥着她,在她耳垂轻轻地吐气。
“我想想……嗯,我是,锦安然至上主义者。”
“嘻嘻。”锦安然被她这句情话逗乐,握住她的脸生怕她躲开,不断的用嘴巴蹭着她的脖子,最后又用牙齿开心地咬住她的唇,每个动作都是爱意满仓,“起床咯!”
“你别咬我呀……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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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苏以冬带着锦安然一路散步到鸡鸣寺。
因为工作日的关系,客流并不是很多,但仍旧很热闹。
苏以冬买了两张门票,两人一路爬坡拍照,在寺庙的入口处,用门票换到了燃香。
中间有一个非常宽大的铜炉,里面都是正在燃烧着的香火,溢出来的香味有些呛人,苏以冬走上前,用里面的正在燃烧的香点燃了自己的香,然后对这四面八方得庙院拜了一拜,闭上眼睛祈祷了一会,将香插进了香炉。
锦安然也有样学样,用苏以冬的香将自己的香点燃,也是四面八方拜了拜,闭上眼睛,祈祷了好一会,随后将香插到了苏以冬的香旁。
两炷香贴在一起,灼热的燃烧着。
下了寺庙,苏以冬问她:“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锦安然有些愕然:“还可以许愿吗?”
“刚刚我双手合十,就是在许愿,你原来不知道吗?”
“那我现在补还来得及吗?”
苏以冬后被她逗乐了,无奈地安慰:“没办法咯,一年一次,再上山可就不灵了。”
锦安然嘟嘟嘴:“那你许了什么愿望?”
“你想听?”苏以冬滚滚喉咙,一脸坏笑地望着她,“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锦安然身体一颤,小脸一红,别过脑袋:“那就别说了,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好奇而毁了一个美好的愿望。”
两人沉默了良久,走到地铁,买了一号线的票,在人海的浪潮中,苏以冬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
“我不害怕不灵验,因为它已经实现了。”
我许的愿是,你会重新回到我身边。
多么幸运,你终于不再是我的一枕槐安了。
锦安然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克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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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人在夫子庙尝了蟹黄汤包和梅花糕,又回到玄武湖公园散步,直到夕阳渐渐落下,走出公园的那一刻,锦安然问她:“要不要给阿姨买点什么?”
苏以冬摇摇头:“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人到就好了。”
“阿姨她……知不知道我们是……”
那句“恋爱关系”卡在锦安然喉咙里很久都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我的性取向,你不用担心,她不会说什么的。”
锦安然若有似无地轻轻晃了晃脑袋,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的间隙中,倒映出暧昧的情愫。
世界如同一幅油画,背景是繁华都市的熙熙攘攘,身边是人间难得的心头至爱。
两人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红灯有九十秒,苏以冬害怕她会着急,牵起了她的手。
锦安然脑海中突然闪烁出那一幅街拍——于曼哈顿的夕阳下,亲吻的两位女性。
福至心灵,她轻轻踮起脚尖,勉强让自己变得跟苏以冬一般高。
夕霞划过她的侧脸,落在她的杏眼里,在她眼底漾曳开一大片蓬勃的爱意。
在灿烂的夕阳下,于尘世的喧嚣中,爱意渐浓,她吻她的唇。
“在这紧凑繁华的城市中,你我即是彼此的真挚。”
回家
苏以冬的家位于玄武区的一个老胡同里,泥泞的水泥路,满载的垃圾桶,随处可见的野猫,像极了二十年前老城镇的模样。
在如此繁华的一座城市幕布下,这个胡同像是陈旧的老古董,充满了怀旧的气息。
每一栋楼,每一盏灯光,都是一个又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苏以冬紧紧握着锦安然的手,轻车熟路的走到属于苏如萱的那一栋,带着她爬到了三楼,对这老旧的铁门轻轻敲了敲。
锦安然是紧张的,不断地滚喉咙,苏以冬比她更紧张,牵着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上一次见苏如萱,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孩子,居然让她看到了自己最坏最坏的模样。
当时苏如萱在医院里,每天清晨都会拿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脸,擦身体。她每天早上透过晨曦的微光,都能看到苏如萱和蔼的笑容。
直到某个深夜,她被手上的伤疼得无法入睡,在一阵阵蝉鸣声中,听到了苏如萱躲在病房的厕所里偷偷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