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
毕竟他以前没有少干这样的事。
可是,他是洛尘吗?
明明脸都不一样。
可是他却又那么的相像,如果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又或者他暗示自己了,可是自己蠢笨,并没有发现。
也只有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人的时候,苏梓汐才会愿意说自己蠢笨。
“唐茜说秘境之中时段牧想杀她。”不仅如此当时和苏梓汐组队的人都被唐茜认为是和魔界有所勾结的。
楚师姐到现在都被拘着不准下山,离开不得。
苏梓汐心下一乱,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更加确信段牧就是洛尘,他一边拿唐茜恐吓自己一边暗地里帮她解决掉随时能威胁到她的唐茜。
她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唐茜为什么还活着。
可是这般行径唯有熟悉她,总是跟她玩闹的洛尘做的出来。
他总是这样,喜欢看着她担惊受怕,惶恐不安,然后又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替她解决所有。
“我要见段牧,我要下山。”
躺在床上的苏梓汐掀开被衾,不管不顾的就要下缥缈峰。
“师傅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现在伤没好,她不会离开你太久的。”
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苏梓汐,笛月提醒着。
已经将手放在门框上的苏梓汐又将手放下,悄然地回身,朝着床走来。
因为她知道笛月说的是对的,宁舒将她看的太紧,在她受伤的情况下不会离开太久。
她的快点好起来,她要见段牧,还要救蝶衣。
对,她得快点好起来。
刚躺上床,笛月给她掖被子就听到了脚步声。
是宁舒。
她出现在门口,信步而来,朝着笛月示意,笛月悄然离开。
“梓汐,好些了吗?”坐在床边,握着女子的手,眉峰微蹙,“怎么这么凉。”
丝丝缕缕的灵气从女子的指腹间流入在身体里汇聚。
“阿舒,我有些心慌,突然好害怕。”
女子惶恐不安的望着宁舒,仿佛绝望之中的人看到了浮木。
“不怕,不怕,我陪着梓汐。”她并不知道女子是在害怕什么,可是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女子担惊受怕之际陪伴着女子。
苏梓汐攥紧她的衣袖,眼神惶恐,“阿舒,我、我没有勾结魔族,你相信我好不好,不是我。”
像是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女子害怕的哭了出来,她坐起身来,跪坐在宁舒面前,握着自己的衣袖不愿意放手。
“不是我,我没有。我当时不是故意的阿舒,我没有想伤害你的。”她的眼眸因为激动、哭泣而泛着旖旎的红,泪眼朦胧,楚楚可怜,攥着宁舒的衣袖摇首,不断地辩解着。
声音有些哽咽,语无伦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当时,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真的,我没有,阿舒,你信我好不好,我不是。”
看着不断的否认,不断的在回想、懊悔、不安的女子,宁舒隻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她知道梓汐不是故意的,梓汐怎么会伤害自己。
梓汐只是被蝶衣利用了而已,不是梓汐的错。
“我知道,我知道的,不是梓汐的错,是蝶衣的错。”宁舒抱住情绪激动的女子,紧紧地拥着不让女子挣扎。
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女子光滑的额头,两人额头相抵,宁舒呢喃着:“我信梓汐的,我知道梓汐不是,我信。梓汐不要害怕,阿舒信的。”
不断地抚摸着女子的后背,平复女子的情绪,怀中的女子渐渐不再挣扎,但是还在抽噎着,“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
“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好想了好不好,阿舒好好地站在你面前,梓汐没事,阿舒也不会有事。”
只要梓汐安好,阿舒才会安好。
:我死了,你开心吗?
即便是白天刑堂里仍然是昏暗的,因为蝶衣在魔界能排的上名号,以至于十分危险所以她被关在刑堂正中央的牢笼里。
红衣女子坐在蒲团上,膝盖微曲,望着刑堂地面上的水渍出神。
被关在另一间牢狱里的唐茜痴呆的坐在那里,她不知道她的所言所语崇明剑宗的人信了还是没有信。
但是她待在在这里的待遇的确是不差,除了不能离开,衣食住都还能说的过去,而且晚饭的时候就有弟子说,明天会带她出去,已经通知了沂水唐氏,正在来的路上。
耳畔传来低声的吟唱,清浅又肃穆,调子是唐茜从来都没有听过的。
同样被关在这里的唐茜,这还是第一次看向蝶衣,她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仍旧是那副懒散闲适的模样。
好像只是在这里游玩而已不见丝毫的慌乱,甚至是还能在牢狱中吟唱。
“你不害怕吗?就那么相信苏梓汐能救你?”她不信,偌大的崇明剑宗会被苏梓汐一人所蒙蔽。
就算是被苏梓汐所蒙蔽可是蝶衣的恶是无法掩盖的,蝶衣怎么不害怕,反而悠然自得。
可是唐茜错了,太想当然了。
苏梓汐无需崇明剑宗上下信任自己,只需要宁舒信任自己站在她这边就足够了。
一个宁舒能抵得上整个崇明剑宗。
只能说唐茜还是看的少,经历的少,所以有些天真。
“何须谁来救,若是死了,也是我的命数到了。”她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好像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